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李猗一笑,弹了弹纸页道:“这上面都写着呢!又是南海明珠一斛,又是百年砗磲贝一整只?还有玳瑁如意一对?这可都是罕见珍物!”
阮老夫人瞪圆了眼睛,然后就回头狠狠地盯着她的媳妇,管着整个阮家事务的阮大夫人顿时吓得退后两步,结结巴巴道:“阿娘,我、我、我……没有记在册子里……”
“你没有记在册子里,那怎么会……”阮老夫人恍然大悟,随即转身怒道:“你诈老身!”
李猗森然道:“看来确有此事了!今年三月,贼逆在金陵登基,你们居然还收受贼逆的重礼!居然还敢说没有私下往来,还敢说不曾有负君恩!”
随后又对着下面在埋头翻册子的几个女卫道:“算了,以前的都不用查了,把这些册子全部给我封存起来!”
随后又对着阮家人众道:“康贼谋反之心早已有之,处心积虑潜藏多年,他送给你们家的礼物,却一年比一年重,你敢说你家和他没来往,敢说你们交情不密?他都僭越登基了,你说说,他为何还送重礼给你?”
阮老夫人脸色惨白,扶着拐杖摇摇晃晃,阮际扶住她,对着李猗恨声道:“李猗你卑鄙!”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不过诈了你一句而已!”李猗冷冷道:“把阮家男子全部给我绑了!”
守在一旁的卫士立刻上前拿了绳索将阮家的男人全部给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阮际挣扎着,大声叫道:“李猗你诬陷!你没有证据!你诬陷……”
李猗拿起一直未用过的惊堂木使劲一拍,阮际吓了一弹,随即回神,正要继续大喊,便听到李猗问道:“你昨夜二更出门,去到白承兴的衙中,直到三更子时后才出来,你说,你们在商量什么?”
阮际楞了一愣,随即答道:“我在和白将军商量扬州城防之事!”
李猗道:“你又不是军中之人,你凭什么过问扬州城防?莫非又想得了讯息告知细作么?”
阮际怒道:“扬州危在旦夕,我自然关心!”
李猗道:“谁说扬州城危在旦夕?若是危在旦夕,为何昨夜白承兴作为主帅,叛军攻城一夜,他连城头不不曾上去看一眼?倒是本座和段将军在城上守了一夜!”
“今晨,本座从城头上下来,一回府,白承兴就带兵来围困本座的王府!恰好就是在和你密谈了两个时辰之后!你还敢说你和白承兴的哗变没有关系?”
阮际嘶声叫道:“我没有和他密谋!”
李猗冷冷道:“阮际,你以为跟着白承兴哗变的亲卫和副将都死绝了么?”
阮际一哆嗦,没说话,他已经不知道,这句话李猗说的是真的,还是诈他的……
这时候,阮老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盛王面前,重重地以头叩地,哭求道:“殿下!求殿下饶我那糊涂的孽子一命!他素来胆小,只是贪财货,才会收受贼逆的东西!求殿下看在太后的情分上,饶他一命!老身全家原为殿下做牛做马!”
阮老夫人这一跪,她身后的几个阮家媳妇都跟着跪倒盛王面前叩头哀求。
“情分?”盛王凉凉一笑:“说起来,你与皇祖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若是在寻常人家,孤还要称呼你一声‘姨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