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妈妈说的对。”应新华认同的说道,“这运动嘛!就是这么搞来搞去的,谁知道会怎么变。”
“其实要想像博达一样,有个最简单的办法?”丁海杏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办法?”应新华被勾的心痒地好奇地问道。
“改名字,给自己找个成分好的爸爸。”丁海杏半开玩笑地说道,“那样无论读书还是将来的工作都没有问题了。”
“我才不要做三姓家奴。”应新华想也不想地说道。
“为什么不要?这可是捷径,不用苦苦挣扎,不用受尽白眼与歧视。”丁海杏感觉自己就像是诱惑人的女妖。
应新华摇头如拨浪鼓似的,“不要!连自己的姓氏都能更改,还能有什么值得人信任的。”
“哪怕就这么沉寂下去,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丁海杏停下脚步,黑漆漆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道。
“是!”应新华眼眸坚定地看着她道,“我爸爸没有错。”
“那谁错了?”丁海杏挑眉看着他说道,这问题颇有些为难他。
应新华满脸困惑,动了动嘴,“这我也不知道谁错了,反正爸爸没有错。”语无伦次地说道,“也许是这个时代错了。”
丁海杏闻言嘴角微翘,不论应太行如何对不起姑姑,起码他教了一个好儿子。
这年月划清界限的比比皆是。
“爸爸和好多伯伯都没有错。”应新新一脸的疑惑道,“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倒了。”
在她心里非常的迷惑,为什么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
“也许你哥哥说的对,时代错了。”丁海杏如是说道。
这场运动就如同在电闪雷鸣之中决了大堤的河流,顿时水天一色,巨浪拍空,国人被洪流裹挟着推在了人类荒诞剧的大舞台上,各色人物粉墨登场。
在时代面前,人渺小的不足为提,没有被洗脑,保留着独立的思考能力实在太难得了,尤其他们还都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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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月亮门,被丁海杏抱在怀里的国瑛不耐烦了,已经一岁的小丫头,脱了厚厚的冬装,穿上夹袄的小家伙身姿利落多了,特想下来走走。
“妈妈,下来。”国瑛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丁海杏道。
“好!”丁海杏将国瑛放在地上,拉着她的手,听从她的指挥,她往哪儿走,丁海杏就得屁股后面跟着。
“我怎么回来了。”应新华意味过来道,“我跟婶子只请了一会儿假。”说完就转身匆匆跑了。
“哥,也真够迷糊的。”应新新好笑地说道。
丁海杏闻言莞尔一笑,不是你哥迷糊,说我的话太有诱惑力了,你哥不知不觉的就跟着回来。
红缨松开小北溟的手,看着丁海杏说道,“妈,我明天想进城。”
“好啊!”丁海杏欣然应允道。
“我也去!”应新新希冀地看着红缨娇声道,“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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