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处举着望远镜的周东风看得最真切，</p>

在望远镜的光圈里，</p>

清晰可见“巴特尔”飞行轨迹下喷洒的燃油，</p>

而且至少有三处漏油点。</p>

周东风缓缓收起望远镜，</p>

表情凄然双目泛红，</p>

嘴里喃喃自语，</p>

“师傅走好！”</p>

“徒弟会多杀几个鬼子为您报仇！”</p>

机场上，</p>

马浩成收起望远镜微叹一声，</p>

“可惜了，”</p>

“难得一个如此优秀的好长官！”</p>

“不过……值！”</p>

两人单架飞机，</p>

接连击坠鬼子五架轰炸机、三架战斗机，</p>

这世上或许没人能办得到吧！</p>

至少在夏国、日不落没人能办得到！</p>

一直呆在战壕组织防御的老兵似乎也感觉到事情不妙，</p>

他仅仅只是迟疑了一会儿，</p>

就扭头朝部下高喊，声音干枯嘶哑，</p>

“全体都有！”</p>

“防空准备！”</p>

“等我命令！”</p>

战士们纷纷高举手中的步枪，</p>

机枪也架在肩上对准天空，</p>

目光敬佩且悲壮！</p>

他们明白，</p>

刚才不打是因为担心误伤长官，</p>

现在打是因为长官已命悬一线，</p>

如果已经是九死一生，当然不需要担心误伤！</p>

高地另一侧的日不落军队也差不多，</p>

他们望向天空，眼里满是遗憾，</p>

“结束了，他不可能生还！”</p>

“除非奇迹发生！”</p>

“但愿吧，那是一个优秀的飞行员！”</p>

“非常优秀！”</p>

“前所未有！”</p>

……</p>

也有人气愤的骂道，</p>

“去他妈的‘巴特尔’，它没有自密封油箱！”</p>

“我们为什么不为它加上自密封油箱？”</p>

日不落上校明白这话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