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灯咯?兰子姐在哪里?”</p>
“她憋好久没抽烟了,等她爽够了会回来的。”</p>
“那我直接关灯咯?”</p>
吉原绿子说完,就把灯光熄灭。</p>
被褥在空调下凉凉的,窗外的白天还吵吵闹闹,现在则安静得像酣息的生物。</p>
三枝摇月平躺在地铺上,睁着的眼睛逐渐习惯黑暗,房间像浸了水,缓缓地浮现出轮廓。</p>
冬雪砚春挨着她进了被子,身上的睡衣摩挲被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p>
“我还是第一次。”</p>
“什么第一次?”</p>
冬雪砚春的姿势是面向着三枝摇月的侧躺,双手放松地落在枕头上:</p>
“我第一次和摇月一起靠这么近睡觉。”</p>
三枝摇月侧过头,她的脸比想象中的还要近,甚至能听到那小嘴里的呼吸声,窗外照进的月光,把地铺分成明暗两半。</p>
“我也是。”</p>
“摇月你身上好香呀,我一直想问了,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呀?”</p>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家里的东西全部是妈妈买的,她买什么我就用什么,并没有说特定的产品。”</p>
“除了金桔。”吉原绿子突然支起身体,把头靠在冬雪砚春的肩膀上笑着说,“三枝同学最爱吃桔子了,金桔最多。”</p>
暮色中闪烁着数百颗星光,这是在城市里绝对见不到的景象。</p>
三枝摇月眨了眨眼,嘴角自然而然地扬起了微笑说:“我有那么爱吃桔子吗?”</p>
“大人物的兴趣爱好,总是会被偷窥的干干净净。”</p>
吉原绿子的手握住冬雪砚春的手臂,一股热量在两人的身体上传递,</p>
“更别说像你这样的女孩,脸蛋小小的,皮肤白白的,眼睛水灵灵的,身材还好,性格还冷冷的,大家都超级迷你。”</p>
冬雪砚春看着她,手指抓住被子,月光下的被子浅浅地露出褶皱,其中盈满黑幕:</p>
“虽然大体没错,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迷冷冷的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