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噩耗传来(2 / 2)

隋末暴徒 剑关南山 0 字 8个月前

罗艺沉下脸,阴翳的目光透出一股凶狠,冷笑:“李将军,若你敢擅闯,可别怪...”

打断罗艺说话声的,是敛锋刀如龙吟般的出鞘声!

凛冽的刀光一闪,罗艺面色大变,脚掌踏地猛地朝后退去!

李元恺泛着狂暴凶光的眼瞳深处,那一抹跳动的幽紫冷焰摄入罗艺双目中,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永远的深刻记忆!

罗艺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武功施展出来,那脚掌踏地急退的两步,足以显现出他高明的身法。

同时,罗艺拔出腰间横刀,他没想到,李元恺竟然有胆子直接动手,而且出手如此果断凶狠!

罗艺退的很快,但李元恺逼近的速度更快!

在他抽刀瞬间,敛锋刀已经朝着他胸膛划过!

罗艺匆忙横刀胸前抵抗,呯他手中横刀竟然在敛锋刀的刃口下崩碎!

但那崩碎的刀也救了罗艺一命,他借助那股直贯双臂的巨力朝后猛地跃开!

眉头上稍微有些火辣疼痛,崩碎的刀划过他的面颊,在眉骨上割出一道细口。

罗艺脸色阴沉如水,没人看见他的双手上,是何时戴上一双虎爪的,那特质的虎爪是他从不离身的兵器,也是他最后搏命的依仗!

罗艺一脚朝后蹬踏,卸掉了那股推着他倒退的巨力,一个猛虎扑食朝李元恺跃去!

敛锋刀仿佛穿花引线一般游走在罗艺的双爪间,那双虎爪不知用何材质打造而成,竟然能与敛锋刀硬碰而不损毁!

这手爪上的功夫,才是罗艺真正的看家本领!

不到生死关头,他是绝对不会轻易示人的。

罗艺本以为自己在手爪上的功夫足以抗衡李元恺,但可惜,他还是低估了李元恺的强悍程度。

短短五十招内,罗艺一身铁铠已是被划得褴褛不堪,这种超高强度的对拼,罗艺的内劲和体力在飞速下降着。

一刀力劈千斤被罗艺双手虎爪死拼扛住,他却是猛地单膝跪下,周身震起一层气浪,膝下砸出一个凹坑。

罗艺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血,仰头满脸骇然又怨毒不甘地怒视着他。

“别以为当了宇文述的狗,就有资格跟我叫板。我杀你,易如反掌!”李元恺幽冷的声音在罗艺耳边响起。

李元恺猛地一脚蹬在罗艺胸口,将他整个人踢出三四丈远,连连翻滚才趴在地上大口呕血。

这一脚的威力,起码让他躺上两个月。

李元恺不看他,提着敛锋刀朝地牢入口走去。

数百名拦在身前的兵卒握着刀抬着长枪,却是无人敢上前,连连后退。

“嗖”一支从人群中射出的冷箭朝着李元恺的面门袭去。

李元恺猛地一把捏住箭镞,直接将箭杆捏断,甩手射出,那箭镞以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

一声惨叫从人群后响起,众兵士朝后一看,原来是一名躲在背后的弓手暗施冷箭。

只可惜,那箭镞已经扎在他额头上,深深没入,睁大眼睛直挺挺地朝后砸倒。

众兵士皆是愣住,然后哗啦一声四散逃开,哪里还敢阻拦李元恺。

冲入地牢,揪住想要逃命的狱吏,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狱吏便很识趣地带他去关押李静训的牢房。

得知李静训还活着,李元恺松了口气。

地牢三层,一间阴暗的牢房外,李元恺见到了李静训。

令他庆幸的是,李静训虽然一身囚衣,但身上没有血迹,蜷缩在角落处,凌乱的头发散落开,她抱着双膝,埋着头,看不清楚面容。

看到她瘦弱的身子上,竟然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李元恺就感觉心中那股怒火又无可抑制地蹿升出来。

狱吏战战兢兢地打开牢房门,哭丧着脸小声道:“这位...爷...那镣铐只有宇文大将军才有钥匙,小的...小的...”

李元恺将他推开,冷冷地道:“在这等着,若你敢跑,哼”

狱吏哆哆嗦嗦地点头,自己缩到一旁蹲下来抱着脑袋,不敢多看一眼。

李元恺放轻脚步跨入牢房,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些。

轻轻呼唤两声,那瘦弱小娘缓缓抬起头来,一张苍白布满泪痕的小脸,空洞的眸子怔怔地望着他。

李元恺心中疼惜无比,急忙走近蹲下,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只是酸涩痛苦地低声道:“...静训...对不起...”

李静训苍色干枯的嘴唇颤动了一下,干涸无光的眼眸通红,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

李元恺咬牙,深吸几口气才让发抖的手稳住,挥出数刀斩断她手脚上的链索,轻轻一抱,将她轻盈不堪其重的身子抱在怀中。

刚跨出牢门,李静训蜷缩在他怀里,声音沙哑地轻声道:“我想去母亲那间牢房看看,她...她...”

李元恺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发抖,忙点头柔声答应,踢了一脚缩在一旁的狱吏,朝他使了个眼色。

地牢二层,那间空荡的牢房里,除了墙上地上的一滩血迹外,再无其他。

李静训跪倒在地上,压抑的呜咽声中充斥着极大的哀恸。

她哭不出声,嗓子早已哭喊坏了,也流不出泪,泪水早已干涸。

“...那日...我最后见到母亲时,就知道...她死志已定...母亲让我活下来...好好活着...她说只有我活着,才能证明我们一家的清白...爹爹死了...弟弟死了...我...我本该死的...我不愿孤零零一个人活着...”

李静训无声地痛哭起来,李元恺紧紧抱住她的身子,那瘦弱的身子不停地颤抖,他能感受到此刻她心中莫大的悲恸。

她的手紧紧抓住李元恺的胳膊,李元恺从未想过,她那瘦小的身体里,竟然能迸发出如此大的力量,以至于让他都感到些许疼痛。

好一会,李静训才渐渐安静下来,她实在太虚弱了,心力交瘁之下终于还是晕厥过去。

李元恺长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站起身,离开这间牢房,走出地牢。

刺眼的光亮一闪而过,出现在李元恺面前的,是大批禁军卫士和千牛备身侍卫,以及辇驾之上的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