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喜欢清秀的‘女’人,却不喜欢暴力的‘女’人,本以为迟静言再凶,也是动口不动手那一类,真是没想到啊,她居然这么暴力。
“你打吧,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不会从你的!”客栈老板皆掌柜的,也难得血气方刚,一手捂着鲜血长流的鼻子,不算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手掌,闷闷地传出。
迟静言看着他,嗤鼻冷笑,“徐掌柜,有句话,我觉得真的太适合你了。”
“什么话?”客栈老板已经推翻一开始的判断,迟静言和年轻时那些找借口和他搭讪的‘女’子绝对不一样,她开口借那锭银子,像是真的只是像借那锭银子,而不是他想的搭讪。
“有空的时候啊,你真要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这话传到掌柜的耳朵里,对他是天大的耻辱,本想借着已经流血的鼻子对迟静言发难,想到她身边那么厉害的几个“帮凶”,就算再多挨两拳,也只能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夏荷给的银子很到了迟静言手上,迟静言虽很鄙视客栈老板的为人,到底没有再多为难他,拿着银子,把金子给了他,就出‘门’了。
大概是掌柜的打开上锁的柜子声音太响,把店小二吵醒了,看到迟静言要出去,还‘揉’着眼睛跑过去主动开‘门’。
别看人家伙计年轻,眼力界可比年纪一把的老板好多了,知道这是老板娘的贵客,在迟静言抬脚出‘门’时,还对她说了声,“姑娘,小的给您守着‘门’。”
迟静言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让小二给她开‘门’,还是有点过意不去,‘摸’了点碎银递给他,算是对他的奖赏。
小白和迟静言都出‘门’了,因为走的路不一样,一人一虎还真没碰上。
按道理来说,以谢林的警觉,肯定能察觉到迟静言的动静,这一次,他却没有。
不是他这个暗‘侍’在七王府做了几天的家丁,感觉不灵敏了,也不是他的身手不如从前,而是他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晚饭的时候,他只喝了一小杯的酒,根本不可能醉,为什么会睡这么沉,还真不怎么正常。
身为暗‘侍’,为了应对随时有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每一秒钟都绷紧着神经,他却之所以会毫任何戒备的睡着,只是因为他喝了房间里的茶,而那壶茶,迟静言刚好在里面加了点东西。
至于什么时候去加的,就是在支他带着信鸽去买鸟笼时,只是因为速度很,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至于迟静言哪里来的‘药’,那就简单了,迟静言不是帮着老板娘一起做晚饭了吗?
她找了个借口说晚上睡眠不好,有没有喝了助眠的‘药’,还真是凑巧,老板娘的睡眠也不怎么好,把自己服用的‘药’给了迟静言。
迟静言还是有那么一点懂‘药’理,稍微加大了点剂量,谢林喝了之后就昏睡了过去。
就当我们帅气比的小白大侠,蹲在一家布庄外面,就等着机会去偷布料,迟静言也到了一家打铁铺。
时间太晚了,迟静言找到打铁铺已经打烊休息了。
很多事不能急于一时,迟静言认了下地址,转身回客栈。
今晚的月‘色’很好,散落在迟静言身上,把她的背影拉得很长,显形单影只,让人看了忍不住暗暗叹息。
这一天夜里,除了小白深半夜找迟静言帮它做衣服,一切都很正常。
迟静言没有遇到像很多电视剧里演的狗血剧那样,深情的男人因为不放心心爱的‘女’人,一直悄悄的躲在‘女’人身边,看她黯然伤心,猛地出现给了她巨大的惊喜。
迟静言不知道那样的桥段,是不是编剧为了迎合观众的口味特地编撰的,反正她等到很晚,除了等来了小白,连只蚊子都没等到。
她做的针线活自然很蹩脚,那件按照小白身量大小做的黑衣,披在小白身上,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要求一向比较高的小白,反而没‘露’出一点嫌弃,而是‘激’动地原地打了两个圈,回去睡觉了。
等小白走后,迟静言才知道这夜到底有多安静,她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每一次心跳。
她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说的是古代那些死了丈夫的‘女’人,为熬过寂寞的深夜通常会把一串铜钱扔在地上,然后捡铜钱,等把一串铜钱全部捡起来,难熬的深夜也就过去了。
人如果没有那个心境,真的没有办法理解别人的感受,就像迟静言,不管她看到过的那篇文章的叙述是真是假,至少她深有体会漫漫长夜,孤独一人的确非常难熬。
时间对所有的人都是公平的,迟静言这里是晚上,大轩京城也是晚上,迟静言觉得正冷清的可怕,大轩皇宫却热闹的像是炸开了锅。
就在大晚上,一连发生了三件事,其中一件是喜事;还有一件是悲事;至于另外一件,每个人所在的角度立场不同,得到的结论也不一样,算是一件有人看了是喜事,有人看了是悲事的事。
喜事是,经过太医院院正孙远亲自诊脉,已经确定皇后夏茉莉怀有龙胎,胎像稳固,文昌帝端木亦元龙颜大悦,赏了孙远不少金银珠宝。
悲事是患了疯癫疯的高惠妃,趁着宫人没注意,独自一个跑到御‘花’园,一头载进荷‘花’池,等被找到时,早就没了气息。
至于最后一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事,就是升平公主的婚事。
已经过完年,这都开‘春’了,升平公主的芳龄也已经从二十变成了二十一,再怎么是先帝唯一的掌上明珠,也是老姑娘一个,从一开始的愁嫁变成了非常非常愁嫁。<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