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族里的一族之长,朱云清还是义无反顾的否决了那些让朱小郎名列倒数第二的提议。
孩子都是被宠坏的,这是朱云清的教子之道,让那个小子继续吊车尾,一句话定下了朱小郎的名次。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熟悉又凄婉的歌声准时响起,朱小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辗转,思绪胡乱的思来荡去,一会是今天的大比,一会又是外面这曲让他丝毫都听不懂的夜歌,一会又变成了王八拳。什么叫王八拳?重点是王八,而不是拳!王八的特性是什么?那就是壳硬耐打呀!。
“呸!外行!”
朱小郎重重的啐了一口。
唉!乱哄哄的思绪像是拍岸的潮水,怎是一个乱字能了得。
还有这首奇怪的夜歌,虽然他已经连续的听了九年多了,按理早就已经习惯,可是今天却偏偏的吵得他睡不着。
说来也是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朱小郎好像天生就不是习武的材料,所有的武术功法,在朱小郎这里可以说是过目就忘,根本学不会。
这倒不是朱小郎自己不下功夫,更不是说朱云清没有教好。相反的,朱小郎其实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把族中的功法全都学了一个遍,可偏偏就一点都没有学会,哪怕是一招一式也从来没学会过。
用武盲来形容,已经都算抬举他了,简直就是武道一途的傻子废材。
“醒醒!别睡了,快去宗祠里给祖宗上香。”
刚刚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朱小郎,又被人从梦中吵醒,他呆愣愣的从床上爬起,睡眼惺忪的坐在床前。
这种在梦中无缘无故就被人叫醒的事情,朱小郎早已经习惯了,他一直怀疑,是和他灵魂深处的那个不明意志有关,只是他没有证据。
朱小郎记得很清楚,他是打三岁开始,就一直按照梦中声音的指示在做事,他也曾经强烈的反抗过,可是无用。只要他不按照梦中声音的要求去做,那就别想睡觉了。
那个讨厌无比,分不清男女的声音,总会不厌其烦的叫你起床,直到你按照它的要求把事情做完为止。
可以说朱小郎打小至今,所做的一切糊涂事都是这个家伙怂恿安排的,包括用马蜂窝去埋伏杨家少主。还有那王八拳和反王八拳,也都是这个很是恶趣味的声音所教的。
这不,最近这个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又迷上了半夜上香这件事,拜的还是他们朱家的老祖。
朱小郎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有睡过一场好觉了,每天都要半夜三更的摸进自家的祠堂里,偷偷的一个人去祭拜先祖,而且这个事情都进行这么久了,这个声音竟然还是乐此不疲,指使如初。
只要朱小郎有一点的反抗,哼哼!那他就一点觉都不要想睡了。
拿上了香烛,披好衣服,朱小郎贼眉鼠眼的摸出了自己的房间。他心中害怕啊!他真怕自己的这种行为一不小心被哪个族里的人给看见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如果要是再被人发现,三更半夜里神秘兮兮的跑到祠堂去上香,说不得大家就会彻底的把他当成傻子了。
朱小郎心中这个恨啊!他按照这个神秘声音的吩咐,做的一切事情就没有一件是好的,区区几年的时间,就把自己这个朱家少族长的名头,搞得臭名远扬。
夜晚的星空,无数的繁星全都一眨一眨的,如同明亮的眼睛,凄婉的夜歌,合着田野里不知名的虫鸣,幽幽的吟唱着。
不敢点灯,夜晚的朱家宗祠内一片漆黑,时不时的还有徐徐的冷风无缘无故的忽生出来,袭在朱小郎的身上,不禁让他有股子汗毛皆竖的感觉。
跪在地面的蒲团上,朱小郎看着眼前那时明时暗的香火,对着看不清字迹的祖先牌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歌遥遥的随着冷风传入宗祠内,诡异的感觉更甚。朱小郎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视线有些模糊,眼睛中好像有一团黄光出现,朱小郎可以肯定那绝不是檀香所发出来的光芒。
一缕困意袭来,很快的蔓延了朱小郎的全部脑际,他竟然跪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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