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曹鸿寿也皱着眉思考着这个问题。
他给杜锦宁冷遇,一来是为了给内兄出一口恶气,二来也是想煞煞杜锦宁的傲气。三来嘛,他觉得杜锦宁在翰林院呆了短短一段时间就被贬到润州来,必是恶了皇上。这样的人他要不踩上一脚,皇上没准会不高兴。而且把一介状元踩在脚下,他心里也十分暗爽。
但官场上讲究的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因此他不想正面跟杜锦宁杠上,干脆便玩了这么一出。等杜锦宁拿着礼物去他府上低头,一来二去的去了两三次,他再敲打敲打,这位年轻人自然就被他收服了。
往后,他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就算杜锦宁年纪轻轻考上了状元,还在翰林院呆过,那也得在他面前做个温顺的小兔子。
这就是御下之道。
却不想,这家伙也不知是因为太过傲气,不愿意低头;还是身边没人指点,不明白他这番苦心,愣是不去他府上,而是每日傻愣愣地来衙门点卯。
再这样下去,他也吃不消啊。
“明天按时到衙门点卯,不能让他抓咱们的把柄。”曹鸿寿道,“到时候仍给他一张冷脸,不过可以派个人去提点他一下。”
汪玉贵点了点头。
只要明天按时点卯,他就没意见。
马剑始终没什么表情地坐在那里,并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
杜锦宁并不知道这些,她跟王老汉等人分别乘了一辆马车,直接去了庄子上。
润州这个地方,原就是个冲积平原,地势平坦,土壤肥沃,江河密布,灌溉方便,是著名的鱼米之乡。
杜锦宁领着王老汉到庄子上时,姚书棋正在组织庄子的人往田里灌水。
这些田地经过原来的耕种和一个冬天的放荒,已变得坚硬板结,需得往里灌水湿润,犁田的时候才不会太过坚硬。
见得杜锦宁来,姚书棋连忙上来汇报:“大家都去田里忙着灌水了,还算听话,没有刺头。”
说着他又笑道:“本来有几个人有意见,觉得没必要现在就灌田,我一提契约他们就闭了嘴,不敢再发牢骚了。”
契约上可是写着,要是不听东家的命令,擅自行动,秋天粮食欠收时不光没有补贴,还要赔偿每亩田一石租金的损失。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违反契约。那可都是钱啊。
杜锦宁看到姚书棋胡子拉碴,眼里还带着血丝,想来昨晚就没睡好,不由皱了皱眉。
姚书棋原是个读书人,后来读不下就在城里给人帮衬生意,从来没有种过田。现在让他管着一群庄户人家,指挥他们如何耕种,似乎不大妥当。
她道:“你叫人把宋庄头叫来。”
不一会儿,宋庄头就过来了。他刚才想是去灌水了,挽起的裤管上还沾有泥水。
“宋庄头,我给你每个月六两银子的月例钱,你帮我把庄子上的人管理好,有什么命令监督他们执行。你名下的田地,就不要耕种了。”杜锦宁道。
宋庄头惊愕了一下,旋即面露惊喜之色,但接下来,他就有些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