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大闹城主府(1 / 2)

仙碣 棺棺犭且鸠 0 字 9个月前

 此时,粉色庭院里好不热闹!看到这么多人,项碣转身就想离开,哪知道房日卯眼尖,立刻就发现了他。

“小七!你可算出现了!我都准备去找你了!”房日卯追了出来,将项碣给拉住了。

“老房头,这里怎么这么多人?算了,这个问题不重要!我那棺材铺是谁砸的,你可知道?”项碣皱眉小声道。

“你棺材铺被砸了?这我可不知道!我来杳冥宗才没几天,你那棺材铺就让人给砸了?谁这么大胆子!”房日卯说着也皱起了眉头。听的出来,他的言语之中含着怒意!

“是真被砸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对了!此事,要问谁才能问到?”项碣看了眼院里,把房日卯往旁边拉了拉。

“杳冥城的城主肯定知道!那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他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对了,你没问问附近的商户?他们应该晓得呀。”

“就算他们知道,我也不敢去问他们呀!万一……他们被人报复了!我不就罪过了么?此事,得找有实力的问。没有实力的为了自保,也不一定会告诉我,所以我才来了这里……”项碣看到有人出来,赶紧收了口。

出来的人项碣见过,正是范齐贤。

范齐贤指着项碣笑道:“咦?房供奉,这位就是你经常提起的药童吧。”

房日卯笑着回道:“不错!他正是老朽的药童余七。”接着,他看向项碣,叮嘱道:“余七,还不快拜见范长老!”

闻言,项碣微微躬身,拱手道:“余七见过范长老。”

范齐贤一边伸手阻止,一边笑道:“贤侄免礼!对了!老夫看你们师徒好像面色不对,遇到什么问题了么?”

房日卯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没啥大问题,就是杳冥城里一处产业被人砸了!”

“竟有此等事?杳冥宗的人竟然在杳冥城被欺负了!这还了得!房供奉你且稍等,老夫立刻安排人去查看情况!”范齐贤一脸惊容,说着走回院里,不一会他就带了个人出来。

“天愁?”看到范齐贤旁边的少年,项碣心中大吃一惊!他瞥了戴天愁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怎么也想不到能在这里看到戴天愁!

范齐贤看着戴天愁,一脸严肃道:“天愁啊,房供奉在杳冥城的一处产业被人砸了,你带着房供奉的药童去杳冥城看看。你告诉俞永召,此事若未处理妥当,他这城主就不要继续当下去了!这样下去还得了!”

“敬领法旨。”戴天愁弯腰恭敬道。

见状,房日卯扭头道:“余七,你跟着一起去看看吧。”

“好!”项碣看向戴天愁,示意戴天愁先走。但戴天愁并未移动,而是望向了范齐贤。

“去吧……”范齐贤笑道。

戴天愁这才开始移动脚步。

项碣跟了上去,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了起来。

“你叫余七?”

“你叫天愁?”

“戴天愁!”

“喔。”

“什么产业被毁了?”

“小产业,一处棺材铺!”

“想不到房供奉还精通做生意呢!医好了人挣药钱!医不好了挣棺材钱!当真会经营!”

“他会经营个屁!只会做赔本买卖!”

“你背后编排房供奉……不怕他责罚你?”

“我当面也编排他!嘿嘿……”

“你们这师徒关系还真叫人看不懂!”

“看不懂,那就不看呗!那个,你融合灵种了吗?我就一普通人,如果我们两个普通人去找城主,怕是城主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吧?”

“嘿嘿……小小的杳冥城城主而已!能翻起什么浪花?在范长老面前,他只能匍匐在地!”

“那你带什么信物了么?我听说范长老现在在杳冥宗如日中天,恐怕借他的名头行事的人不少!”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把你的事情解决了就行。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

“也好……”

项碣和戴天愁说着说着安静了下来。

在山门处,陌东和陌西主动给项碣和戴天愁行了礼。

项碣两人来到山下平台之后便消失不见。

“你说……这余七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好像杳冥宗的势力他都沾上边了呀!”

“听说他还没有修行!要么是他的命好!要么是他的能力强!这些事,咱们还是不要过多猜测了!反正,不要得罪他就是了!他愿意给咱好脸色,咱乐着。他不给咱好脸色,咱也只能受着……”

陌东、陌西看着项碣的背影,满眼的羡慕。

可羡慕这种情绪,没任何鸟用!它不能改变你的命运!它也不能让你过得更好!

所以,少羡慕,多思考!多行动!总有一日,别人会羡慕你!

途中,项碣思考了很多,戴天愁也思考了很多。两人各怀心事,所以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前面就是城主府了。”戴天愁停下淡淡道。

“喔。”项碣淡淡回道。

这两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对话。

戴天愁不知道项碣的身份,虽说项碣知道,可他却不会说开!所以,他俩其实是熟悉的“陌生人”!

杳冥城的城主府,古朴!壮观!庄重!严肃!

对于杳冥城的城民来说,城主府就是他们的天!因为他们很少能和杳冥宗搭上关系。他们只是普通人,所以管理普通人的城主府,就是他们的天!

他们遇到问题,有时会来城主府诉说。为何是有时呢?因为当他们觉得没有希望解决遇到的问题的时候,他们就不会来麻烦城主!

有气吞了!有泪咽了!

这不是怂,也不是势利,这是无奈!这是逼不得已!

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谁会去做这傻事呢?傻子会做!

今日的城主府,就迎来了一个傻子!

他被打得遍体鳞伤,但他没有求饶。他在地上爬着,他想爬进去。

他的眼前,站着几个拿着木棍的侍卫,还有一道门槛,齐膝高的门槛!

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满是血,想抓住门槛。可惜,他抓不住!只有红色的手指印,印在门槛上。

他再一次抬起手之时,一根木棍重重的打在他的胳膊上。他的胳膊被打断了,耷拉了下去!

“呜呃……”他闷哼了一声。但,他还不死心,又抬起另外一只手。这只手刚抬起来,一根木棍便带着风劈了下来!

木棍不是刀,但是此刻的木棍,却似乎比刀还厉害!比刀还让人恐惧!

不出意料,此人的这只胳膊又被打断了!

见状,那些木棍,似乎失去了耐心,胡乱砸在此人身上,就像在殴打不知何处流浪来的丧家之犬一般!

“天呐……”

旁边,围聚着许多人,他们都是杳冥城的城民。但,没有哪怕一个人上来阻止那些木棍!

他们的眼中有同情!也有畏惧!那畏惧之心战胜了同情之心!所以他们不敢上前!

项碣和戴天愁从人群中钻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个被殴打的男子弹起来又落下去。之后,那被殴打的男子便动也不动!

或许,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动了!

此人穿着粗布麻衣,此时,那粗布麻衣已经变成了血衣!

“住手!”项碣快步冲上去张开双臂拦住了刚刚打人的那些侍卫。

这些侍卫,一个个表情麻木,他们望着趴在地上那人,脸上没有一丝丝的怜悯之色!他们个个握着带血的硬质木棍。那木棍,比人高,有手腕粗!

对于修士来说,这木棍不值一提!可对凡人来说,这木棍会要了他们的命!那个想要爬进门槛里去的傻子,应该是个凡人。所以,那木棍能要了他的命!

“这是怎么回事?”项碣冷冷质问道。

闻言,这些侍卫并没有一个人搭理项碣,他们冷漠的看了项碣一眼,转身往里走去。

见状,项碣大声吼道:“你们都给我站住!把姓俞的喊出来!”

他的声音很大,且相当有效果!只见,那些握着木棍的侍卫纷纷转身瞪着他,没有任何征兆,那带血的木棍已经朝着他招呼过去!

“噌……咣当……咣当……咣当……”只听见木棍落地的声音。

再看项碣,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刀!而他的神色,已经变得相当冷漠!

“嘶……”城主府门外围观的群众都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侍卫们脸上也尽是吃惊之色!看来,他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或许这样的情况不常发生,或许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所以他们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已经记下你们几个的样子!现在,你们站在这里不要动!谁动了,我便杀了谁!”项碣看了眼被砍断的掉在地上的木棍便向前跑去,蹲下查看起门槛外男子的情况。

一番查看后,项碣的眉头拧在了一起,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余师弟,为一个凡人置气可不值得!”戴天愁笑着上前劝解。

“呃……我来捋下辈分。我师父和范长老同辈,那么,我应该是和范同值同辈,依我猜测,你是不可能喊范同值师兄的吧?所以,我应该是你师叔!这个……戴贤侄啊。别忘了,你我可也还是凡人!”项碣没有看戴天愁。

戴天愁却盯着项碣,不悦道:“你!”

不过,他只说了这一个字,因为项碣说的辈分并没有错!

但,项碣没搭理戴天愁,他跑到围观的人前方,朗声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围观的人群慢慢向后退去。他们,仿佛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他们,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项碣!

“大家散了吧!反正也没啥好看的了!万一最后引火烧身,可就划不来了!届时,这黎惘的下场!可就是大家的下场!”人群里不知是谁大声喊了起来。

接着,人群开始溃散,像鸟兽一样纷纷逃离!

项碣想拦,可刚迈出步子,他就停下了。他看着正在逃离的人,神色愈发沉重!不得已,他转身往城主府走去。

见状,戴天愁淡淡提醒道:“余师弟,咱们已经入了宗门,踏上仙途。怎可自降身份,与这些凡人为伍?凡人……猪狗尔……”

项碣没有回话,他又一次蹲了下去,查看被打男子的伤势。他将被打男子翻了个身,接着取出些药丸往被打男子的嘴里塞。

可惜,被打男子已经吞不下去。不仅如此,被打男子的嘴里开始汨汨往外冒血。

项碣把手放在被打男子的鼻子下试了试,然后他便愣住了!接着,他的手便一直放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会后,他才缓缓的将手收回,起身缓缓往里走去。戴天愁没有说话,跟在他身后。

他看都没看那几个站在那里的侍卫便往里走去。

不过,戴天愁看了这几个侍卫一眼!同时,他还在自己脖子处比划着做了个手势。

突然,那些一动不动的侍卫动了!只见,他们手中倏得出现了匕首等武器,发疯似的冲向了项碣!他们并没有喊叫,但他们的盔甲出卖了他们!

随即,项碣的手里也出现了武器,还是一把长刀!他没有回头去看,只是快速转身,转身的同时,他用力挥动着手中的长刀!

一瞬,只是一瞬!项碣便又转回了身!

“轰咚……哗啦……”只听见什么东西落地,那些盔甲什么的,全部被拦腰劈成了两半!盔甲上下部之间的切口很齐,反射着寒光!

“咕噜……”看到眼前这一幕,戴天愁狠狠的吞了口唾液。他难以置信的望着项碣!不过,他只能看到项碣的背影,并看不到项碣的脸。

项碣的行为吸引来了里面的侍卫,这些侍卫看到这一幕后,纷纷呆若木鸡!

“姓俞的还没出来么?”项碣边走边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