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昕儿蹑手蹑脚的走进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看着羲谣呆若木鸡一般的坐在那里,一天了,一句话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那颗心早就已经吊在嗓子眼上,说不出有多担心。
她端着一壶重新煮上又热了两次的茶,轻轻绕过帷帐来到她的身边,俯首在她的耳边道:“
娘娘,您就别在想那些添堵的事儿了,今儿天也不错,您喝点水,咱们去御花园里走走,这个时候刚好能赶上看看平湖落霞,映着那满池的荷花,景致十分好呢!”
董羲谣哪还有看落霞的兴致,皆因前些日处理才在董其姝那里回来之后,居然惊闻摄政王府上要开始筹备大喜事。
摄政王府能有什么喜事?
孟祯意欲纳丫鬟碧云为侧福晋。
一个丫鬟,自是不能做福晋的。
但是能够把她放在侧福晋的位置上,给她一个如此高的名分,也是前所未有的。
董羲谣在意的当然不是众人议论的这些地位尊卑的问题。
孟玔怎么大病了一场就变了一个人?他一辈子未娶,说白了就是等了她一辈子。
这种事虽说就连她自己也不愿意去正面面对,在心中想一想都觉得对孟玔有负罪感。
但是若说她丝毫不知道他的心意,那是全然不可能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这些天里,孟祯就像是一个无法遁形的影子一样,几乎是无时无刻的不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原来即使是藏在心中最深的地方,那种不愿提及的感情,随着时间的积累,也会日益加深,虽然丝毫不曾察觉,但是已经长在那里,枝叶繁盛,根深叶茂了。
她对孟祯的这种眷念,令她感到不安。
如今又突闻她要立侧福晋了,更是食难咽,寝难安的感觉时时围绕左右。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对身边的人道。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时候还早,不想用晚膳,什么也不想做,也不愿说一句话,似乎是呼吸的力气,都有点接不上气儿来。
原来这就是难受到痛心刻骨的感觉?
她从未体会到过这种感觉。
她觉得四肢无力,头昏难耐。
将身子翻过去面对着窗内靠墙的帷帐,直勾勾的盯着穿花牡丹那修养上栩栩如生的燕尾蝶,眼珠子也懒得翻动一下。
平常遇见什么事情,她都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可是如今她就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失落的样子。
怎么他就突然要纳侧福晋了?多少年了,美貌才情丝毫不逊于她的人,紧紧跟随着他的身旁,投怀送抱的事情也不少耳闻,他都从未为之所动过。然而如今天下大定了,她也已经没有太多的顾虑,稍稍能够闲暇的下来,也对他越来越靠近的时候,他是什么时候对那丫头动了心呢?
昕儿的话又在耳畔回想起来,说是听碧玉说,王爷曾经一度将碧云错认成是娘娘。
原来那丫头长得有几分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