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战舰在战舰内部设立摇浆的水手,在战舰甲板之上建设防护挡板,四四方方的就如同高大的城墙。火炮明安,可以在上面往来移动,施行边正面冲锋,边集中火力对敌攻击,在南亚地区,算是强悍的,比大明的水师要强上许多。
但他的缺点也非常明显,那就是炮手没有防护,一旦敌人炮弹或者是弓箭射来,立刻就是死伤一片。炮兵,可是技术兵种,培训不易,没有个三五年是不能成为合格炮手的。后来二战的时候,日本的飞机也犯了这个致命的错误。为了节约材料和加快速度,就减少了对飞行员的防护,最终日本在后期飞行员奇缺,不得不拿着说明书进行战斗。
而毛可喜的水师的火炮却在甲板下面,虽然空间拥挤狭窄,但却有了甲板的防护,不但战损少,而且还能在海洋气候里,让大炮得到防护保养。但缺点就是,必须寻找上风口,以单面船舷对敌,也就是说,根本不能正面冲锋鏖战,只能切斜线应战。
毛可喜战舰据有首位,看到敌舰摆开迎战阵型,当时心中也不有的赞叹,日本军队训练素质果然非同凡响,就这三百战舰脱队而出,指挥调度有如行云流水,真不是大明那些已经腐败透顶的水师所能比拟的。
看到这样的排兵布阵,毛可喜不无担心的对郑宏达道:“看来,我干爷爷这次算是对上强敌啦。”
郑宏达也面色沉重的道:“日本几百年战乱不休,各种大规模的合战更是时有发生。日本人在这种连绵的战争中,已经淬炼出他们彪悍斗狠的性格,其战斗力已经不是我们大明内地军队可比了。要不然不过是区区一些海盗倭寇,就打的我们大明沿海烽火连天,更是曾经深入内陆上千里,荼毒无数百姓。要不是戚继光大帅的戚家军独立编练,倭寇之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平息呢。”
“什么大型合战,那东西我也不懂,虽然看着日本强悍,但今天小爷爷我和老爷爷你,咱们祖孙就碰一碰他们,掂量掂量他们的近两,好让我干爷爷有个心理准备。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这二百来斤,就当一把我干爷爷称量小日本的称砣。”
看着面对强敌并没有惊慌失措,反倒越强越强的意气风发,郑宏达真的为毛可喜的斗志折服。
“那咱们就称量称量小日本的斤两,咱们开战。”
“开战。”毛可喜手中的指挥旗狠狠的劈下,随着东江镇传令兵特有的悠长舒缓的命令声,毛可喜的脚下甲板一震,一声沉闷的炮声在船舱里传来,一颗黑乎乎的弹丸呼啸着飞向了敌舰。
这是测距弹,毛可喜眼睛死死的盯着这颗孤零零的弹丸,直到它在敌舰舰队前面十丈远的地方落水,砸起一个巨大的水柱,然后荡起一阵雪白的涟漪。
毛可喜用量尺计算了一下距离,大声的命令:“战舰继续靠近敌人,炮兵指挥调整角度,自由开火。
随着战舰继续靠近,船舱里的炮兵指挥官也拿着量尺测量,调整火炮角度,随着战舰火炮进入射程,一声声开炮的命令在一个又一个船舱里下达,一时间,炮声绵密的响起,一批批炮弹如飞鸭一般扑向了敌舰。
炮弹飞出,炮兵指挥官也顾不上看效果。看也没有用,这个年代,大炮的准头全靠蒙。虽然毛文龙的弗朗机炮加了罩门刻度,但在波涛起伏的战舰上,上下摇晃颠簸的情况下,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大家依旧看人品,靠蒙。现在就是靠速度,靠密度,进行覆盖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