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郝母打了锁儿手背一下,“毛手毛脚的别摸坏了。”
郝长锁则赶紧将缝纫机罩重新罩了上去,这玩意儿要是摸坏了,不好像小雪解释。
郝长锁伸手将罩子捋平了,这手腕上亮闪闪的手表闪瞎了郝母的眼睛,一把抓着他的手道,“老头子,你瞅瞅,手表耶!”
郝长锁无奈地看着他们道,“妈这手表也是小雪的陪嫁,我们一人一块儿。”
“你说啥?”郝母瞪大眼睛不太相信道,“这怎么可能?这女方家咋恁大方呢!有没有鬼啊!”
郝长锁趁机抽回了手,语气不善地说道,“妈,您胡说什么?”
“这陪嫁这么丰厚,想不让我们想歪都不成。”郝母看向郝父道,“你说是吧!孩子爸。”
“妈,您瞎说什么?人家有底气才陪嫁这么多的。”郝长锁板着脸道,“别再说那种话,哪有人这么诋毁自个儿媳妇的。”
郝母看他黑着脸,还挺吓人的,懦懦地说道,“那就不说了。”突然一拍大腿指着他道,“臭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人家给了这么丰厚的陪嫁,你是不是也给了不少的彩礼。”提高嗓门道,“你是不是私藏钱了啊!”
“妈,人家根本就没要彩礼。”郝长锁赶紧说道,“你小声点儿好不好,被左右邻居听见了不好!”
“没要彩礼?”郝父不太相信道,“这不太符合常理。”
“爸连您也不相信我,我骗你们干什么?”郝长锁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们又道,“我开多少工资你们不知道?我寄回家的钱可是有数的,我私藏什么钱啊?”面对老妈的指责,他寒心地说道,“我为家里说出钱又出力,你们居然还这么指责我,真是……”
“别气,别气,你妈也说被丁家给气的。”郝父见状瞪了一眼说话不着边际老伴儿道,把责任全推给了丁家,长长的叹一口气道,“唉……你是不知道我们在家过的什么日子。”
郝铜锁赶紧说道,“哥,你不知道,你娶俺旧嫂子不成了,他们怎么对我们的。”
“什么旧嫂子,新嫂子的?”郝长锁立马不悦地说道,郑重地说道,“你们就一个嫂子,就是我现在的爱人。”
“我说错话了。”郝铜锁立马又说道,“反正你们俩不成了,村里人就看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以前和咱交好的人都一个个不理会咱们了,我连出门打个砍柴的伴儿都没了。”
“对啊!”锁儿也小声地说道,“以往爹分配的活计,都是轻省的,咱爹那车把式工作被丁国栋给抢走了。现在爹还得下地干活,还挑着大粪去地里沤肥呢!”伸出自己的手道,“我们也被安排了上工,哥您看才两个月这手粗糙的,哪里还像姑娘家的手。”
“那些碎嘴的娘们把咱们给说的一文不值,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的,把咱家的脊梁骨都给戳烂了。说咱家出了个陈……陈那啥,忘恩负义、狼心狗肺。”郝铁锁不好意思说陈世美,“人家还往咱家墙上糊屎呢!”一脸委屈又说道,“现在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咱家的名声在杏花坡都臭了。”
郝长锁闻言头皮发麻,他好像自以为是,以为在把他们接到城里过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哄的他们开心了,就不在提当兵的事情了,可是听了他们在家的遭遇……他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这好像不是一个征兵名额就能解决得了的。
郝长锁非常气愤地说道,“那丁队长就不管,他当初可说了不计前嫌的,原谅我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