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人姑娘那么久，怎么还这么平，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困扰？所以我早说你别沉迷于虚假的正义，得遭报应……哇哦，你不会生气了吧？没关系，小小的也很可爱。”</p>

程冰向前两步，手中出现一杆长枪。坐在泳池边的姑娘见状，伸手拉住了他，哀求道：“没事的，阿冰，我不在意…那些，你不要杀人了好不好？”</p>

小小的程冰脸都气绿了，但还是握着女友的手安抚道：“我向你保证，妙妙，这是最后一次。”</p>

楚风翎为他鼓掌，慨叹道：“真巧啊，我敬爱的爸爸每次去找小老婆前都是这么跟他大老婆说的，一字不差，我差点就跪下来喊您爹了。”</p>

程冰的面色由绿变青，由青变黑，由黑再变紫。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拍了拍妙妙的手背，转向他们冷声道：“那你叫啊，叫爹，我还能饶你一命。”</p>

楚风翎却只是失望地摇摇头：“那狗东西年纪虽大，但该有的功能都是有的。”</p>

这话惹得程冰大怒，他暴喝一声，手中长枪腾起烈火化为公牛，怒吼着朝夏至冲来。</p>

楚风翎随手落下一道闪电击散公牛，电光消失之时，夏至的身影也一并消失。</p>

程冰举着长枪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忽而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惊呼声。</p>

“妙妙！”</p>

夏至环着名为妙妙的女孩的脖子，在她心口处落下一枚形状尖锐的字符。</p>

“你知道暗魇十符吧？这是第七符，朽，可以让人活着腐烂掉。这个过程可能不是很快，但一旦开始就无法撤销。”</p>

程冰瞪着她，目眦欲裂，恨声道：“妙妙是无辜的！撤销符咒，有什么冲我来！”</p>

夏至抬起头，拨弄着女孩柔嫩的脖颈，对着他学了声猫叫。</p>

“它也是无辜的，记得吗？”</p>

程冰明显愣了一下：“不过是只畜生罢了，你何至于此！”</p>

夏至轻柔地拨开妙妙脸侧的碎发，附在她耳边道：“对啊，不过是只畜生罢了。”</p>

“程冰，我刚刚才想起来，我们俩有的不是过节，是仇，大仇。”</p>

“这么多年我逮着机会就咬你一口的原因也在这里，我得复仇啊。但你奶奶是咒丧神，我还不能随随便便弄死你，超麻烦的，你自己反思一下。”</p>

程冰试着向夏至靠拢一步，紧张道：“你放了妙妙，一切好说！”</p>

然而她仿佛没听见他的话，继续自顾自地说：“我突然就想到，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你呢？真正的复仇应该是…呃，是……等一下啊，那个词是什么来着？”</p>

楚风翎适时地提醒道：“痛我所痛。”</p>

“对，痛我所痛。”夏至放开妙妙，一脚把她踹进了泳池，“所以，程冰，你要是想让你的小畜生活着，你最近最好乖一点，懂吗？”</p>

她说着，像抚摸小猫小狗一样挠了挠程冰的下巴。程冰气得拳头咯吱作响，却不敢轻举妄动。</p>

“哦，对了，还有。”</p>

夏至拍拍手，又是几只符咒飞起，落到纯金的建筑上。</p>

符咒亮起明亮的紫光，裂纹在顷刻间爬满墙面，“轰隆”一声，金碧辉煌的宫殿化为废墟。</p>

“对于你家的，嗯……燃气爆炸事件，我深表遗憾。”</p>

夏至龇牙一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跨过了只剩残垣断壁的围栏。</p>

在她身后，程冰和妙妙坐在废墟上，相拥在一起唱起了歌剧。</p>

陈浩仔细听了两耳朵，发现他们唱的都是什么“再可怕的诅咒也不能分离我们”、“真爱是最强大的力量”。</p>

楚风翎复杂地看着放声歌唱的两人，问夏至道：“他们一直都这么，戏剧化吗？”</p>

夏至长叹一口气，说：“对啊，他们全家都喜欢唱歌，挺有才华的哈。别管这两个傻*了，千呢？”</p>

“哦，他太尴尬躲垃圾桶了，就在……”陈浩说着转过头，突然发现原来放垃圾桶的地方竟然空了。</p>

“……你们知道中心域这边是凌晨两点收垃圾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