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许是被雷樱给吓到了,婧瑜也跟着跑上了楼,顾昔低着脑袋喝粥,都不好意思看林瑶。
刚才他回头到底在看哪里,从林瑶的角度倒是看不见,可雷樱那一骂却把泄露了天机,林瑶又不是傻子,总不会认为雷樱是在骂她。
“婧瑜都有五天没出过房门了……”林瑶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顾昔,她好像是在看你呢!”
“大概是对陌生人感到好奇吧?”
顾昔飞快地瞥了林瑶一眼,也不知道她是真没有听清雷樱的话还是伪装的本领炉火纯青,除了惊奇,倒是看不出其他的东西,偷偷松了口气。
“不会的,平时家里也有陌生人出入,从没见婧瑜对他们好奇过!”林瑶莫名其妙地说。
顾昔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婧瑜好像对自己很感兴趣。
他思忖着说:“离魂症我也听说过,很罕见的一种病,患病者神气不宁、惊悸多魇,和你说过的婧瑜的症状的确符合,按照中医的说法是心肾两伤,现代医学认为这是人类在心理上逃避痛苦和恐惧的自我保护。”
“你懂得医术?!”林瑶惊诧极了,给他夹的包子都掉在了桌子上犹未察觉。
顾昔笑了笑,他在说出这番话时就想好了解释,“我外祖父家在山区,小时候去那里玩认识了个乡下郎中,他闲着没事的时候常给我讲些稀奇古怪的奇闻异事,我多少记住了些。”
林瑶在雷家服务了将近三年,几乎是看着婧瑜从牙牙学语慢慢长大,对婧瑜的感情很深,听到顾昔的话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顾昔,能不能请那位医生给婧瑜看一看?”
顾昔微微仰起头认真地看着林瑶,“林姐不说我也准备这么做的,只是那位老中医常常四处游走行医,也不知道在不在家,他住的又偏远,没有电话可以联系,眼下我在江州还有点事情离不开,等这边事情解决了我马上就去找他。”
“林姐你也不要着急,我估计不会耽搁多久的,婧瑜看起来暂时也不会有事。”
林瑶连连点头,她现在的心情就是在无尽的漆黑里突然看到了一线光亮,哪怕是很虚无缥缈却也能让已经绝望的人生出无穷的希望,“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丁教授!”说着就要去打电话给丁雅茹。
顾昔连忙拦住她,“先不着急,总要等有几分把握能治疗婧瑜的时候再告诉他们,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林姐不会不懂吧?丁阿姨和雷伯伯可再也经受不起打击了!”
林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收获冲击的一时失去了镇定,被顾昔一说就逐渐恢复了冷静,明白他的想法的确是最稳妥的选择,不禁对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大男孩刮目相看,真想不到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人考虑问题居然能如此老成持重。
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跑到雷书记、丁教授面前邀功了吧?
顾昔稳住了林瑶,心里琢磨着也不晓得脑子里闪现的那个秘方到底会不会有效果,找个精通中医的大夫咨询一下,至少要确定了药性的安全才敢用。
安子明一案到了眼前这一步,能不能及早洗脱冤情的关键在于能否抓住季然,他留在江州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既然来了,总要等到了好消息才能安心,最重要的是他放心不下田宁。
顾昔对田宁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田宁生出如此强烈的怜惜和保护的?
昨夜才是第一次见面,而两人的生命却早在九年前因为一封信产生了交汇,如果没有安子明的案子,或许两个人就会如同两条交叉而过的直线,渐行渐远,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交集。
可命运从来不是笔直的线条,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转弯。
“喂!栾波找你,你手机打不通,打到我电话上了!”已经收拾妥当的雷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饭厅,穿了条纯白色滚着蕾丝边的小洋裙,裙摆及膝,而且还向里收了边,领口也是小翻领,关键部位都遮得严严实实,显然是吸收了方才的教训。
乌黑亮丽的长发瀑布似的披在肩头,素面朝天看不出画过妆的痕迹,青春逼人,怎么看都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想起那一幕几乎让人喷血的风景,顾昔的嘴角就忍不住勾了勾,雷樱本来还有些红晕未消的俏脸登时又开始发热,趁着林瑶转身进厨房给她拿餐具,往顾昔的腿上踢了一脚,压着嗓子骂道:“年纪不大,花花肠子真不少!不许胡思乱想!”
羞恼之下,雷樱这一脚就有点失了轻重,顾昔再次被雷樱纤纤娇柔的表象迷惑,挨个正着。
“啊!”顾昔吃痛,呲牙咧嘴地嘶嘶吸气,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委屈的分辨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在想栾波找我会有什么事!”
“信你才怪!”雷樱白了他一眼,娇嗔地哼了声,心下却有些动摇是不是真的冤枉了他,瞧着好像很疼的样子,便有些后悔下脚太重,想要说句软话却又难以启齿,稍一犹豫就瞥见林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做出危襟正坐的姿态。
“栾波本来想带你游览江州,听说晚上要来这边吃饭,就要把晚上那一顿改到中午,请你和顾叔叔去天水阁吃午饭。”雷樱做出淡淡的表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