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在男‘女’方面一向木讷,不开窍的迟延庭身边不知怎么的突然多了个美人。
升平又被先帝宠坏了,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皇帝赐婚,根本没有办法更改,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气气迟延庭。
这么一想后,张鹤鸣整个人都轻松了,看老鸨还一筹莫展的样子,甚至开口安慰她,“不要紧的,我和七王妃有过接触,她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说不定发生了什么事耽误了点时间,你再等等,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既然老板都这样说了,老鸨一个打工的,还能再多说什么呢,只能擦擦眼角,继续等下去呗。
张鹤鸣刚要朝后院走去,就听到老鸨带着鄙夷的呵斥声,“你知道在我这里喝一次酒要多少银子吗?我看你啊,还是把银子凑齐了再过来!”
老鸨狗眼看人低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毕竟在这行做的时间不短了,有时说话虽难听,看人一向都很准。
这样的小事张鹤鸣根本不会搭理,下一刻让他停住脚步,并且回头,是因为那个被老鸨狗眼看人的眼睛鄙视的人,说了这样一句话,“你‘弄’错了,我不是来你这里喝酒的,我找你们这里的张先生。”
这口气,这语调,不管是从哪里听,都是不卑不亢,整个京城约莫着也就迟静言能调教出这样的下人。
还有那句张先生,肯定就是指的他。
在老鸨惊讶到嘴巴长大,眼珠子快要迸出眼眶的诧异注视下,张鹤鸣跟着下人模样打扮模样的人走了。
迟静言这一次让人把他喊到七王府,他是真的‘摸’不清她要干什么,这才会问在前面带路的管事,七王妃她的心情怎么样?
心情好,等着他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如果是心情不好的话,张鹤鸣根本不敢朝下多想,浑身已经直冒‘鸡’皮疙瘩,开始后悔为了一本孤本,落下了对迟静言的心理‘阴’影。
管事的应该是被迟静言叮嘱过,对张鹤鸣还是比较客气,听到他问话,甚至还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仔细想了想,才回答他,“张先生,你这个问题有点为难我,七王妃的心情好坏从来不写在脸上,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管事的说得是实话,迟静言的情绪很少表‘露’在脸上,也只有和她接触多了,了解她的人,才会在听到外面的那些谣言时嗤之以鼻。
张鹤鸣顿了顿,又问:“最近七王爷吃的香不香?”
既然直接问迟静言的心情好不好,得不到答案,那么就从其他方面旁敲侧击打听点有用的消息出来。
这个管事的还真知道,对张鹤鸣点头,“还可以吧。”
其实不是还可以,而是非常可以,有七王妃在,七王爷敢不吃的香吗?昨天一只鸽子,在七王妃的注视下,七王爷吃的连汤都没剩。
所以说妻管严,也有妻管严的好处。
张鹤鸣听到这个答案,暗暗舒了口气,七王爷既然吃得可以,那说明身体没什么问题,也就能肯定迟静言的心情就算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所以,他这次被请到七王府,应该不是有什么倒霉的事等着他。
正想着,管事的已经把他带到了迟静言和端木亦尘的院‘门’口,这个地方不久前他才来过,不算陌生,管事的轻轻敲了敲院‘门’,对张鹤鸣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就退下了。
张鹤鸣在推开院‘门’前,先是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伸出手,鼓起勇气似的才把那两扇原本也只是轻轻合上的院‘门’推开了。
“吱呀”随着很轻的开‘门’声,两扇‘门’应声而开,张鹤鸣谨慎起见,没有立刻走进去,而是在‘门’口又用力吸了口气,这才抬脚跨进院‘门’。
院子里很安静,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张鹤鸣清清嗓子,正准备自报家‘门’,忽然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如果不是啼哭声很响亮,他百分百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怎么会有婴儿的啼哭声,难道是他上次没注意迟静言的肚子,其实她早怀有身孕了?
这怎么可能?他虽没仔细盯着迟静言的肚子看,却是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不要说她的肚子不像有孕了隆起不说,就算当时有孕,时间这么短,也不可能生出个孩子。
脑子正快速转动着,正对着他的房‘门’打开,有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天‘色’已暗,迟静言的身后是橘‘色’的灯光,她身后柔和的灯光,再加上她怀中抱着的襁褓,越发衬地她眉目慈祥,隐隐约约竟然有几分慈母的味道。<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