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一直都知道小白和后院那群看‘门’护院的狼狗区别非常大,没想到会这么通人‘性’。
“这……”冷云看着小白用嘴叼来的洗漱用品,很怀疑到底能不能。
“怎么了?”迟静言问冷云,“有问题吗?”
冷云还是有那么点了解迟静言的,如果他拒绝了小白去拿来的洗漱用品,等着给他送来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以七王妃的狡黠注意多来看,说不准会以他接受不了方式来给他洗漱用品。
能帮迟静言干活,小白很开心,冷云发誓,他绝对没有看错,他从小白嘴里拿过洗漱用品时,小白一侧的嘴角上扬,它像是在笑。
一只狗哎,居然能‘露’出笑的表情,大概也只有七王妃养的狗能做出这样的表情。
强忍着心里的各种不舒服,冷云终于洗漱好。
另外借着洗漱的水,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送早膳丫鬟憋笑憋成那个样子,他现在的样子,真的是滑稽到不能再滑稽了。
七王妃给他包扎的伤口,都被打上了蝴蝶结,哎,他一个大男人,头上话,升平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应该是读过‘女’戒的,理应知道‘女’子出嫁从夫一说,既然你已经嫁给我七哥,就不应该再关心其他男子,哪怕那个人是你没出嫁时娘家的大哥!”
迟静言没想到升平会说这些,蓦地一怔,“升平……”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清楚曾经的迟静言和迟延庭在年少时的那点超越兄妹情的感情,那么她真的会只当升平的这些话是肺腑之言。
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曾经的迟静言和迟延庭的那段过去。
是有人故意在升平面前搬‘弄’是非了!
这是迟静言涌入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很升平就告诉了她真正的答案,“七嫂,你别再‘乱’猜了,真正让我知道你和迟延庭那段过去的人就是迟延庭,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听他喊言儿,是上一次他负伤回来,我假装成丫鬟在他身边照顾他,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往心里去,可是……”
话说到这里,像是难掩心里的悲伤,升平用力吸了口气,声音已然哽咽,“可是这一次,我不止一次听到他喊言儿,哪怕他昏‘迷’着,毫意识,他牢牢地抓着我的手,口中却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喊着言儿,我终于知道让他一直念念不忘的言儿到底是谁,七嫂,他喊的言儿是你啊,这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的事!”
升平拿筷子的手在剧烈颤抖着,情绪‘激’动到像是再也拿不住,筷子从指尖滑落,象牙制成的筷子,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你知道吗?我每每回想起你怎么鼓励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甚至不惜伪装成丫鬟,只为接近迟延庭,你知道我是种什么感觉吗?”
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翻滚而落,升平不想在迟静言面前哭,不想被敌人看到她的软弱,仰头想把眼泪憋回去,眼泪太多,顺着眼角蜂拥而下,像是两道汨汨的溪流,“我感觉我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那个人,完完全全被你戏‘弄’于鼓掌之间!可是我呢?我还把你当成最好的嫂子,有什么话都告诉你!”
迟静言心里五味陈杂,想开口解释,可是看着升平满脸的泪,她嘴角张了又张,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这样‘欲’言又止,又或者想说的话太多,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的一幕,落在升平眼里,是印证了迟静言的心虚。
升平之所以会和迟静言说这么多,就是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看她一直不说话,反而像是惊到了,顿时绝望透顶,一颗心变得冰凉冰凉。
升平走的时候,回头狠狠白了迟静言一眼。
迟静言的视线一直落在升平身上,看她要跨出‘门’槛,用力吁出口气,浊气舒出,顿时感觉整个人舒畅多了。
她站起来,想朝升平走去,看升平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戒备,到底还是作罢了,站在原地,眼睛牢牢地锁在升平身上,“升平,我不否认言儿就是我,但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我现在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年少知’,我们要把握的是现在和将来,一个人,如果一直盯着过去不放,不就是自己和自己过去吗?”
升平吸了下鼻子,没搭话,像是在思考迟静言说的。
迟静言顿了顿,又补充,“升平,很早以前我看过一本书,上面说的是个非常凄美的爱情故事,之所以凄美,是因为男主和‘女’主其实非常相爱,但是因为种种误会,两个人没有敞开心扉,放任误会下去,最后导致了很大的一个悲剧,等故事发展到最后,就算误会解开,早以物是人非,还有什么用呢?”
升平一直没有声音,听她说完这句,转身脚步急促地朝‘门’外走去。
她怕自己再听迟静言的蛊‘惑’,又要相信她了。
迟静言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又有多少是会放在心里去想一想,对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又大声说:“如果过去是美好的,何必去回忆,给现在徒增伤感;如果过去是痛苦的,何必去回忆,显得现在的退败,升平,如果你真的相信我的话,就一句话,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看你的笑话,我是真的希望你幸福!”
最后一句话,到底是让急步朝前的升平回头,她扯起一侧的嘴角,落出个讽刺的笑,“迟静言,你真的是说的比唱得还好听,我那英明神武的七哥,就是被你这副假善的面孔给欺骗了吗?”
话落,不再给迟静言开口的机会,收回目光,大步朝前,在刚才这场口水站中,她看似是个胜利者,其实仓皇而走的背影,到底流‘露’出她的颓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