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10年之前(1 / 2)

仙碣 棺棺犭且鸠 0 字 9个月前

 “余兄弟,你快跑!我来撒些药粉!”出乎项碣的意料,菩不该竟是有备而来!

菩不该撒了药粉之后,那些长着翅膀的巨型蜈蚣没有再追击,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药粉起了作用。

有惊无险的出了矿洞后,项碣三人回到了菩不该兄弟栖身的树洞。途中,菩不该还挖出了两坛酒。

“菩兄,这酒……”项碣一直压着自己的疑惑,进了树洞后他才开口询问。

“不弑初次开口说话时,我开心得睡不着。那时他五岁时吧……说起来,这酒,也有五年了!那时候我开心的想喝酒,突然突然就好想好想喝酒!

第二天我便去杳冥城买了两坛酒,真的是咬牙买的!可惜,买回来后始终没舍得喝。

我把两坛酒埋在土里,本来想着,等哪一天不弑他娶妻了,我就挖一坛出来庆祝庆祝。等不弑生子了,我再挖一坛出来庆祝庆祝。

今日,大难不死,怎么也该好好庆祝,没酒怎么能尽兴呢!”

菩不该说话时,脸上挂着笑容,不时转头慈祥的看着菩不弑。

项碣将一切看在眼里,淡淡道:“菩兄,我从不饮酒!”

“总会有这一次的!我也好多年好多年没有喝过酒了!那时我还很小,在杳冥城一处后巷里捡到了一个小坛子,里面有些酒,当时实在是太渴了,就喝了些。

醉了之后,就躺在巷子里睡着了。那一觉我睡得好香好香,是我长那么大,第壹回睡那么香。

每当我夜不能寐的时候,我就想喝酒,可我舍不得!就只能忍着!毕竟,银子要留给不弑成亲呢……”

菩不该说着打开了坛子的封口,一股酒香飘了出来。他半闭着眼睛狠狠的嗅了一下,脸上一股陶醉之色。

菩不弑一直没有说话,闻到酒的香味后,他靠了过来,二话不说,眼看着就要把头伸进坛子里。

接着,菩不该制止了菩不弑,菩不弑很听菩不该的话,虽然他很想喝,但菩不该不让他喝,他就不喝。

“余兄弟,这里也没有其他东西,我们兄弟俩的破碗也不好意思给你用,你就抱着坛子喝吧!我们兄弟俩就用破碗喝点。”菩不该笑着看向项碣,把坛子抱到了项碣身前。

“这酒还真的香!也罢,我也正好烦闷,就喝些吧。不过不需要抱坛子喝,锅碗瓢盆我还是准备了些的……”项碣说着开始取东西出来。

一会后,这里便多了许多东西,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桌椅摆设,油灯火折,一应俱全!

过程中,菩不该一直不可思议的看着项碣,吃惊的嘴都合不拢,那双眼就没离开过项碣的手。

“余兄弟,你这……你这怎么好像居家一样,什么东西都带身上!”菩不该终于反应过来,目光在项碣取出的这些物件上来回扫视。

“呃……这可不是为了居家准备的。说来惭愧,我这是为了跑路准备的!哈哈……”项碣说着自己尴尬的笑了起来!接着他又取出不少虫肉,少许龙鳞根,还有些干粮酒菜什么的。

看到桌子上瞬间堆满了食物,菩不该有些不知所措。菩不弑倒完全没有客气,直接上手要去抓桌子上的食物。

“这坛是清水,你去帮不弑清洗下吧。”看到菩不弑黑乎乎的手,项碣有些难受,取出一坛清水,让菩不该去替菩不弑洗手。

菩不该高兴的将菩不弑带到一边清洗起来。可以看到,他洗得很仔细。

一会后,菩不该将菩不弑带回了桌边,还是二话不说,菩不弑便抓起桌子上的食物。

项碣本来以为菩不弑要自己吃,哪知道菩不弑竟然将手上的食物递给了菩不该。

不但项碣吃惊了,菩不该更是吃惊!他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样,呆呆的看着菩不弑,愣在那里一言不发!他的眼,眼看着就红了。眼泪似止不住一般就流了下来!

“哥……吃……吃……饿……”菩不弑的声音很稚嫩,很暖很暖!

菩不该抓住菩不弑的手,激动道:“兄长不饿!不弑自己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吃饱了才能长大!兄长多希望你明日就长大呀……我家不弑懂事了!哈哈……我家不弑懂事了呀……”

他的脸还是肿的,那高高凸起的眼眶让他的眼睛看起来还是一条缝。

菩不弑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替菩不该抹眼泪,但他还是放弃了,可能觉得如果他碰到那高高肿起的眼眶,菩不该会很疼。

“阿兄……吃……吃……”收回手后,菩不弑继续将东西往菩不该嘴那里递。菩不该拗不过,张嘴把递来的东西吃了。

接着,菩不弑又抓了食物递给项碣,项碣爽快的接过食物吃了起来。

最后菩不弑才自己吃起来。

见状,菩不该悄悄抹去眼泪,狠狠吸了一下鼻子,起身给项碣倒酒。倒完后,他满脸笑容将杯子递给项碣道:“余兄弟,咱们喝一个!”

“好……”似是被这一幕感染,项碣爽快的接过了酒杯。

菩不该又倒了一杯给菩不弑。三人碰了盏,皆一饮而尽。

接着,菩不该就只倒了他自己和项碣的酒,两个人喝了起来。

菩不弑倒也没继续要酒,他在狼吞虎咽,仿佛是饿死鬼投胎一般!

不知不觉,两坛酒就被喝完了,但项碣和菩不该仿佛都没有尽兴。

“唉……早知道就多买几坛了。”菩不该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嘿嘿……我有!今日,不醉不休……”说罢,项碣取出两坛酒,两人又喝了起来。

桌子上的食物已经吃完,项碣又取出些食物。这下,菩不弑继续吃了起来,似乎永远也吃不饱。项碣和菩不该则又继续喝了起来。

项碣和菩不该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喝酒,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这两坛酒喝完后,两人似乎都醉了,菩不弑已经吃完桌上的食物睡了过去。

之后,项碣和菩不该分别躺下,都看着上方。

“余兄弟,你知道……我们兄弟俩这名字怎么来的么?”

“愿闻其详。”

“记事开始,我就一直被人欺负,被欺负了很多年,每天都免不了被人殴打。好在我命硬!一直没死掉。

你肯定要问,我爹娘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或许死了吧。我要不是一个老人家养活,估计也早死了。他是个乞丐,我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乞丐。

那时,我的名字叫‘讨嫌狗’。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走到哪里都被人欺负,靠在巷子里捡些吃食过活。

本来是想着能参加宗门考核,说不定运气好活下来了,就算是死在里面也好呀。可每次考核,我都被打个半死,爬都爬不进去。

那年,我十四岁,腿被泼皮无赖打断了。我到处爬着找东西吃才勉强活了下来,后来就瘸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活着已经没有意义,想着拼了算了。这么艰难的日子,过着还有个什么劲。我偷了一把刀,准备去找那泼皮无赖拼命,我知道他们在哪里活动。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七巧节!听说,是我的生日,我正好十五岁。

我把刀藏在怀里,大街不敢走,就在巷子里走。走路的时候,我的腿都在抖,浑身都在抖。我知道,那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