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装模作样地走到那山石前,伸出手探了探,语气惊奇:“这山石怕是有百来斤吧,重八肯定是搬不动的!”
刘德一听,嗤笑一声,“平安郎只读那圣贤书,自然是不如我这农民出生的庄稼汉懂的多,这石头看着不大,但起码得有两三百斤重,莫说重八了,就是再叫来几个汉子,也不一定能抬得动!”
张平安故作惊讶地说到:“这石头竟这么重?那这牛是怎么进去的呢?”
刘德语气一窒,“这个……老汉也就不知道了。”
张平安见状眉头紧皱,突然间却是脸色一变。“莫不是真有邪祟作祟?”
刘德被张平安一惊一乍的模样唬住,凑上前去问道:“什么邪祟?”
“刘老爷可知这当今局势?”张平安低着头装作鬼鬼祟祟地样子四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凑近刘德耳边开口问到。
刘德不自觉地靠近了张平安一点,只觉得自己要接触到了一个大秘密。
“刘老爷可知道如今天下动荡不安?”张平安低声说到。
“这个……大概知道些许,这两年躲避匪灾的流民平白的多了许多,可这和我那牛又有什么关系?”刘德不解地问到。
“刘老爷你没听说吗?”张平安凑到刘德耳边,“据说,朝中那些官老爷推测这天下大乱是因为邪祟将生,对这邪祟,那可是紧张得很呐!”
刘德脸色一变,“平安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那牛还是邪祟不成!”
张平安连忙摇头,“慎言慎言!子不语怪力乱神,平安乃是读书人,本不该跟刘老爷说这些的,只是……”
张平安眼神瞥了一眼刘德手中的牛尾巴,又看向那山石,意思极为明显,这山石成年人都搬不动是你说的,这牛尾巴也拽在你手里,邪祟不邪祟的,关我饱读诗书平安郎什么事儿?
刘德下意识地将牛尾巴藏在身后,神色变得慌张。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平安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刘老爷莫慌,这邪祟的事我们也说不准,不如就去官府告诉官老爷,让官老爷处置便罢,虽说刘老爷养了这邪祟,啊不对……这牛,可这也不能全怪刘老爷不是?”
刘德恐慌地看着张平安,“这哪能告诉官老爷?那帮杀胚哪里会管这邪……这牛跟我关系大不大,保不得大笔一划,小老儿的人头就被当一笔糊涂账划过去了啊!”
张平安叹息了一声,愁眉不展。“那这可怎么办呐?这牛钻进了山石里,官府不见了牛,必然会来追查,总归是会露馅的,总不能说这牛平白跑丢了吧?”
刘德一听这话眼睛一亮!
“对啊!我这牛就是跑丢了!这兵荒马乱的,指不定便是被山匪掳了去宰了!”
张平安故作惊讶地望向刘德,“刘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德得意地一笑,又凑过来对张平安说道,“平安郎啊,刘老爷刚刚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家那牛它就是跑丢了,我这正寻着呢,对了,你不是休沐么,赶紧去踏青吧!呵呵……”
张平安一脸疑惑地看了一眼刘德手中的牛尾巴,“可刘老爷,这牛尾巴……”
“哎!这牛尾巴我准备做皮鞭的,平安郎勿忧,都是市场上买来的!”刘德打了个哈哈,把牛尾巴在腰上一缠。
“狗儿哥……”朱重八强忍着笑意,凑了上来。
“什么狗儿哥,读书人该叫平安郎!”刘德一把拉住朱重八,朝着山涧外走去,生怕朱重八点醒了这个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