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们巴结的嘴脸,见过他们刻薄的嘴脸,唯独没见过他们吃瘪的嘴脸,的确有趣。”秦尘讽刺一笑,抿了一口父亲倒的茶。
“这也怪不得晴云,你说的不错,他都半步入土的人了,眼看马上就要家道中落,晴家却没个能挑起大梁的人,尽出些酒囊饭袋,他这不只能腆着老脸出此下策?”陈学问奚落道。
“谁说的,晴岚可跟我说了,他和广府吴家吴培孝可是关系亲密的紧,怎么不试着强强联手?”秦尘阴阳怪气的反问一句。
“吴家那小子,与晴岚是绝配,但却非良配!”
“怎讲?”
“野心勃勃!”
“哦”秦尘长长的“哦”了一声,野心勃勃,既是无良无德了。
晴云那老家伙担心晴岚跟了吴培孝,日后晴家得跟着姓吴。
“看来还是我好欺负啊。”秦尘捏着下巴,摇头轻笑。
“也不能这么说,主要还是他知道你瞧不上区区一个晴家,既然瞧不上,就不存在吞不吞并这么一说。”陈学问笑着辩驳一句,眼中尽是对这个儿子的赞赏。
“可惜啊,你以前就教过我,当别人打你左脸的时候,你再把右脸凑过去让他,那是傻逼行为,我不想做傻逼,所以只能让他们看起来像傻逼。”秦尘冷哼道。
“的确可惜了,我还想着抱孙子呢。”陈学问打趣一句。
秦尘顿时呵呵冷笑,斜瞥他一眼:“那你怎么不骂他?”
知子莫若父,知父也同样莫如子。
能值当一代文相陈学问骂上几句,代表你还余下三分人样,要是陈学问连骂你都懒得,那你才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陈学问冷哼一声,脸上鄙夷清晰可见。
一个破败世家,一个权欲熏心的老狗,一个酒囊饭袋大少,一个水性杨花贱婢,何敢配我儿子?
“老而不死是为贼啊。”陈学问感叹一句。
“老而不死还野心不死的才是贼。”秦尘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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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家祖孙三人出了孤儿院,晴云雷厉风行走在最前头,晴磊父女惴惴不安跟在后头。
眼看走远了,孤儿院内听不见声了,晴云便猛然回过身来,一巴掌打在晴岚的脸上,将她打得趔趄倒地,口中还恶毒的骂着:“无耻贱妇!”
晴磊顿时满脸愁云惨雾,想开口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晴岚秋眸顿现雨幕,悲恸道:“不就是一个废物吗?值当你这样吗?”
“废物?王乾坤已经公开承认他是下一任接班人,这样的人物,是废物?你当王乾坤瞎了眼?”晴云目眦欲裂,一改向前的慈和,凶恶的有些慑人。
“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晴岚不服气的道。
“狗屎运?”晴云哼哼两声,阴森道:“白家那小子几次必杀之招,都不能伤其分毫?这是狗屎运?香江大学力挫外国学士,京内几次要陈学问带他进京,这是狗屎运?一代名家王乾坤,一代文相陈学问皆将他视若己出,这是狗屎运?”
“这要是狗屎运,你怎么不走个给我看看?”
晴岚几次张嘴,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