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夜幕降临,病人散去,健安堂挂上停止营业的招牌。
沈从之在健安堂的后厨帮姜棠煮了一碗清汤面线,“按照你的口味给你煮的。
吃吧,等下我送你过去。”
“嗯。”忙碌了一天的姜棠看起来温婉了许多,不似白日里那么清冷。
喝了口汤,许是觉得不错,满意地点了下头后三两下就把这碗面给吃光光。
沈从之坐在她对面,不自觉红了眼眶。
眼前这个他姑姑唯一的女儿打小就没有爸爸,现在虽说长大了,但是相依为命的妈妈被人谋害丢了性命,就觉得怪可怜的。
他泪点低,看多两眼那眼泪就夺眶而出,啜泣了起来,“呜呜呜呜,我那可怜的姑姑啊。
还有我这还是单身的表妹啊...
姑姑,你还没有看到棠棠结婚生子就离开了,呜呜呜...”
正在拿纸巾擦嘴的姜棠,“......”
这个重生之后的表哥挺好的,和她还在江城的舅舅一样,就是两人都是娘儿吧唧的,有时候会少了那么一点男子汉气概。
叹了一声,“别哭了。”
不说还好,一说沈从之哭得更大声。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姜棠忍无可忍,嗓音拔高了不少,带着命令,“都说别哭了!”
只一句话,沈从之立即止住眼泪。
切换自如,“吃饱了吧?
吃饱就出发,我调查过了,温雅兰这个助理叫陈丹,每天雷打不动8点左右就能到家,现在过去刚刚好。”
“嗯,出发。”
晚上八点,京城的夜生活其实才刚刚开始。
温雅兰的助理顶着工作了一天的疲惫,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楼。
门被她用钥匙打开,扭了下酸痛的脖子迈腿就要进去。
然而,她的前脚刚进,后脚,就被人从门外钻了进来,捂住她的嘴,并将她的房门关上。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惊吓不已,对着还没有开灯漆黑的房间睁大自己的双眼。
身子不禁软了下去。
呜呜呜的声音从她的嘴里本能地发出,似是在求饶。
忽而,捂住她嘴的手松开。
陈丹在得到呼吸的同时准备大喊救命。
谁知,话还没从喉间发出,脖颈后方就被人用力点了一下,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开始想夺门而出,却被身后的人挡在她的跟前,又点了一下整个人动弹不得。
恐惧蔓延这陈丹的全身。
屋内很黑,她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一个劲地喘气。
下一秒,一道幽幽的女声在她的跟前响起,“陈丹,不想死的话好好回答我。”
音落,陈丹的脖颈又被重重一点。
只一瞬,陈丹又发觉自己能开口说话,哆哆嗦嗦,“你是谁,你对我做什么了?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我的身子还不能动?”
一字一句都充满着慌乱。
眼前人是姜棠,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你被我点了穴。”
“什么?”陈丹不敢相信。
又不是拍武侠剧,现实中怎么可能有点穴这种东西。
姜棠冷笑,没有继续和她周旋一些有的没的,“沈宜是谁害死的?”
房间虽黑,姜棠却能敏锐地捕捉到陈丹此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