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心有些慌了神,更多的是不甘心,她明明看见那东西就在她的包袱里,怎么这会子忽然就不见了呢?
她将橱子里又仔细的翻找了一遍,最终还是一无所获,这下就更着急了。
不可能的,东西一定就在这间屋子里,她肯定能找到,也许桑梓将它们放在别处了也说不定。
一念至此,蕙心便又开始翻找桑梓的梳妆台,可是妆台的抽屉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她想也许她将东西放在床上了也说不定,所以蕙心又小心的踱到床边,将桑梓的被褥底下,一寸寸的摸遍了,甚至她的枕头下面,衣服鞋袜里,蕙心都没有放过,可就是没有找到她要的东西。
最后不得已,她便又拿烛台找了床下面,帐子的角落里,甚至窗台上用水养着的一盆吊兰的花盆里,她都找过了,却始终一无所获。
这下蕙心是真的慌了神,找不到东西,她该如何跟艽爷交代?
她坐在床榻前的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此刻,她真的很想把桑梓叫起来,问问她到底将东西藏哪了?
而桑梓这时候,也微微回头,看到蕙心挫败的侧颜,她只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微微翻了个身,慢慢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萧祺那边有人来传话,说是他有事找她,桑梓便带着蕙心去了他的书房。
路上看到蕙心眼底的那一片乌青,虽然擦了厚重的茉莉粉遮盖,可还是有些遮掩不住,看来昨晚她多半是没怎么睡着。
萧祺一个人在书房,正站在沙盘前看着地形,专心的琢磨着什么,见她进来,便遣退了众人,对她招手说:“梓儿,过来,你昨晚睡的还好吗,徐先生给你开的药,可有按时吃?”
桑梓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故作不知的回道:“挺好的,药也按时吃着呢。”
桑梓看着他的双眸,脑海里忽又像流星般闪过懿轩的那双灼灼美目,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她知道,她脑子里的那个人不是他。
萧祺见她一直探究的望着自己,便温然一笑走上前来,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梓儿你,你还记得吗,我曾经答应过你,等战事结束,我会陪你去看天下最美的风景,可是没想到,却先让你受到了伤害,为此我心里一直很愧疚,不过还好你没事,我也就安心了。”
桑梓抽回手来,有些不适的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一个相对不那么暧昧的距离,低头道:“我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想见见王夷辅,可以吗?”
萧祺知道,对于桑梓而言,现在王夷辅比他更能得到她的信任。
可是一想起那个迂腐的书生,他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昨晚他听说,王夷辅一直在大牢里骂他叛臣贼子,还说什么不吃他的饭,不为五斗米折腰。
萧祺觉得好笑,当下便吩咐说:“他若不想吃,也不必勉强,横竖饿死了也怨不着旁人。”
可没想到那家伙还挺有骨气的,昨天饿了两顿,今天早上听说他又没吃饭,可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仍在滔滔不绝的在劝说狱卒造萧祺的反,简直是可笑之极。
如今桑梓想见他,萧祺自然是不乐意的,“他好好的,你见他做什么?何况,这个人满口胡言,只会蛊惑你跟他一起不辨是非,不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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