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敬仰之色的瞪着眼睛问:“难道是那位名满天下的秋山居士枫墨白先生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让后恭敬的行了小辈礼,笑道:“久闻先生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庭蕴有礼了。只是原本以为先生是鸿儒老夫子,没想到却比庭蕴也大不了几岁,说来真是惭愧。”
枫墨白平礼想还,含笑道:“二公子谦虚了,二公子少年英才,允文允武,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不是枫某一介布衣可比的。”
“先生大才,若是肯入仕,必将是国之栋梁。”
不同于温庭蕴的兴奋聒噪,枫墨白唇边始终带着温淡的笑容,不失礼貌,也不因着温庭蕴的身份而刻意讨好。
三个人一路闲聊,桑梓大多时候都只是在旁静静的听着,偶尔插嘴跟温庭蕴打闹几句。
到了西山寒林亭的时候,懿轩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见马车里最先跳出来的是温庭蕴,懿轩原本含笑的眸子,不觉就冷了几分,之后又见下来一位白衣潇洒的男子,最后才见她一身小厮打扮的跳下马车。
桑梓迎上前去,对懿轩抱歉道:“王爷我来迟了,今天带了位朋友来见您,我想反正出来玩,人多也热闹。”
懿轩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他与温庭蕴之前见过,所以这次也不必再介绍,温庭蕴见了礼,便站在一旁等待。
桑梓将枫墨白引荐给了懿轩,又说:“先生之前曾教授过我几年,是我的恩人。”
懿轩这才恍然笑道:“怪道之前见你谈吐不凡,颇有见识的样子,原来是得了高人指点。有个这样的老师,你不愿再去京城的女子学院读书,听那些老夫子的教导,也在情理之中。”
桑梓有些不好意思的托着脸笑道:“其实并非刻意隐瞒,只是怕我学识有限,有损先生的美名,所以在外并不敢称是他的学生。”
懿轩似是认同她的话一般,微微颔首,揶揄道:“嗯,就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吧。”
温庭蕴也用肩膀顶了她一下,似有不悦的嚷嚷着说:“你居然连我都瞒着,我就说吗,你又懂医术,字还写的那么漂亮,怎么可能会没人教导,原来你是不愿说而已。”
“好了,现在不是说了吗,你还有完没完了?”
“你跟王爷说话那么客气,为什么对我就这么凶?”
桑梓不理她,一眼就看见亭内的石桌上,放着几坛尚未开封的酒,便知道那是懿轩拿来送她的。
几个人里头,懿轩的身份最尊贵,自然坐了主位,桑梓坐在枫墨白对面,温庭蕴则直接坐在了她身边。
不同于温庭蕴的仰慕,懿轩得知枫墨白的身份,只跟他寒暄了几句,便转了话题。
这会见她伸手捧过一坛酒,揭开上面的红布木塞子,连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桑梓闻到这样醇厚的酒香,陶醉般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嗅了一口,叹道:“果然好酒,怪不得之前王爷还说舍不得送我,这下我可算是明白了,这酒埋在地下,至少也有十年了吧?”
没有酒碗,她便直接将酒坛子凑到嘴边,细细的品了一口,不禁学着那些粗莽的江湖人士大喊了一声,“好酒!这样的佳酿喝一口,都觉得此生无憾了。”
枫墨白微微摇头,温庭蕴则哈哈一笑,毫不客气的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隐瞒你是枫先生的学生了,看来,以后还是继续瞒下去的好。”<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