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孙远的疑惑解决好了,迟静言开始说明她来找他的原因。
在孙远面前,迟静言已经不再遮掩端木亦靖的身份,就连她小心翼翼替他掩藏起来的双瞳,也让孙远看得一清二楚。
孙远看到端木亦靖的那对双瞳,震在原地,随即他就明白迟静言的用意,她这是把他当成自己人才会让他知道这么多的秘密。
说句难听的话吧,自从昨天晚上他答应七王妃后,在叛君这条路上,他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想起端木亦元的心狠手辣,他又很庆幸,以他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太医院院正,能入王妃的法眼,肯定是祖坟冒青烟了,是他的荣幸。
这么一想后,对迟静言额提出的要求,尽他所有能力的满足。
端木亦靖不喜欢除了迟静言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他排斥着不肯让孙远替他把脉,最后还是迟静言出马,他才勉强愿意。
孙远很得出结论,只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脉象有些虚弱,中气稍显不足,慢慢通过食疗补回来就可以了。
迟静言听后,长长松了口气,还算好,范美惠和端木亦元没有心狠手辣到给他下毒,那个地步。
既然确定端木亦靖身体里没什么毒,迟静言就告辞了。
孙远不方便送她,就喊来孙夫人送她和端木亦靖。
说来也怪,孙夫人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平时为人处世很有分寸,今天真是奇怪,她一直时不时地会看端木亦靖两眼。
端木亦靖忍可忍,等她再看来时,狠狠地朝她翻了个白眼。
迟静言刚好看到了,佯装轻呵端木亦靖,“阿靖,不可以对孙夫人这么没礼貌。”
孙夫人连忙笑着接上话,“七王妃没关系的,这位静姑娘……呵呵……真的挺好的。”
她把迟静言的“阿靖”听成了“阿静”。
迟静言生怕她疏忽了,是不是让孙夫人看到端木亦靖的双瞳了,盯着端木亦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掩藏的很好,她放心了。
也许,孙夫人和那些商铺老板一样,对端木亦靖特别,只是想拍她的马屁。
离开孙府,她把端木亦靖送回“香馨楼”,刚走到街口,就听到一阵歌声。
我美了美了美了;
我醉了醉了醉了;
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美的玫瑰……
端木亦靖愣在原地,像是听着迷了。
其实这歌,不管歌词还是旋律都还不错,就是南腔北调,再加上是老爷们的粗犷嗓子,就不怎么好听了。
迟静言拉了拉端木亦靖的衣袖,“阿靖,我们走吧。”
端木亦靖朝迟静言看了眼,点头。
两个人并肩朝“香馨楼”走去。
别看端木亦靖和人接触的时间很短,却已经很聪明的知道迟静言是不能带他回去的,分别的时间又到了。
他虽然可怜兮兮地看着迟静言,还是强忍着没表露出来想跟她一起回去。
迟静言看着满脸委屈的端木亦靖,想到了她在现代时养过的一只狗,那是她有一天下班,从地铁出来,在路上捡到的一只流浪狗。
当时天在下雪,很冷,它就是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
据说每一个女人,不管她是否已经结婚,内心深处都会藏着母爱。
迟静言看着眼前的端木亦靖,被激的母爱泛滥了。
在怎么安置端木亦靖那件事上,她本来和端木亦尘说好了,为确保安全要从长计议,现在看来,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沈大成看到迟静言和端木亦靖,也不领唱了,小跑着迎了上来。
他也是个人精,就算对端木亦靖意见再怎么大,看到迟静言和端木亦尘对他的态度,哪怕,心里却是暗暗的嘀咕,以他的力气,能欺负到他的人很少,再加上又有像七王爷和七王妃这样的贵人撑腰,他不欺负别人就已经很好了。
迟静言转身要走,衣袖被人拉住,她回头,对视上端木亦靖的眼睛。
她以为端木亦靖舍不得她走,正想安慰几声,告诉他晚一点会再来看他,端木亦靖却指着门外唱歌的小二和胖厨,用声的口型问迟静言。
端木亦靖的哑语,对沈大成来说,那就像字天书一样,他根本不懂。
他是不懂,有人却懂,只见,迟静言对端木亦靖点点头,“阿靖觉得这歌很好听吗?”
端木亦靖点头,甚至拉着迟静言走到柜台前面,把毛笔递给迟静言,又拿过一边的账本,翻到空白的地方,直接撕下一张平放在迟静言面前。
迟静言笑道:“阿靖,是想让我把歌词写下来?”
端木亦靖点头。
迟静言回给他一个微笑之后,不仅提笔把歌词写下来了,还唱了一遍给端木亦靖听。
迟静言的嗓音本就清脆,唱起歌来,的确好听。
时间过去很久很久,大轩皇朝的皇宫里一直只有这样一首曲子。
我美了美了美了;
我醉了醉了醉了;
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美的玫瑰……
据史书记载,这首不管是曲调还是歌词,都和当时的风格迥然不同的歌曲,是明静帝一生最为钟爱,也唯一喜爱的一首曲子。
迟静言再一次出现在大街上,身边没了刚才那个身量高挑,一看就知道属于性格孤僻,非常难相处的女人,每一家店铺的老板都很高兴。
他们一个个对着迟静言,笑得像花一样,在他们看来,他们眼睛里看到的不是七王妃迟静言,而是一大把一大把的银子。<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