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司吉的反应比她快，直接打开精孔，释放出念力覆盖在体表上。</p>
等她完全摆出防备姿态之后，莉姿这才同她一样，也是释放出念力覆盖身体。</p>
“这种隐隐约约的气息感，凌乱而沉闷……”</p>
莫尤察觉到了空间之内的少许违和感，即刻打开精孔，任由最大限度的气量萦绕于身体每一处位置。</p>
迈入念门槛后经历了三场生死厮杀，这让他拥有了辨认战斗遗留气息的能力，从而对此做出反应。</p>
不过就算他没有察觉到，也会在看到比司吉和莉姿条件反射般释放出念力的时候，毫不犹豫跟着摆出防备姿态。</p>
“我上去看看。”</p>
莉姿回头看了眼释放出念力防备的比司吉和莫尤，显然已经不需要说明情况。</p>
比司吉没有异议，非必要情况之下，她就是个看戏的，基本不会出手。</p>
“莉姿姐，我跟你去。”</p>
莫尤向前两步。</p>
他有些蠢蠢欲动。</p>
莉姿没有注意到莫尤的异样，不容置疑道：“待在这，我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你们待在这里等我上去确认情况。”</p>
“……”</p>
莫尤默默点头。</p>
比司吉双臂环抱，眼角余光瞥向莫尤，心中微感惊异。</p>
莉姿没有察觉到莫尤那蠢蠢欲动的心思，但比司吉可是注意到了。</p>
“真没看出来呢……”</p>
比司吉饶有兴致想着。</p>
莉姿沿着楼梯往上，随后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前。</p>
原本紧闭的办公室门，现在却是半敞开着，且门前地面上残留着一连串的血迹。</p>
莉姿的视线从血迹上挪开，转而望向门里的黑暗。</p>
如此近的距离，她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办公室内的气息波动。</p>
更准确来说，是对方放弃了隐匿气息。</p>
“我想，你有必要给出一个能说服我的解释。”</p>
莉姿的目光越过半敞开的办公室门，凝视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p>
数息后，</p>
办公室内传出桑比卡的声音：“抱歉。”</p>
没有给出解释，反而是干脆的道歉，且声音听上去很虚弱。</p>
莉姿眉头紧皱，在上来之前，她就有心理准备了。</p>
原本还想着这个纠缠了自己好几天的病毒猎人，在识趣走人之后，不至于给她添麻烦。</p>
现在看来，当时还是太乐观了点。</p>
“要是道歉有用的话，我这家事务所也该倒闭了。”</p>
莉姿绕过血迹将办公室门推到底，然后打开一枚射灯的开关。</p>
橘黄色的光线从门旁展柜的上方投射下来，柔和的亮度，足以让莉姿看清楚办公室内的情况。</p>
凌乱，血迹斑斑——</p>
以及一具躺在会客区沙发旁的尸体。</p>
而临窗墙角下，桑比卡靠在墙上，身上沾染不少鲜血，看上去受伤不轻。</p>
“踩到雷了吧，病毒猎人小姐。”</p>
莉姿走进来，无视了那具尸体的存在，神情平静看着桑比卡。</p>
“……”</p>
桑比卡沉默不语。</p>
莉姿这会才多看了几眼躺在沙发旁的尸体，冷淡道：“病毒猎人小姐，如果你能善用自己所拥有的武器，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处境变得这么危险。”</p>
“病毒不是武器……”</p>
桑比卡眼帘低垂，虚弱道：“我……不会将它用在‘医疗’之外的地方。”</p>
“……”</p>
这次反而轮到莉姿沉默了。</p>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在病毒猎人小姐身上看到了师父的影子。</p>
“先说明下情况吧。”</p>
莉姿轻叹一声，示意桑比卡解释一下来龙去脉。</p>
“抱歉……在说明情况之前……”</p>
桑比卡习惯性先道歉，随后有气无力提醒道：“我中了埋伏……现在……至少还有一个念能力者……”</p>
“说清楚。”</p>
莉姿眼神变了变。</p>
将人引过来她这里，竟然还没有将尾巴扫干净。</p>
事务所一楼大厅。</p>
比司吉抬头凝视着毫无半点动静的楼梯。</p>
“凯斯特小弟弟。”</p>
她背对着莫尤，忽然开口。</p>
“嗯？”</p>
莫尤看向她，等待下文。</p>
比司吉问道：“你学会‘念’多久了？”</p>
“不到一个月。”</p>
莫尤没有隐瞒。</p>
“哈？”</p>
比司吉豁然转身，望向莫尤的目光中夹带着些许惊奇之意。</p>
她没问之前的判断，是半年时间左右，却没想到竟然连一个月时间都没有。</p>
彻底看走眼了……</p>
凯斯特小弟弟的天赋，比她预想的还要夸张。</p>
“那你应该不会‘圆’吧？”</p>
收敛惊奇之意，比司吉继续问道。</p>
“不会。”</p>
莫尤不知道比司吉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但还是给予了回答。</p>
圆这种技巧，要学会其实不难，问题在于精通。</p>
如果无法精通，那么就算学会也没什么用处。</p>
“我真是问了个蠢问题，才学会念不到一个月的你，怎么可能懂得使用圆……”</p>
比司吉摇了摇头，旋即竖起食指，道：“那我免费送你一个消息吧。”</p>
“嗯？”</p>
莫尤不明所以看向比司吉。</p>
“外面……”</p>
比司吉看向事务所外，微笑道：“有一个来者不善的念能力者呢。”</p>
莫尤眼神一变。</p>
紧接着，</p>
稍微兴奋了起来。</p>
比司吉见状，脸上笑意更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