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答谢(2 / 2)

迟静言虽聪明,对范氏一族会用什么方式飞立足朝堂,还是想了整整一个晚上。

毕竟是聪明人,天亮时,她已经肯定了范氏一族会用的办法。

目前,端木亦元最缺的是什么?不是女人,不是人才,而是钱财。

前方打仗需要钱吧,管理国家需要钱吧,哪怕是他后宫的那些女人,养她们也是要钱吧。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能使人饿死。

端木亦元再怎么已经坐上那张皇帝宝座,到底还是很不安啊。

范氏一族势必早知道端木亦元的困境,投其所好,解气燃眉之急,那是必须的。

迟静言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让冷漠派人去比较有钱的那个大臣门口看着,几天下来,还真发现了点线索,有人在调查那几个大臣,大到什么时候霸占了别人家的房产土地,小到什么时候霸占了别人家的女儿为妾。

所以,范美惠和端木亦元拿到他们要的东西的同时,迟静言也拿到了和他们一样的东西,她不仅拿到了,还去破坏了。

比如说,樊以恒参本的第一位大臣,说他霸占人家祖产。

后来一经过调查,那个祖产根本就是一个到京城做生意的商人的产业,这不是典型的污蔑还能是什么。

其实还真不是污蔑,这房产之所以会改名换姓,是迟静言画高价从那个大臣的夫人手里买下的,然后再挂了个空名。

樊以恒参其他几位大臣的罪行,都大差不差,而迟静言用的方法也差不多。

花钱买了不少东西,迟静言算是深刻领悟了一个道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果然都不是什么问题。

唯独最后一件事,也就是樊以恒参都察院御史霸占良家妇女为妾那件事,有点棘手。

不过迟静言也是有办法的,她打听那个女人在被都察院御使强抢入府前,早有了未婚夫。

她让冷漠把那个女人的未婚夫带进陈府,然后还故意让陈夫人发现了。

陈夫人一个盛怒之下,要把那个女人沉塘,最后是冷漠把迟静言写的信给了她。

陈夫人看完信,虽对上面说的话将信将疑,眼看着也没有好的办法了,就按照信上写的做了。

她答应那个小妾可以放了她和她的未婚夫,不过,必须要在临走前给陈大人留一封情书。

那个女子出身小门小户,是上过几年学,不过是勉强会写字而已,让她写情书,真是难为死她了。

这个时候,冷漠又拿出一封信,这也是七王妃让他带来的,她像是早料到那个女子不会写情书,她连模板都写好了,只要那个女人对着抄了遍。

陈夫人放走了陈大人最喜欢的小妾,心里到底还是很不安。

到她这年纪了,靠容貌和身材早吸引不了丈夫,唯一让他还能偶尔到她屋子里坐坐的,也就是她正房该有的大度和体谅了。

哪里想到,陈大人早朝回来后,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让她点把来的小妾偷偷摸摸的送出府去。

反正还没沾到身,送走了也不至于会闹出人命。

看她愣在原地,陈大人急得一声怒吼,她这才把七王妃派人来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自己的丈夫。

陈大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长长的舒了口气,想起了什么,立刻吩咐陈夫人,“夫人啊,这一次真的好险,多亏了七王妃啊,为夫不方便出面,你稍微准备一下,务必亲自去感谢一下七王妃对我们全府上下的救命之恩!”

围堵在七王府的大门后门的那些女人,她们到七王府来的目的,和陈夫人基本一致,都是受了家里老爷的叮嘱,感谢七王妃来了。

对此,迟静言显得很淡定,她静静听完,甚至反问了陈夫人一句,“陈夫人,本王妃和你们陈大人可是素往来,本王妃何时派人到你们陈府,你是不是听错了,还是陈大人记错了?”

陈夫人被迟静言的反问,噎住了,到底是朝廷一品大员的夫人,平时在府里也和府里的女人明争暗斗,看迟静言决口不承认,大概知道她不承认自有她的原因,遂,笑着附和道:“七王妃,容妾身回去再问一下夫君。”

夏荷刚好进来,迟静言让她送客。

迟静言真是饿了,一个人坐在正厅,边喝茶边吃点心。

厨房那帮人生怕她再一次去水漫金山,把她这段时间喜欢吃什么打听的清清楚楚,就比如迟静言现在吃的点心,就是她最喜欢的桂花糕。

吃到桂花糕,她就想起了一个人――升平。

自从上次在迟府后门见过,她拉着她去谢丹丹那里选了几身衣服,好久都没她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这公主在迟府到底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

如果迟延庭真的护不到她的话,她真考虑让迟延森给她撑腰了。

夏荷很回来了,她告诉迟静言,大门和后门的那些女人在放下谢礼后,都走了。

迟静言没有让人送回去,而是让账房先生再一次做好登记。

对此,夏荷始终都不明白迟静言为什么那么做,按道理来说,既然是送的东西,入库也就入库了,只要记个总数就行了,为什么偏要记下是谁,在什么时候送的。

对夏天荷的这个疑惑,迟静言笑而不语,时候没到,还不是这么早揭露谜底的时候。

夏荷还有话要和迟静言说:“王妃,您不在府上的时候,宫里的万公公来了。”

“万公公?”迟静言喝了口茶,“是不是他把王爷给喊进宫去了?”

看到门口堵着那么多女人,她就知道端木亦尘不在府上,她回屋换衣服也没看到他,就肯定他不在,以为他是去忙什么正事了,没想到是进宫了。

“王妃。”夏荷点头,欲言又止,“有件事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迟静言放下茶盏,“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吧,你应该知道什么样的事应当和我讲,什么样的事可以忽略不计。”

“万公公和咱们王府的关系一直比较好,他告诉悄悄告诉王爷,说皇上这次宣他入宫是因为升平公主跑到御书房哭诉,说是不想让迟家大公子出征,皇上像是没有办法,这次才着急着宣王爷入宫商量对策……”

“哎呀!”没等夏荷把话说完,迟静言哎呀了一声,扔下手里的糕点,拔腿就朝大门跑去,跑了两步,她想起了什么,又朝她的院子跑去。

冷漠傻眼了,这七王妃的装扮是越来越奇怪了,上几次假扮乞丐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装太监。

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很不明白迟静言,身为一个女子,女扮男装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她为什么要假扮不男不女的太监。

主子的事,尤其是王妃主子的事,根本不需要他一个当属下的人明白,他只要负责执行命令就行。

很,冷漠就知道迟静言为什么要假扮成太监了,原来是要进宫。

他不放心,很想跟进去,可是他没令牌啊,只能站在远处,可奈何地看着迟静言假扮的太监入宫。

迟静言顺利走入那道宫墙,对有件事非常后悔,她总以为她和端木亦尘有的是相处的时间,就没着急着把昨天晚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他。

白天再看皇宫,和晚上的差别并没太大的差别,昨天晚上发生在这里的一幕,像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回想起来。

昨天晚上她刚躲在明黄色的帷幔后,就听到靴子落地的声音从殿外传进来,她很紧张,朝龙床看去,她惊讶地发现被棉被包裹着全身的人,好像紧张,哪怕是包在棉被里,整个人也在瑟瑟发抖。

脚步声渐近,她终于看清来人,是她只见过一次的文昌帝端木亦元没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和角度的问题,迟静言看到端木亦元看着龙床上棉被里的女人,在勾唇声的冷笑。

这笑和端木亦尘的没法比,端木亦尘的是太漂亮了,而他的则是太阴鸷了。

迟静言看到他宽衣,在躺到龙床前,他一个挥掌,寝宫里的烛火全部熄灭。

迟静言没想到他的身手也这么了得,是屏住呼吸,连每一口呼吸都变得格外小心。

照剧情发展来看的话,衣也脱了,灯也灭了,也是时候上演少儿不宜的了。

迟静言上辈子还真看过那些限制级的东西,只不过那时是为了取证,是为了帮受害人伸冤,让犯罪得到严惩。

像这样观看真人版的,恕她孤陋寡闻,还真是第一次。

脸不知不觉还是红了。

她已经做好了脸红得能滴血的准备,哪里想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忽地听到惠妃发出的一声闷哼声。

紧接着,黑暗的殿里,是安静的诡异,迟静言怕自己一个不当心,呼吸加重,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完全不能视物的黑色里,她只能靠耳朵去分辨在发生什么事,噗通一声,应该是有人从龙床上跳下来,再接着,她听到什么移动的声音,紧接着,她又听到了端木亦元自言自语的声音。

不对,他肯定不是自言自语,因为迟静言的鼻子一直很敏感,她灵敏的闻到了另外一股味道,应该是很久没洗澡了,那味道像是食物**的味道,还夹杂着汗臭味。

迟静言松开捂在口鼻上的手,眯起眼睛,慢慢的把头探出帷幔,她已经熟悉了黑暗,勉强能看到一点点东西。

就这一点点,其实已经足够了。

她看到了三个人影,一个站着,一个趴着,还有一个是躺着。

端木亦元果然是有病的,林絮儿的龙胎,也应该是这样来的吧。

已经昏过去的惠妃忽然尖叫一声,可想有多痛,这不叫临幸,应该叫凌迟。

迟静言一个没当心抓到了帷幔,就这么细微的动作还是被,也不知道是抱着一种什么样心态,看自己的妃子和其他男人做那种事,他还有心思站在边上旁观的端木亦元听到了。

一阵疾厉的掌风直朝她站的地方袭来,迟静言跟冷漠练过的那些功夫,也不是白练的,至少让她避开了那致命的一掌。

至于她为什么会逃走,还亏得端木亦元要先藏好他见不得人的秘密,虽然逃出了承乾宫,到底后背还是中了一掌。

她躲进了惠妃的宫中,就藏在她床底下,没过多久端木亦元陪着惠妃回来了。

什么他陪了惠妃一晚上,人家连凳子没坐热就走了。

他见不得人的秘密,被人知道了,他怎么有心思陪一个女人,还是个被其他男人玷污的女人。

迟静言是在惠妃的安排下安全离宫。

惠妃也吓得不轻,她并不知道每次临幸时,她为什么会忽然浑然知,有底是谁在临幸她,她只想着这个民间大夫多留在宫里一秒,连带着她的父亲也会多一份危险。

迟静言明明痛得腰都要断了,离开前,居然抬头挂在床头的画像看了眼,还有心思说道:“惠妃娘娘,您听草民一句劝,挂这个女人在床头,是没任何作用的。”

再后来,就是她回到王府,换好衣服后,就去厨房下面条讨好端木亦尘。<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