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现在你好好给我说说,关于这件事流沙知道多少,她来找你可是商议接下来的对策,一五一十都要照实说。”
田慧生便将流沙怀疑是他所为找到门上来问他,他全数告诉了流沙,又被她要去了解药的配方,一直暗中救孟玉祥,现在才使他有所好转,但是流沙一直犹豫着怎样告诉太后,他刚刚鼓励她主动禀告实情的事详细的说给了孟祯听。
孟祯愕然。
“你跟了我这么些年,办事向来不用我担心,你倒是看看你这件事办的,乱七八糟,毫无章法。”他忍不住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道:“你让流沙去请罪,这件事就要大白于天下,本来有人行刺皇子就是一个重要的恶**件,整个皇宫前朝都等着真相大白,到时候羲谣就算是想要包庇你,都得顾及到众多的口舌和议论,你怎么这么草率的就叫流沙去阐明真相?你这又是图的什么?”
田慧生有些悔恨的道:“这件事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由不得我再去做选择了,也只能是老老实实的招认等着发落了。唉!这都是命运的安排,要是我早一天知道孟玉祥有悔过之心,我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可是一切都晚了,这也就当是我和他的一次不可避免的恩怨了解吧。”
孟祯被他的话气的火差点冲到脑门上去。
他不知道何时开始,田慧生由一个自信骁勇的青年战将,变得这么笃信命运安排之说,现在他的状态完全是一副听天由命的状态,甚至有着说不清楚的自卑感紧紧的围绕在他周围,让他在心中感到一阵唏嘘扼腕。
突然,田慧生一个警觉,后退了几步,差点没有站稳,捂着脸,上面的面具已经被孟祯在眨眼间迅雷不及眼耳之速摘了下来。
“王爷……”他惊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此举是何意图。
孟祯扬着手中的面具道:“我现在也很后悔,我的悔意不比你少,我最后悔的就是不该叫人打一副这么精美贵重的面具给你。你可知道你自从戴上这面具之后,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你了,你变的小心翼翼,甚至开始心胸狭隘,满腹仇怨,更开始有着你自己都不曾发现的自卑自抑。你看看你自己,想想你自己,就算是个女人,失了容貌,尚且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你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儿,怎可如此轻视自己?流沙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你的另眼相看,你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放过你自己?”
田慧生支支吾吾,终于说出了捆绑着自己已经很久的忧虑:“流沙不说,心中未必不想,她表现得与往常无二,是为的不想叫我难受。”
孟祯冷笑,道:“说到底,心魔还是你自己心生。”
“你不要妄自揣测,小看了旁人。”他道:“你怎么也算是随着我征战四方,阅人无数,你却不通过看人如何去做而判定一个人的所思所想,却在那里妄自揣测,自怨自艾,你想想你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脸上有那么几道疤痕没什么,心上出了不可救赎的伤痕,那才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慧生顿时哑口无言,若有所思。
“那……王爷,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若是早些与我商议,而不是瞒着我独断行事,这件事也不至于发展成这个样子。”他道:“如今之计,你既然已经决意让流沙去向太后开这个口,说出实情,也是于她有好处的,起码可以不至于让她们之间生了莫须的嫌隙,但是你这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我连夜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羲谣在这边也就好办了,她就算是治你什么罪,都是理所应当,但是捉不到你的人,这也不是她的罪过,念及我们之前也不止一次相救于她的旧情,她不会真的下令铺网似的搜查你,你安顿下来一些时日再说吧。”
“那流沙?”田慧生脱口问道。
“她在太后身边,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往后再议吧。”孟祯道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