斡鲁古见屁股底下忽然着火,吓了一大跳,二十多金人连滚带爬从棚中出来。早有士卒上前,扑打救火。沈放和花轻语就站在一旁,面带笑容。</p>
那火刚刚起了个头,转眼便被扑灭。斡鲁古看沈放、花轻语两人显是幸灾乐祸,大怒,道:“是不是你小子纵火!当真是胆大包天!来人!来人!”</p>
沈放冷冷道:“大人莫不是被火烧糊涂了,我跟花姑娘一直在那边看风景,如何在你这边纵火。”</p>
斡鲁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声道:“城楼走水,要严加勘察,无关人等,快快下城去吧。”</p>
沈放呵呵一笑,道:“我还有正事要干,你便是不说,我也该下去了。”</p>
两人下城,径自穿过城门。围观百姓忽然一阵欢呼,先前城楼彩棚着火,人人看的真切,虽未能烧起来,但看一众金人惊慌失措,人人也觉大快人心。此际见沈放下来,已经有人叫好。</p>
沈放来到城门之前,已是午正两刻有余。根叔和翟彪站在一处,坐立不安,看看翟彪,几番欲言又止。</p>
翟彪无奈道:“根叔,你莫再看我了,我也是一头雾水啊。”</p>
城楼之上,有士卒自火堆中翻出一面小铜镜,烟熏火燎,已不见本来面目,小心翼翼道:“回大人,好似哪位夫人的镜子掉了下去点着了火。”古时铜镜有两种,凹面镜便是阳燧,可以取火,凸面镜用来照人,寻常人只知镜子可以引火,却不知两者真正差异。</p>
这彩棚忽然起火,自然是沈放两人做的手脚,两人路过之时,沈放和斡鲁古说话,花轻语已悄悄将面改头换面的阳燧扔到棚下,她一早看准了角度,沈放又混了一小包硝、硫磺,都是极其易燃之物。时值正午,阳光正烈,自然轻易将引火之物点燃。那硫磺包又小,转眼烧完,也不见痕迹。</p>
斡鲁古对此也是一知半解,见那镜子花式繁复,应是妇人所用无疑,也猜不出根由,只道当真是意外。神色愈发难看,走到城堞之前,大声道:“臭小子,你说的午正三刻,可就要到了!”</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