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乌泱泱的离开了之后,皇后的目光才落在了顾知鸢的身上,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担忧:“知鸢,这匈奴王的事情......”
“母后只管放心吧。
”顾知鸢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一般说道:“匈奴王的性格是冲动了一些,但不是不识大体的人。
”
顾知鸢说:“匈奴与丛阳唇亡齿寒,沧澜对待藩国向来都很残忍,就他们在佑城下面打地道的事情,也能让人接受。
”
缓缓点了点头:“你有空去看看依玛儿吧,这个孩子,到底可怜了些。
”
“是。
”
六皇子府。
依玛儿半依靠在床上,翻看着手上的话本子。
赵匡洪身穿一袭长袍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整个人消瘦了许多,眼眶凹陷,胡子都长出来了,完全不见从前儒雅的模样。
他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地看着依玛儿,偶尔给她端水,偶尔给她拿一块糕点。
这些日子,他一直亲力亲为的伺候依玛儿,鞍前马后,不假手于人。
如果依玛儿不愿意,他就立在门口等。
开始的时候依玛儿确实不愿意,后来,想到始终要分开的,越是抗拒越像是放不下,既然放下了,赵匡洪想要补偿就补偿吧,以后大家都好过些。
这些话却又像是她自己骗自己的。
到底她怎么想的,旁人也猜不透。
“这个字怎么念?”依玛儿随意地将书递给了赵匡洪,轻声问道。
赵匡洪看了一眼:“蛰,惊蛰。
”
“什么意思?”
“二十四节气,二月初三,为惊蛰,原本是指,冬日寒冷,许多野物卧与地下,春雷响起,惊醒了它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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