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卿月曾细想过很多次,事情的扑朔迷离,若要将已经显露的线索尽数拼接,远不是她一个精灵的脑子可以容纳得下。
打伤白华的人是天帝的兄长乾焯,乾焯身怀秘术红莲业火,嫦娥复活又少不了红莲业火,而重黎又早已同卿月讲过,此事无关天帝。
加上白华的这一言,目前得知的线索在她脑海中像无数条琴弦,大幅度的波动、乱窜,令她无法冷静理清。
不知是时过境迁,终得沉冤昭雪的喜悦,还是久经积压,终可报仇雪恨的冲动,卿月的心情更加无以言表。
“白华,这事不能妄自揣测,你可有证据?”反复确认,卿月的心跳已经开始加速。
“证据我没有,但是,不会错的!”白华迫切的眼神看着她,并且眼圈开始泛红,许是过于激动,她揪住卿月的袖口,言语也开始急切:“从前我在观前镜看得清清楚楚,那晚他出现的时候,我本能地与记忆中的人影重合,他害了嫦娥一次不够还想来害第二次吗!”
许是说急了,白华开始咳嗽,眼泪也一颗颗落,晶莹剔透,抓着卿月袖口的手也在用力,指关节隐隐发白。
卿月拍了拍她的背,又连忙倒了一杯温水,安抚她喝下。
她知道,白华此刻心中郁结难消,她比谁都更希望那人束手就擒。
因为这是卿月第一次见白华如此激动,从前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大大咧咧,什么心事都没有,给人一种乐观主义派的感觉,天不怕地不怕。卿月也从不知道,嫦娥对于白华来说,是如此重要,可以为了嫦娥不顾性命,相比之下,她与嫦娥从未相处过,心境也达不到白华那般义愤填膺,更多的是希望真相能够浮出水面罢了。
到底是陪伴娘亲万年的人,怕是早已超过亲情爱情。
白华的情绪稍微缓和,但也不忘紧紧抓着卿月的手,语气一如既往的坚定:“卿卿,你一定要抓住他,抓住他当面质问清楚!”
卿月握住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我知道我知道,你身子才刚恢复,不要太激动。”
卿月一边安抚她,一边心想,如此说来,自己的爹……很可能就是乾焯?!
嫦娥属水,而红莲业火是乾焯的独有秘术,就证明他属火,水火相克,却并未在卿月身上有所体现。更重要的是,娘亲是仙,乾焯是神,而她却只是个精灵,非但不能承受极高法术的载体,也不能成仙,即便是强硬对号入座,也根本不吻合。
不论卿月如何怀疑,现如今种种线索,都在指向那个不可置信的事实。
而乾焯又在复活嫦娥在即之时出现,他对嫦娥究竟意欲何在?卿月不相信,一个威名赫赫的上神,甘愿隐姓埋名,脱离仙家,放弃荣华,后又扮成黑衣人对区区月神行不轨之事,落荒而逃后逍遥法外,时隔三千年又再次以这种方式出现。
仔细分析起来,卿月总觉得这之间的种种,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因为仙家更比人间帝王业,每个人都身怀绝技,城府深沉,不可揣测。
“嫦娥飞升,本就与后羿阴阳相隔,心灰意冷之下,又惨遭流氓。九重天没有一个人肯为她发声,她做错了什么呢……”
白华哽咽的声音传入卿月耳中,打破了她的思绪。
卿月转头看了看她,犹豫着要不要将黑衣人就是天帝兄长乾焯之事告诉她,想了一会儿,她问道:“你可知道天帝还有没有其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