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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的余光,在不经意间,飞掠过她的耳后,他清清楚楚看到了那颗小红痣。
人还是原来的人,性格却已经迥然不同。
是落水照成的后遗症,还是这里面有他所不知道的内幕。
“王爷。”迟静言咬住下唇,一副道歉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不见一丝的歉意,“臣妾事献殷勤,跑来等你,绝对和奸和盗没任何关系。”
这就是落水被救起后的迟静言,说话间总会让人忍俊不禁。
端木亦尘扬眉浅笑,“哦,我知道言儿跑来等我,只是因为想我了。”
迟静言愣了愣,索性没把自己打了好久腹稿的话说出来,而是顺着他的话,朝下说道:“是啊,我们家王爷就是聪明,不过小半天没见,臣妾就想你想的心肝都疼。”
她是心肝疼,不过不是想他想的,而是被他府上的女人数量给气疼的。
那句她看着陈婷傲人的胸脯,说出来的话,还真没冤枉端木亦尘,如果照此下去,不要说前途,连带他那个人都要死在女人床上。
端木亦尘绝口不提出现在御书房里的女人,他知道迟静言等他和这件事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既然她不说,他就只当不知道。
至于端木亦元说的三日后的宫宴,他自有不带迟静言去参加的办法。
他没有坐轿子的意思,就拉着迟静言的手,在街头慢慢的走着。
迟静言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检察官时,引以为豪的沉得住气跑哪去了,沉默了一会儿,反问端木亦尘,“王爷,你真不问问臣妾跑来等你是为什么事吗?”
端木亦尘侧眸看了她一眼,“言儿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既不是为奸也不是为盗就是想我了。”
像是故意的,他把那个“奸”字说得格外重,还拖长了声调。
迟静言忽然就想到穿越过来第一天,她对端木亦尘的所作所为,那样的猴急,那样的饥渴……连带着耳根子都发红滚烫。
“王爷,我饿了,你饿吗?”迟静言吊着端木亦尘的胳膊转移了话题。
端木亦尘笑着问她,“想吃点什么?”
迟静言沉思了一会儿,道:“王爷,我出门前特地问了下张管家,离这里不远的香馨楼是咱们家的产业吧,要不,我们就去那里吃。”
端木亦尘微微颌首,虽没说话,对她说的“咱们家的产业”,尤其是“咱们家”三个字,由衷感到喜欢。
自从十年前,母妃在她自己的宫里,莫名其妙失踪,他就再也没有过家的感觉。
……
得知王爷忽然光临,香馨楼的掌柜的小跑着出来迎接,太过于心急,一个不当心,还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得还挺巧,刚好是在端木亦尘面前,顺带着把礼给行了,“奴才参见王爷。”
一抬头才看到站在端木亦尘身边的年轻男子,沈大成能当上香馨楼的掌柜,自然也是有点本事的,他只看了那年轻的男子一眼,就认出了她,把抬起来的头,又埋了下去,“奴才见过王妃。”
被一个掌柜的一眼就认出,迟静言倒也颇为意外。
她笑着问道:“你怎么会认出本王妃?”
迟静言这张脸不是不好看,只是不大符合这个年代人,女子必须娇媚的审美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