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阵前斩将,是为鼓舞军心也是为杀一儆百,能令全军上下一心攻下眼前的城池。[ads:本站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徐良没想到自己成为兄长眼中该杀之人,他也不过是说出一个事实,也没提到怯退的事,就这样做了枉死鬼。
当徐良的首级被挑起来传阅三军,人心没有比之前想象的跟稳定,反而是一些人产生了忌惮,眼前是洛阳的内城,是大魏朝皇城内城的城墙,就算之前洛阳叛军在外城闹了有近半年,结果是叛军仍未进得洛阳内城一步。现在要他们在天亮前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拿下洛阳内城攻占皇宫,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过徐言的军令下达,一轮猛攻继而开始,在天亮之前拿下洛阳内城的命令已经成为军令,不容许任何人提出意见。
可在开战之后,洛阳城南三道内城门便好像成为绞肉机一样,上去多少人马,就要葬送多少人马。徐言开始时候还颇为自信,认为只要立了威信,再以兵马强压,必然能令城门大开。可到后面他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也是从攻城战之初就有的问题,那就是缺少攻城辎重。就算有零星的士兵靠着临时搭建好的云梯上到城楼,在缺少弩箭和后续支援的情况下,这些上到城楼的士兵也很快会被守军士兵的身影所埋没。而城楼上不断有滚石落下,箭矢更是满天飞,楼下要攻城的南王府士兵近乎是踩着人堆才能到城楼下,却只能抬头看着城楼一筹莫展。
还有令徐言想不到的,本来他觉得守军在面对如此大规模的攻城战时,必然会人心怯懦思退,连外城都被攻破,内城要攻打起来必然容易许多。可事实正好相反,城内的守军好像人心很整齐,只是看起来不多的人马,可偏偏是将城门守的严严实实。就算之后用找来的滚木撞门,也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反倒是城内守军不断有新鲜血液的加入,眼看一处城门已经有能攻破的可能,马上会有新的守城士兵加入。
眼看过了半个多时辰,距离徐言所下一个时辰内攻下的时间还不到半个时辰。徐言已经感觉到背后强大的压力。
现在的问题是进进不得,而退的话将失去花了太大代价拿下的洛阳城南外城。但若是在城内稳住阵脚前不退的话,先不论能否拿下洛阳城,就是眼下城外关于那支零星得到消息的苏廷夏所部的兵马,就可能会对他后方造成威胁。到时候他只会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徐帅。六卫兵马已经覆没,玉前门需要兵马支援!”
“徐帅,背后有一路人马好像有要夺取城门的可能,请徐帅派兵支援!”
前面攻不下,后方又有些乱套。原本以为已经平定的洛阳外城,也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人马,虽然这些人马还不足以威胁到徐言所部的中军主力,可一旦后路被骚扰,首先是人心浮动。谁都不想葬身在洛阳这座帝王之城下。
徐言自然不会选择撤兵,他想的是。只要再坚持一下,眼前三座城门,只要有一座松动,或者是守军将领畏战,兵马进到城中那大局已定。可这种希望一直再期待了一个时辰,到天完全亮了的时候,他心中已经有些心灰意冷。
等到了天亮,城楼上的情况他能看的更清楚,城楼上所驻守的兵马,哪里是一群乌合之众。战旗的颜色都很鲜艳,士兵的装束一看便能分辨出是东王军中驻守洛阳的主力,虽然人数上不多,可这些东王军主力在这一两年时间里征南讨北可说是战功赫赫。要说战斗力比南王军还高,加上有天险的城墙做守护,如虎添翼之下怎容轻易动摇?
“徐帅,刚得到的消息,一个多时辰前,有兵马突袭了我军大营。粮草被焚毁。营地也被人给拔了!”
当徐言得到这消息的时候,心中已经凉了半截,当他在城楼上看到一个正冷笑看着下面身影的时候,徐言更感觉到这一切是个圈套。
城楼上所立的赫然是如今洛阳军政大权的掌舵人,东王韩健。作为东王,韩健亲自出现在了守城的第一线,徐言也终于明白城内的守军为何会如此上下一心,感情是东王亲临督战,手底下的士兵一个个还不是奋勇杀敌?
现在前无进路,后路也很可能被断,摆在徐言面前的又是两条路,或者继续进兵,或者干脆折道而反。就算大营被拔,他手下损失惨重,可如今尚且有两万人马,这是豫州兵马的绝对主力,若是葬送在他手上,别说镇南侯饶不了他,就是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豫州要是少了他手底下的三万兵马所支应,恐怕豫州也将无法守住。现在三万人马已经折损了一万,再这么下去被前后路包抄,可能会全军覆没。
“撤!”徐言当机立断,他想的是,自己因为误判战机被军法处置不要紧,可兵马要保住。
当徐言命令已下,前线上的南王军士兵才算是从哭爹找娘中祸患了过来,从开始就是一场根本没有胜算的战斗,没有攻城辎重也没有内应的情况下,想攻克一座坚实的堡垒除了往堡垒城楼下送尸体,似乎没别的路可走。随着撤兵的命令发出,士兵狼狈不堪地逃走,连一些伤员都不及抬走,等兵马撤出城楼一线,城内也并无追兵而出。
徐言本还想折返杀回去令城中守军措手不及,可城门不开,一切都是空谈。撤兵就必须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