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夏小洛反倒悠然自得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搜寻来一个掉了嘴儿的紫砂壶,泡一壶龙井茶,慢慢的喝着,魏金总是说他这紫砂壶是假的,还掉了嘴儿,实在不配他的身份,夏小洛信誓旦旦地说这是古董,至少三百年历史,说魏金狗屁不懂。
这会儿,一头乱发的魏金拍了一下夏小洛的肩膀,道:“小洛,,现在股价还没有动,我们不会失措呢!”他一脸的焦躁,双眼通红。“小洛,我们会不会搞错了?这几天股票一直不动,甚至比我们建仓的成本价格还低,也就是说,从现在来说,我们是亏损的了!”
夏小洛淡定地看着他,道:“你听说过任公子钓趣恢宏故事么?”
魏金摇了摇头,道:“我不爱古典文学,我又不泡妞的。”
夏小洛白了他一眼,戏谑地道:“别为你的无知找借口!”
接着,他目视前方,眼光变得悠远起来,道:“这篇故事出自《庄子外物篇》,说任国有位公子,不屑于钓一般的鱼,特意做了一副大钩大绳的巨竿,专钓大鱼。他用五十头公牛的肉做钓饵,蹲在会稽山上,‘投竿东海,旦旦而钓’,钓了一年,什么也没钓到。但任公子依然意趣盎然,豪迈垂钓。”
夏小洛道:“你觉得世人怎么看他?”不待魏金回答,夏小洛自顾自道:“肯定以为他是个###啊!###啊,去海里钓大鱼,五十头牛,多###啊!”他豪迈地一笑,站起身来,慷慨激昂地道:“终于,一年之后,有大鱼吞饵,牵着巨钩在水中乱窜。”他笑眯眯地看着魏金道:“你知道那是怎么一种豪迈的情景么?”
魏金很二很憨厚地摇摇头。夏小洛手舞足蹈地道:“那只大鱼扬须奋鳍,搅得‘白波若山,海水震荡,声侔鬼神,惮赫千里’。任公子将钓得的大鱼腊制后送人,自浙江以东,九嶷山以北,人们莫不饱食鱼肉。其事遂成美谈,被世人惊而相告,代代传颂!”
夏小洛重重地拍了一下魏金的肩膀,语重心长而又不失豪迈地道:“魏金啊,我们做得就是钓大鱼的大事啊!以瑞辉公司的产品为鱼饵,钓到了一只大鱼,这只大鱼就是一亿资金。接着,我们把那只大鱼做成鱼饵,丢进深圳股市这片‘东海’,想想!我们会钓到多大的一只鱼啊!我们就是要大鱼,要让惊而相告,代代传颂!没点耐心行么?任公子能等一年啊!你魏金才等了几天啊?”
听了这个故事,魏金对眼前的少年很是佩服,这心胸,这气度,真如同那钓大鱼的任公子啊!他感觉到生命的大气磅礴,那是一种浩然之美,那是一种天地间之大美,令他荡气回肠,感奋不已,境界一下子挺提高了不少!
他对夏小洛已经不是一种感恩,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佩服,他也慢慢地沉住气了。
夏小洛对着断了嘴儿的紫砂壶吸了一口,道:“没事的话,去看看花鸟虫鱼玩吧,这段时间,我们不要操作!如果要操作,也不要急于拉升股价,而是要打压股价,现在有和我们资金规模差不多的庄家要入市!从他们的角度来考虑,也希望低价吸收筹码啊!这就是下鱼饵了,先让他们看得见甜头!”
正在谈话间,忽然,电话响了,夏小洛按了接听键,电话那端的楚秀菡声音有点委屈地道:“小洛,我有个事情告诉你,你看能不能帮帮我?”
夏小洛听她声音异常,问道:“什么事情?说。”
楚秀菡有点焦急地道:“这几天一直在排练,本来,他们给我配了舞蹈,不知道为何?他们临时又把舞蹈撤退了!而且,我的新歌发布会,也被骄阳文化传播公司给取消了!也就说,青鸟公司唱片公司已经失去了发行渠道!将失去南方产品公司的市场。”
夏小洛用脚拇指思考都知道是梁锦城在捣鬼,靠,没想到你梁公子也就这点能量,这点本事,不敢惹我夏小洛就对一个弱女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