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落可从来没有这种气质!令狐墨也没有!妙玉也,呃,妙玉好像也有一点点?
赵羽仔细一回忆,那妙玉身上好像还真有一点点这样的气质,立刻一颗完全收回了肚子里。
兴许,这仅是绝顶美女的共通之处吧……
赵羽在那里天人交战,却把赵清晾在了那里,这时赵清终于不乐意了,没好气地道:“哥,你出门一趟傻了?!”
“你才傻了!道基觉醒就牛气了是吧?”赵羽叫嚣道。
“嘻嘻,就是牛气,怎么的吧?!”赵清晃着脑袋得意地道。
张芸在厨房门口看的又好气又好笑,直接训道:“赵清,先去梳头!”
“噢……”赵清一下被打回了原形,气势全无。
赵胜笑着钻进了厨房,给张芸帮忙去了。
赵羽推开了有来有去,跟着赵清往堂屋里走去,结果有来有去却叼住了他的后襟,屁颠屁颠地跟着一起进了堂屋,倒像是它其实不情愿是被赵羽硬拖进去的一般……这头獐子不仅长得更加高壮了些,也更贼了!
赵羽没有进赵清的房间,而是就在中间大厅里停住,隔门问道:“赵清,你是哪三系道基?”
“你猜。”赵清一边梳头一边笑着应道。
“肯定有土系,是不是?”赵羽直接道。
“没有。”赵清直截了当地道。
“呃?小样,不想当山里人了是吧?”赵羽笑道。
“咯咯……咱们渭城没有土系道基的又不是我一个。”赵清理直气壮地道。
赵清说的是实情,渭城山民觉醒道基后大都有土系,但是也有少数没有的。
“金系有没有?”赵羽索性从外五行第一个开始说。
“没。”
“木?”
“有。”
“这么废的道基都有?”赵羽故意笑道。
“你怎么这么讨厌!”虽然明知道赵羽是在故意气她,赵清还是忍不住怒道。
“好吧,我错了……水系有没有?”
“有!”赵清不快地道。
“水木相生,不错嘛!”赵羽赞道。
“也很废!”
“还真生气了?”赵羽试探问道。
赵清实际上一直在憋着笑,不过还是在屋里生硬地应道:“没有!”
“没有就好。”赵羽竟好像没听出来赵清的情绪,故意傻呵呵地应道。
脚步声响,赵清直接从屋里快步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梳子,直接当成了刀剑来使,作势就朝赵羽身上捅……
“哈哈……”赵羽连忙抓住了赵清的手,并故意瞪眼看向门外,并向赵清身后解释道,“娘,不是我故意逗她的!”
“还想骗我!”赵清气道。
“你们两个,多大的人了,还打打闹闹!”张芸的声音竟真个从赵清背后传来。
赵清微怔,一下恼羞成怒,干脆连张芸的话都不听了,直接扑向赵羽,像只发怒的小老虎一样道:“娘,我要跟他拼了!”
“你们还吃不吃饭了?”张芸哭笑不得地看着兄妹两个打成一团,没好气地道。
这场战斗最后以赵清的胜利告终,没办法,赵清自小就这样,若是不从赵羽这里占回点便宜,是肯定不会罢休的。如果赵羽也在气头上,那她就用更长的时间来生气,直到赵羽先软化下来。谁让她是妹妹呢。
得罪了赵清的赵羽死活都没问出赵清的内五行道基是什么,向他爹娘求证时赵清也拦着不让说……
吃完早饭收拾完,赵羽向赵清道:“丫头,我要去找你云落姐了,你去不去?”
“去!”赵清立刻道。
“你跟着添什么乱。”张芸一把拽住了就要跟着赵羽出门的赵清。
赵清也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道:“那好吧,我不去了。”
“嘿,那我自己去了!”赵羽心照不宣地道。
赵羽见到楚云落的时候,楚云落还在渭城分院里。却原来,江不凡一大早就去找她并不是找她玩去了,而是让她为渭城的年轻人演练神通,江不凡也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
接近中午三个人才一起从分院离开,江不凡说要设家宴招待两人,被两人婉言谢绝。
趁着饭前的功夫,三个曾经一起奋战的好友干脆到城外的小溪边散步,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并肩返回。
最先到达的是江不凡家,赵羽和楚云落辞别了江不凡,而后一起离开。
江不凡却并没有立刻进门,而是站在街边目送楚云落和赵羽远去。
谁又能想到,曾经的翩翩少年现在脸上已经有沧桑之色。当看到赵羽、楚云落渐渐并肩眼去时,眼神更加的伤感,就像是在目送自己的年轻时光远去……
就在年前,江不凡的父亲不幸病逝,从那时起他就已经接管了一部分家业,不得不为俗务分神。
以他的年纪早就该成婚了,以前还可以用要专心修行当借口,可现在都已经接手家业了,基本确定了人生轨迹,他却还是坚持单着。
所为的,难道不就是只要还单着,就还有最后一点点得到那个正在渐渐远去的姑娘的希望吗?
可是……
可是……
他不是瞎子,当这一回他亲眼看到赵羽和楚云落是如何相处的,他就明白了他和楚云落的关系其实还停留在原来的那种程度,可赵羽却已经后来居上,真正走进了楚云落心里……
他们两个曾经是那么默契,可那只是好朋友间的默契,而现在赵羽和楚云落更加的默契,而且不是好朋友间的那种默契,而是心上人的那种默契。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其实和赵羽完全一样。
他也曾这样想过,楚云落终究是要嫁人的吧,可如果那个人不是他,他该如何活下去?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本该没有人配得上她,不,其实就连自己都配。她就像天上的月亮,是只能远观,只能仰望,只能心向往矣而永远碰触不到的……
而现在,虽然她和赵羽还没有正式确立关系,可确实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属于他了……
中午的阳光照在江不凡那留着青青胡茬略显沧桑的脸上,不知不觉中,他竟是流下泪来。泪水一经流出便再也收不住,越流越多,越流越快,并模糊了他的视线,以至于他不得不没形象地抬起袖子擦干,然后继续哭……
我的她,我的青春,终于要就这样远去了……
...
(天津)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