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迟延森回想起自己的创作之路,很有感叹地长叹一口气。
“这么长时间的辛苦,你这么点碎银子。”迟静眼看向张翼,“张先生,同为文化人,我觉得不大合适。”
张翼算是明白了,这迟家兄妹两啊,本性真的很像,要声名狼藉,就一起声名狼藉,当年的那个所谓的榜单,他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点。
迟家兄妹很长一段时间,都分被占据男女最被人讨厌的第一名,而且成绩那么稳定,仔细想想,也不容易。
现在倒好,两个人都不声名狼藉了,却又开始爱财如命了。
就连做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京城种马,每一天都不能少女人的迟延森都开始从良写小说了,不是爱财如命,是什么。
张翼走得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愤愤的,他花了一大锭银子,最后就得到了三个字,“都死了。”
他的脸色能好看吗?
……
顺利把张翼激走后,迟静言让迟延森把下人也遣走了,她有话要私下里和迟延森说。
迟延森现在对迟静言早已经不是一个哥哥对一个妹妹,简直是把她当成学习的对象。
在迟静言面前,他已经是知不言言不尽。
迟静言也没问让他为难的事,就是想确认一下,这具身体曾经和迟延庭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它对迟延庭的感情会这么强烈。
迟延森刚才还一副知不言言不尽的表情,在听迟静言想知道的事情后,表情开始变得奇怪,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迟静言心里一直发怵,又让她感到庆幸的是这具身体,毕竟没有和迟延庭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迟延森又一阵犹豫,已经处于发火边缘的迟静言,对着他没耐性地一声吼,“说!”
迟延森吓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先安抚好眼前暴怒的六妹比较重要,以飞的语速说道:“你十五岁那年曾经不是被父亲责罚去过别院吗?就在那一年,大哥他……”
才说了个开头,迟延森再一次犹豫着不朝下说了,迟静言被他这个开口引的心里像是有一千只吊桶在上上下下,深深吸了口气,她强忍着耐性才没多迟延森怒吼,“继续朝下说。”
迟延森观察了下迟言静言的表情,觉得他要不说,她可能生气,没再支支吾吾,把他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
十五岁那年,迟静言因为打断了迟延森的腿,而被迟刚赶到别院,没过多久,迟延庭忽然不见了。
如果不是邱氏怕儿子太过于用功,已经一整天没有出门,怕他闷坏了,去敲门,只怕迟延庭带着迟静言已经出了京城。
迟静言不得不承认,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的脑子里除了一开始的那一瞬间的空白,脑海里飞闪过另外一个场景。
年轻伟岸的男子,拉着一个女孩手,飞朝前跑着,女孩明显体力不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响,男人一咬牙,把女子打横抱起。
到底还是没能逃过。
男子和女孩被关在两个不同的房间。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女孩吓得瑟瑟发抖,她不知道等待着她的是什么。
结果到底是平安事,她却不知道就在另外一个屋子里,那个男子跪在地上对着一个神色威武,眉眼间都是怒火的男子把头都磕破了,才换来她的平安。
脑海里闪过的场景,戛然而止,胸口被一阵几乎承受不住的剧痛漫天盖过,血管里的血,像是要爆开血管喷涌而出。
迟静言用力呼了好几口气,剧痛这才稍微好了一点。
如果带她私奔的人是端木亦尘那该多好。
那是她穿越来之前发生的事,不算是她做的事,所以对迟延庭,真的抱歉,她始终做不到像你预期的那样,迟静言低头对着心脏跳动的地方,在心里声说道。
好奇怪的感觉,她的心口忽然就不疼了。
知道了这么多,再好的饭菜,也一口都吃不下了,迟静言起身告辞。
迟延森本想挽留的,他还有好多关于小说细节方面的问题问迟静言呢,不过,看到她的脸色,纵然有千言万语,她也说不出口了。
迟静言没惊动在大门口等她的马车,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就朝后门走去。
迟延森感觉自己这次可能真说错话了,有点不放心,刚想追上去,迟静言闷闷的声音传到耳边,“二哥,我没事的,你回去吃饭吧。”
什么吃饭?这个时候,计算是龙肉,他也没心思吃啊。
迟静言都走了好一会儿了,他还站在原地看着,阿福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应该把在夫人那里发生的事告诉二公子。
说实在的,夫人那个时候的样子,真的好吓人,他能感觉到夫人手里拿的发簪绝对不是吓唬二小姐,如果不是被他抱住腿的话,她真的会朝二小姐扎去。
迟延森听完阿福的汇报,心里那个火啊,蹭地下就上来了。
他的老娘是疯了,偶尔清醒的时候,也会告诉他点事,比如昨天他去看她时,她就抓着他的手,说:“森儿啊,娘告诉你啊,你一定要当心韩蓝羽,她可是个佛口蛇心两面刀,你知道你大哥和六妹的那些事,是怎么会发生的吗?那都是她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就故意诱导的。”
他听完后,本不以为然,他娘一会儿疯一会儿好,也没人知道她到底哪句话就是疯话,哪句话就是正常的。
不过,他不喜欢韩蓝羽那可是真的,上次不过是出于种马看到美人后的自然反应,她下脚却那么狠。
害他调养了好一段时间才恢复了男性雄风。
今天又听阿福说她是怎么欺负迟静言的,仇旧恨就涌到一块儿了。
撩起衣服下摆,直朝韩蓝羽毛佛堂冲去。
阿福生怕出什么大事,急得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连忙去找邱氏。
他以为邱氏能阻止他们二公子不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哪想到邱氏听后,借口头风病发作,回内堂休息了。
就在搬救兵的阿福傻眼了,有的人已经冲进佛堂,“韩蓝羽,你给我出来!”
韩蓝羽从内堂走了出来,看到是迟延森,面部不屑,一侧的眉毛是因为讥诮,而高高扬起,“迟延森,你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迟延森双手叉腰,朝她翻了个白眼,“夫人,我今天来啊,是帮佛祖来驱逐假信徒的。”
“胡言乱语,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迟延森看着因为愤怒,眉心拧成一团,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的韩蓝羽,忽然就觉得自己那段时间是不是眼神不大好使,不然这么丑的老妇女,他怎么会看成美人。
他也懒得和她多废话,径直朝前走去,等韩蓝羽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她供奉在佛龛里的佛像已经被迟延森拿了起来。
伸手就去抢,“你要干什么?还给我!”
“好啊。”迟延森撇了撇嘴,故意把佛像居高,然后朝韩蓝羽伸手的方向靠去,“还给你。”
啪一声。
是瓷器落地,摔得粉碎的声音。
韩蓝羽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勃然大怒,刚要发火,余光瞅到样藏在佛像碎片下面的东西,脸色倏地下变了,弯腰去捡。
一只手,比她早的拿东西拿到手里。
韩蓝羽从来没有像这样讨厌过迟延森,“把东西还给我!”
这是命令的口气,如果韩蓝羽这么多年真的是掌柜整个迟府的夫人,也许迟延森会被她吓唬住,可惜不是,不要说他这个迟府二公子,就连迟府的下人,都不怎么把她这个正牌迟夫人放在眼里。
这怪不得别人,都是她咎由自取。
迟延森跟着迟静言又学了一招,那就是对不喜欢的人,哪怕不能对她怎么样,也一定要膈应膈应她。
两只手高高举起,他已经看到韩蓝羽藏在佛像里的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迟延森愣了愣,继而看向韩蓝羽,然后发出一声很夸张的冷笑,“韩蓝羽,我真没想到当年大哥和六妹之间的事,除了是你刻意诱导的,两年前他们打算离开京城,是你写信给父亲通风报信,老子见过歹毒的女人,还真是第一次见过你这样歹毒的女人,哼,这信,我先收起来了,我警告你,你要再敢对六妹怎么样,当心我第一个对你不客气!”
话说完,他拂袖离开。
自懂事以来就一直生活惬意,不管迟府发生什么大事,他都只要带着一群奴才上街调戏良家妇女的迟种马,到底还是被接二连三知道的真相给伤到了。
迟府女人暗地里适的那些阴招,让他很反感,对有件事,也下定了决定,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娶妻生子了。
那么他这一辈子,绝对只会娶一个妻子,不会有小妾,不会有什么通房丫鬟。
虽然顺利气到了韩蓝羽,心情还是不好啊,有人挡住他的去路,在他心情不好时,有人挡住,这个人简直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抬头朝来人看去,刚要破口大骂,在看清来人是谁,即将要迸出口“滚”字,在舌头擦过,消失的影踪,“四妹,你找我有事吗?”
这个他口中称呼的四妹,就是和他一母同胞的迟若媚。
迟延森看到她,头皮阵阵发麻,昨天知道他今天的生日宴会七王爷端木亦尘也会来参加,她就求他,找个机会让她和七王爷单独相处一会儿。
他想到迟静言在感情方面,露出来的赤露露的霸占欲,这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母亲疯了,他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好她。
可是,又经不住她的哀求,勉强答应她,等第二天端木亦尘来了,他再找机会。
迟若媚满心欢喜,他却愁断了肠。
如果不把至亲血缘这个因素考虑进去,他很耻的发现,自己对迟静言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其实比对迟若媚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偏向一点。
唉,到底还是帮迟若媚找机会了,就是迟静言让他陪端木一尘说说话,而他找借口去厨房看菜时。
本来呢迟若媚应该抓住那个空挡出现的,哪里想到被湘B这个女版“陈咬金”给搅和了,也好,让迟若媚看看端木亦尘的另外一面也好。
不要听外面的的流言说七王爷是多么宠七王妃,就以为他是个温柔的男子,只是他粗暴的时候没人看到过。
又或者换个说话,是他怎么都不可能会在迟静言面前粗暴。
湘B的遭遇到底是让自信满满的迟若媚打了退堂鼓,迟延森暗暗松了口气,如果迟若媚真去搭讪端木亦尘,又被迟静言知道的话,她那么聪明的人,只怕都不用细想,也知道是他安排的。
他和迟静言的关系缓和的不容易,虽然一开始她是以暴力制服的他,后来还真是和她的人品有关。
来之不易的融洽,绝对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破坏了。
迟若媚看着迟延森,眼泪当即就翻出眼眶,“二哥,你到底是不是我一个娘生的亲哥哥?”
迟延森连连点头,“瞧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当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背心里冷汗直渗出来,真难为她了,边安抚伤心的迟若媚,还要边抬头看天,我说姚啊遥,你都让我当过好几章的楠竹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其实就是个打酱油的,不要再给我过多的笔墨,我的小心脏太脆弱了,要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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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我要出差,今天来不及回头改了,有错误的请多谅解哦<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