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你多想了。朕是说,你二娘是想给你纳进府中当你的左膀右臂。”杨瑞虽然这么说,却是慧黠一笑。好像在说,你别以为你身边的事我会不知道。
韩健苦笑了一下,看来还真没什么事能瞒得住杨瑞。包括之前韩松氏对他提过要将林小夙纳进府中的事。
韩健想了想,照理说这事情很机密,应该不会有人知晓,而杨瑞能知晓,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可能在他的那些姨娘中,还是有人跟杨瑞很亲近,跟杨瑞通风报信。因为韩松氏只可能将这事对他和府中的那些姨娘说过。别人想知道也难。
烨安阁内有些沉默,本来就是中午时候,韩健打个哈欠。这几天他休息的也不太好,便要起身回东王府。
“今晚可是还与苁儿妹妹进宫?”杨瑞见韩健要走,突然到韩健面前,为韩健整理了一下衣衫,问道。
“苁儿这几天进出宫门,也有些累,不行的话,就先暂缓两日,你看我也要休息不是?”韩健道。
杨瑞白韩健一眼。道:“既然夫君这么推三阻四,那过了晌午朕就下旨。让苁儿搬进宫中陪朕,看你到时候是否进宫来看你妻儿!”
“嘿!”韩健脸孔一板。道,“陛下这是在威胁臣?”
杨瑞冷哼一声,道:“威胁你又怎样,劝你早些乖乖将妻儿送进宫中来。等过些时日,你那些姨娘还有欣儿她们到了洛阳,怕是朕想见到你都难。东王,你可要自己多考虑考虑!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
韩健苦笑一声,杨瑞竟然能把家里的事用这么严肃的口吻对他说。连这“偷欢”都带着威胁,原本他还想表现一下自己的气度,现在也只能作罢。
“那好,下午我便跟苁儿商量一下,看看让她搬到宫中来。”韩健叹道。
“这才对嘛。”杨瑞再次笑着走过来,道,“夫君早些回去休息,晚上,我们秉烛夜谈?”
韩健无奈一叹,打开烨安阁门,这时候杨瑞也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看着门口这面,韩健正要出门,才发觉外面有人在等候,仔细一瞧却是宁绣言的父亲宁原。
“宁尚书?”韩健笑着走下台阶。
“老臣见过东王殿下。”宁原客气行礼。
这时候的宁原一身青衣薄衫,看上去年轻了十几岁一般,带着几分文人的孤风傲骨,一副是要进宫死谏的模样。
韩健心里暗叹一声,穿这么点也不怕冷?
韩健点点头,道:“宁尚书这是进宫来面圣?”
说着,韩健在宁原手上的奏本上瞄了一眼,宁原马上将奏本往袖子里藏了藏,道:“是。老臣来找陛下有事相奏,不知殿下也在此。冒昧了。”
“哦。那本王便不打搅宁尚书。”
韩健说完,便出了宫门。
韩健本对宁原就没什么好感,宁原将女儿送给他,他也不是很领情,只是这宁原现在在洛阳官场上的号召力,甚至要大过于林恪,韩健知道要保持洛阳官场的稳定,就需要一条纽带,而宁原作为这样一条纽带是正合适的。
回到东王府,韩健还没等进正院,便有侍卫过来禀告,说是苏右使等候多时。
韩健心说刚派苏廷夏去查军中细作的事,难道这么快便有消息?
韩健进到正厅,却见苏廷夏正在端坐着等候。虽然苏廷夏是刚从南王府那边被韩健“借过来”,但因他是军中右使,有事来找韩健的话,便是外面的侍卫也不能阻拦。这也是军中谋士以上将官所有的特权。
“见过东王。”苏廷夏起身行礼。
韩健打量一下苏廷夏,跟几日前似乎还是穿的同一件衣服,说他是衣不解带忙碌了几日,他是肯定不信的。但见苏廷夏有些憔悴的模样,却真的像是几天都没休息过。
“苏右使精神看起来不太好呀。”韩健叹道。
“东王察人于微,苏某人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就是想办好东王所交托之事。”苏廷夏有些惭愧说道,“只是苏某人能力低微,几日下来,才稍微查到一些进展,便紧忙来向东王您禀报。”
韩健一听,这苏廷夏也是够可以的,几天下来就查到线索,还这么“谦虚”?这谦虚倒好像是在显摆一样,不过韩健一想,苏廷夏也没什么好在自己面前显摆的,最多是表示一下自己的忠心和办事的决心。
话听起来,也是挺顺溜的。
“苏右使查到何线索?”韩健问道。
苏廷夏紧忙将自己调查所得的整理文案交到韩健手上,韩健打开一看,里面自己工整,一目了然,主要是字体他很熟悉,因为之前在查阅卷宗的时候见识过苏廷夏的字体和文笔,因而韩健一看字体和行文逻辑,便是苏廷夏自己的手笔。这也说明苏廷夏事事亲力亲为,并未假手他人。
在文案中,提到几名将领,在军中职位都不低,但韩健发觉,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跟在张行的手下,有一些还是张行的亲信。韩健微微皱眉,这是说明张行手底下的人有问题,继而张行有问题?
再一想,也许是因为林詹所部现在都在前线上,并未撤回,调查起来有难度,所以苏廷夏的调查重点也是在身在洛阳,负责布置洛阳防务的这些将官身上。
“这些人,还有这些事,你可有调查清楚?”韩健问道。
“确无问题。”苏廷夏道,“不过因为一些事,并非是苏某人亲自调查所得,却也不能以偏概全。”
“嗯。”韩健点头,将文案合上,道,“看起来军中细作的问题,的确有些严重。不过眼下,也并非是连根拔起的好时机,这样,我给你特别成立一个衙门,让苏右使你来审审他们如何?”
苏廷夏一听,不由瞪大眼,韩健这提议,简直是要将他立于东王军将士的对立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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