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自己的脑壳,月乘风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从床上翻起,却忘了自己还是个重伤号,牵动了身上好几处痛处,好一阵呲牙咧嘴,不等痛楚消去,他立即坐在床上问:“师父!您还没告诉我,我昏迷后,非萱她和云姨到底怎么样了?她们…没被抓走吧?”
话外之音,带着些许期待、忐忑,还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儿。
板儿砖飘起,就漂浮在他的眼前几尺外,定了一会儿后,这才一点一点的讲道:“她们被带走了,这么说也不对,真要说起来,你的云姨,她是自愿跟着人家回去的,至于小丫头她,当时都昏迷了,想必也没什么被迫与自主的想法了。”
“云姨她?怎么会自愿跟着回去?连非萱被带回去了,她也没拼命去阻止?这…这不应该啊,不…我不相信,非萱她被带走了,被带回家族的她,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她会不会也像云姨一样,成为家族强大起来的一件工具……”
当真的得到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少年人开始紧张、暴躁,而后抓狂,最后都开始有些歇斯底里,自言自语般的讲个不停。
“为什么?为什么你当时不出手阻止?为什么你从头至尾都做缩头乌龟?你算什么师父?你…不是我的师父,非萱被带走了,她会被折磨,甚至她会生不如死,不…我不要她这样,为什么?啊……”
急怒攻心,他开始胡言乱语,甚至语言攻击起了自己的师父,月乘风现在,就像一只受了伤的雄狮,看周遭的一切都是敌对的。
“为师…为师…为师无能为力,为师没用行了吧?你个臭小子,心情不好,就乱骂娘是吧?找打,别以为你现在全身的殇还没好利索,为师就不敢拍你,还真就不这样,为师现在就好好的敲打敲打你,让你小子清醒清醒。”
于是乎!一块儿黑板砖,咣咣咣的给了月乘风脑袋上,好一阵敲打,当先几下,少年人就像一具没有魂的躯壳,连眨眼都没怎么眨一下。
天方尺也许是真的气极了,也或许是想发泄一下,见月乘风居然毫无反应,后头几次拍击,劲儿难免加大了些,不用几下,月乘风的头肿了一大圈,顶起来好些牛角样儿的包。
“呜呜呜~都是我没用,保护不了非萱,连身边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我算什么男子?我他|妈就是个废物、废物啊……”
终于!少年不知是真的被敲打的痛了,他埋头痛哭起来,以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势头,他哭了个天昏地暗,天方尺早已见势停止了拍打,其上有一道灵光罩出,让月乘风的哭声,被限制在很小一个范围,没有传出去。
这一夜!月乘风几度在噩梦里惊醒,几度又在哭泣中醒转,他像一个小孩子,肆意的挥洒着自己的情绪,直到天亮前一个时辰,或许是痛苦到太累,少年沉沉的睡去,眼角的泪痕,未曾拭去,直至干涸后变成了显眼的印记,却总归不如心底那道印记,深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