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长枪一指东方,对身后骑兵厉声令道:“向东撤离,遇到涣水,沿河北上!”
罗成凭他敏锐的直觉判断出,贼军主力一定在西面埋伏,而东面贼军踪影只是虚张声势,企图给他造成错误判断。
军令如山倒,三千骑兵如铁流一般向向疾奔而去,罗成单枪匹马站在土丘上,银盔红缨,如天神一般,他冷冷地望着前方百步外的数千敌军士兵,在他身边躺满了敌军士兵尸体。
王雄诞见隋军骑兵完全无损,而且是向东撤退,他心中大急,急令一名士兵赶去报告杜伏威,但他感觉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隋军都是骑兵,他们怎么追得上。
情急之下,王雄诞大吼一声,手提大刀催马向罗成杀来,“隋将留下人头!”
罗成冷笑一声,纵马迎上,他一言不,刷地一枪刺向王雄诞胸膛,枪尖变成了九个枪头,王雄诞大吃一惊,他顿时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绝世武将,但此时他已无法应对,只得手忙脚乱挥刀封住自己的要害,大腿一痛,紧接着肚子也是一阵剧痛,罗成连刺中他三枪,两枪刺中大腿,最后一枪刺穿了他的小腹,枪尖一绞,将他一截肠子带了出去。
王雄诞惨叫一声,捂着肠子调头便逃,后面数十名亲兵一起向罗成放箭,阻挡罗成追击主将,罗成没有追击,他一边用枪拨打箭矢,一边用眼角余光向身后查看,所有骑兵都出城了,最后十几名骑兵也从他身后疾奔而过。
罗成也无心恋战,对王雄诞的背影大喊道:“记住爷爷的名字,幽州罗成是也!”
他调转马头,便向东疾奔而去,渐渐从官道上消息。
半个时辰后,在十里外布下天罗地网准备包围隋军的杜伏威率军赶到了临涣县,士兵抬着受伤沉重的王雄诞走了上来,他的大腿有两处枪伤,虽然枪伤不浅,但他毕竟皮肉粗糙,能挺得住,但他肚子上也被刺穿一个洞,肠子断了一截,这处伤口令他痛不欲生,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亲兵替他说道:“启禀王爷,刺伤王将军之人是敌军主将,便是幽州罗成,他已率骑兵向东奔去了。”
杜伏威听说居然是天下排名第七的罗成,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据说这个罗成出枪心狠手辣,王雄诞居然能活下来,也是他命大了。
王雄诞是他的心腹大将,若不幸阵亡,胜过断他一臂,杜伏威顿时急道:“还不快去找名医诊治!”
“大王,军医在谯县大营,一时赶不过来。”
这时,旁边一人胆怯道:“大王,县内有一名医,擅治刀剑之伤,不如让他来看看。”
杜伏威一回头,却见是县令和县丞,只见两人浑身鞭痕累累,衣服上血迹斑斑,显然也受了拷打,杜伏威本想杀了这二人,但赵县令保命的一句话令心中杀机稍淡退,他挥鞭向两人抽去,斥骂道:“还不快去给我把名医请来。”
两人正要离去,杜伏威却道;“县丞去请,县令给我留下!”
汪县丞一瘸一拐地进城去了,杜伏威恶狠狠盯着县令,“为什么他们的战马没有中毒?”
赵县令跪下磕头泣道:“我们完全是按照大王的指示去做,成功哄骗了罗成,把豆粉给了隋军,他们蒸熟后捏成豆饼喂马,但大王巴豆放得太多,巴豆味苦,隋军士兵闻出有异味,便识别出了巴豆,罗成盛怒之下将我们二人抓去拷问,我们熬刑不过,只得承认是大王留下的豆粉,望大王饶命!”
杜伏威听他说得有点道理,他又看了看重伤的王雄诞,恨恨道:“若王将军有三长两短,我就拿你们全家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