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的油在火堆里发出噼啪的响声。
陈思眼珠一转,从窝棚里拽出几根轻木枝叶,剥皮后,将肉里的油尽可能地挤进那细密如海绵的纤维中,瞬间,那些油就被纤维吸收。
将吸收过油水的纤维棍子绑在一起,又在上面缠绕些狗毛,陈思才安心地享用去油的美食。
食物的香气缭绕,狗子满足地舔着爪子,陈思却有些纠结。
“给不给海盗些呢?”
“给,他会变得更有力气,说不定要弄死自己;不给,人在绝境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衡量过后,左右都是死路一条,陈思决定就算死,也要做个撑死的。
不给。
“狗子,再来两块,知不知道什么叫吃了上顿没下顿?”
狗子来者不拒,陈思却觉得狗子的肚子太大了,晃晃悠悠的。
“你丫是不是偷吃了,怎么肚子这么大?!”
“汪汪……”
另一边,海盗已经将剩余的轻木削成手臂粗细的木条。那尖刀轻而易举地劈下去,如同割纸壳般轻松。
这刀还真不容小觑啊,还没小臂长,竟然如此锋利。
谁掌握生产资料,谁就是老大!陈思眯起眼,琢磨起该如何将尖刀和这样一员大将收到手下。
陈思将手指上最后一块面包渣咽下去时,海盗已经将所有木条运到树上。
在“地板”的缝隙间,木条被均匀地插入,形成树屋的四壁,对着窝棚的方向,还留了一道门。
“哪个帝王亲自下场干活?呵呵……”
陈思咕嘟咕嘟灌了两口可乐,爽快地打了两个饱嗝。
几乎一整天,海盗都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偶尔从树叶上弹点水喝,偶尔坐下休息,却始终没有放弃的意思。
陈思开始还紧张地监视,后来有些不耐烦,索性就靠着树干,跷起二郎腿眯眼瞧着,时不时还能打个盹。
日落时分,一个漂亮的树屋已经架在树上,反观旁边的窝棚,陈思不适地扯了扯嘴角。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海盗闲适地坐在树屋地板上,微笑望着陈默。
陈思也回应一个微笑,心里却一万个mmp。
挑衅!
海盗从树屋下来,在分界线旁立定。
陈思虽然警惕,却假意视而不见,眯眼抱着狗子在火堆旁扒拉着灰堆里的骨头。
那个让狗子欢喜的人骨头露出半边,海盗的笑意还没到应有的弧度就落了下去。
半晌,陈思再次听到海盗开口。
“嗨、窝”
陈思懒懒抬眼,问:“有话说,有屁放。”
显然海盗并不知道这话的意思,假笑着指着自己的长大的嘴巴,又指了指火堆旁的食物。
要吃的?
熬鹰初见效果?
哼,不见得。
陈思指了指食物,问:“你地,饿了?”
海盗不明所以,困惑地望着陈思。
陈思倒也直接,指着食物对海盗一通比划:“吃的,要换,不白给。chan,懂不懂?交――换――”
海盗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