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卫抱着金刀在马车旁面静默站着,他看看天色,又焦急的看看季府里面。
“已经过了这么久,她在里面真没关系吗?”柳卫问着的,是坐在马车里的季行止。
“她既让南凤传了让我们过来等候的消息,想来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季行止这里正说着,那里就见一道身影从门内走出。
身形瘦弱依旧,可是那身丫鬟似的衣裙上竟然沾满了血迹,柳卫看的心头一跳,当即迎了上去。
“怎么弄成这样!”
青司看着脸色不好,好在精神不错,她看着柳卫安抚的笑笑,“放心吧,这血是高逸的。”
高逸?
“传言他今日在刑场被人劫走,你怎么会与他遇上?”
“这事回去再说吧。”季行止将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青司身上,仔细的给青司系了衣带。
他面色不好,显然一直都处于担心当中。
“兄长这是生气了吗?”青司笑着挽住了季行止的手臂,“我发誓,今日他被劫这事与我无关,我只是凑巧才碰上了她。”
“你今日留了纸条说要出去,你是去刑场观刑了吧,”季行止即使不用猜,也能想到青司是怎么才遇上高逸的。
“原本我还以为梁国公与佴已经把全部的龙骑卫控制住,现在想来,是我失算了。”
季行止这番话,却是将事情推论了一个七七八八,青司在心里暗暗赞叹,顺手对着季行止竖了一个大拇指,谁知却迎来对方一记白眼。
“今时不同往日,以后不准再如此胡闹!”
一旁的柳卫看的暗暗摇头,明明在看到青司那张“离家出走”的纸条时,担心的坐立难安。
如今遇见青司,却又要拿出兄长的气度……啧啧,这亚父也是颇累啊。
青司知道她今日确实有些过了,无缘无故整出这么一出,季行止怕是担心坏了。
所以她一边赞许的点头应着,一边想着岔开这个话题,“其实,此行也不算没有收获。”
青司看看左右,正想将传国玉玺一事说出,却刚好瞥见了一旁被人拔刀层层围起的洛秋城。
“此中详情回去再说,我先过去看看。”
季行止看着跑去“凑热闹”的青司一阵皱眉,依着青司的性子,这次怕是又要惹出什么事来。
可是他又不能放任她独身一人……
“一起过去看看吧。”季行止面上不耐,可那声音里却带着无尽的纵容与宠溺。
洛秋城跪在地上失神的看着身上插满无数箭矢的卯兔,因为箭矢太多,即使是已经死了,却依旧无法躺下,被箭矢支撑着钉在那里。
暗红的鲜血沿着每一根箭矢滴落,将她站着的地方泅湿了一大片。
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血哪?洛秋城呆呆地跪在血地上,她想抱抱眼前的卯兔,可是她身上插着的箭矢将她射的像只刺猬。
洛秋城不敢动一下,因为她觉得即使是轻微的触碰,都会让卯兔疼到无以复加,尽管现在的她已经死了。
是的,她的母亲,已经死了。
虽然她从小到大得到的消息都是如此,可是这却是她第一次目睹母亲在自己面前死亡,还是以这样一个被人万箭穿心的方式……<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