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凯恩显然没有回答朋克只质疑的想法，见到糊弄不过去之后，不擅长撒谎的骑士只是用非常生硬的叉开了话题：

“在这些难看的雕像上你又能看出什么门道么，这种恶魔的风格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不过这真的是一个次级领主的手笔吗？还是另有其人躲在幕后？说真的，我很怀疑深渊里的恶魔疯子是否真的能干出传播信仰这种事，要是一个次级领主的智商都高到这种程度那多元宇宙了就真危险了”。

随便用骑枪把一个木制雕塑戳碎，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漆黑碎末，凯恩调侃的语气中也多了一抹凝重，这些雕像是在许多羊头人的家里发现的，大大小小林林总总足有上千个，虽然它们不像羊头人萨满手中的那个“魔法装备”雕像一样拥有引导深渊能量的能力，但是这些雕像上依然若有若无的释放一些诡异混乱的辐射，看起来就好像有人把深渊能量黏沾在雕像上让它释放辐射一样。

不得不说，凯恩的怀疑是很有道理的，那个老羊头人萨满通过雕塑获得深渊能量的行为明显是一个次级领主的“赐予”，但是不管怎么想一个次级领主都没有发展信仰的需求。

没有急着回答凯恩与自己心中的疑问，朋克带着一点好奇用法师之手把一个雕像拿了起来，稍微感知了一会雕像上散发的能量波动后，朋克用手指轻轻在雕像的地步点击了两下。

“果然”！

随着朋克携带魔力的手指的轻触，一个散发着点点红光的简单法阵出现在了雕像底座一个边角的位置。

“这是……聚能法阵”。

凑过来看了凯恩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后才说出一个名字，虽然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但是这个骑士作为一个再标准不过的战职者能够认出一个简单的魔法阵已经足够让人惊讶了。

只是……他的“认识”其实一点也不全面，在辩识魔法装备这一方面，朋克才是真正的专家。

“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一个一个次级聚能法阵和辐射法阵结合的简化版，可能是为了减少成本，铭刻它的人把这个原本可以达到见习级效力的迷你法阵简化到了这种程度，现在它的层次已经跌落到学徒级都勉强了，不过在这个法阵上附着的一丝深渊能量依然可以有效的被辐射出去，然后影响这些倒霉的普通人“信徒”！

“这么说……这种雕像和信仰毫无关系喽，它只是一个能量散发装置”？

有些尴尬的拿起一个小雕像看了看，凯恩口中不禁喃喃自语：

“原来只是一个深渊能量辐射的装置呀，不过少量的深渊能量辐射确实可以让普通人有一种思维发散，忘却痛苦，产生幻觉的效果，估计是这些愚昧的羊头人把这点深渊能量的“副作用”当成什么魔神的恩赐了吧，但是这样的话还是不对劲呀，羊头人萨满的雕像是怎么回事，这些雕像又是谁制造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