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的手还是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他轻轻的摩挲着,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哭着哭着,长孙酉儿昏迷了过去,项碣赶忙给她喂了龙鳞根和清水。
接着,项碣烤起肉来,静静的等待着。
或许这龙鳞根真的是天材地宝,当烤肉的香味散发出来的时候,长孙酉儿竟然悠悠转醒。
发现动静后,项碣连忙过去照料长孙酉儿。他将烤肉吹凉之后,扶着长孙酉儿一点一点小心的喂起来。
吃了些烤肉之后,长孙酉儿的脸色明显好了一些。
接着,项碣又被箍住了!这次他终于不再尴尬!那双手也终于有了去处!
“有什么打算么?”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呢?我只能继续修行……长孙家需要我,父亲需要我,妹妹也需要我。”
“有人需要……总比没人需要的好!像我就没人需要我!谁也不需要我!不过……这样也好,我压力没有你那么大!”项碣自嘲般笑了笑。
接着他取出耳坠想要递给长孙酉儿。可他要递耳坠的话他就得先分开。他还没往后一使劲,却又被箍得更紧了!
“这耳坠我不想要了!经过这么多事情我才明白,我不能永远活在过去,我要面对未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活着就该奋斗!就该努力!为了死了的人努力,为了还活着的人努力。”
“其实……我多希望时间就停在此刻。那样,我们就不用再长大,便可以永远的天真,永远的烂漫……可惜,人,总要长大;也,总要离开!”
“离开之前,你是我的!离开之后,你我便是陌路人!”
“这……”
项碣收了那副耳坠,没有强行挣脱。
不知过去多久,长孙酉儿的手才松开。
项碣缓缓挣脱开来,可那对手臂却又再次箍紧。但这次,他没有再迟疑,最终还是挣脱开来!
“你要离开了么?”
“保重……”
项碣召出红色鹰形傀儡飞上了天空。
长孙酉儿看着那飞向天上的身影,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下来!通过项碣和夜允孝的对话,她已经知道项碣就是司空碣。此刻,她开始回忆与项碣接触的一幕幕。
“他……天生,是个小贼……或许,看到他那第壹眼……结局,便已然注定……”长孙酉儿抹着眼角和脸庞,仍旧痴痴的望着项碣离开的方向!
女人,其实比男人还要坚强!女人这么大哭,基本上……是因为爱情!
“小子,感觉你很失落啊!”
“是呀!我在回想来到魖荣界后发生的事,总感觉有些不真实!有些残忍!有些恶心!有些难以置信!有些迷茫!有些难受!有些不知所措!”
“很正常的情况,以后你就会适应了!人生在世……何其艰难!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我突然发现,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了,我失去了对与错的判断标准!以前……我认为杀人是错的,可当我手刃了坏人之后,我又认为我是对的!这对错之间,我迷茫了!”
“这说明你成长了呀!这个世界,对错是很难分辨的!所谓的对错,不过是看你到底站在谁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个问题!
我打个比方,假如你是一个已经饿了七天七夜的人,你已经饿得快死了。你看到了一片不属于你的农田,但那农田里有吃的,你是去吃呢还是不去吃呢?
去吃了就是偷,偷东西就是错的!但是,你不去偷吃的话……你就会死!那你到底去不去呢?
对你自己来说,去偷吃肯定是对的,因为保证你能活下去。但是对于其他所有人来说,你这做法都是错的!因为你没有经过农田主人的允许。
你这是偷,偷东西就该死,偷东西就是错的!特别是那些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的去偷东西,就更该死!更该下油锅!”
“我大概明白你说的意思!我也说不好那种感觉,就是我感觉我已经精神混乱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了!”
“凡事都有个过程!这世界本来就是……你死我活!你不死……我不得活!
所谓的合作,也是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才会合作。有利益冲突了谁会合作?都是不择手段的弄死对方!如果没有弄死对方,那说明留着对方获得的利益更大。
看清楚这一点,你就会少许多疑惑,就不会轻易迷茫!”
“噢!对了!从颜乐憩那里飞出来的绽放金光的是什么东西?我看着像金灵之种,可感觉又不是!”
“嘿嘿……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的,那东西可是好东西,那可是隐灵种!”
“隐灵种?那是什么意思?”
“这怎么说呢,其实我是不建议收那颗隐灵种的,但是九阶灵种自作主张收了那隐灵种。
至于隐灵种,便是品阶还未开还在滋养阶段的灵种。这个阶段实际是用自身来滋养灵种,而不是灵种滋养自身。相当于先奉献自己,然后获得更大的回报。
隐灵种好就好在,只要滋养好了品阶肯定不低,至差也是七阶灵种!你知道七阶灵种是什么概念么?各种大势力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如果出现奇迹的话,隐灵种可能还会出现八阶灵种!八阶灵种……已经是世间控制的情况下能得到的最好的灵种了!”
“也就是说……隐灵种只有七阶和八阶?”
“你在想啥呢,这隐灵种风险很大!一旦滋养不成功,一辈子就废了!不过还是有人愿意博的。
博成功了,原地起飞!平步青云!博失败了,就算不跳悬崖,估计也没心气劲了!”
“我去……那不是拿我当牺牲品了?还要消耗我自己的力量来滋养?”
“这我就说不准了,因为我对隐灵种没有深入的研究!不过也幸好它是隐灵种!不然你不用傀金剑和道符就根本没机会打赢颜乐憩!一旦他有了灵气的滋养,你根本磨不过他!不过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得赶紧想个新的名字!”
“想个新的名字?”项碣的表情猛然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