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点点头，说：“好。”

上了车，小鱼儿坐在后面，手里拿着文件袋却没有看，她脑子里想的都是这段时间和那位老人接触的时候说过的话。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她，交朋友可以，但是一定不要投入太多的感情。否则，他们离开的时候，会让你痛不欲生。她去过世界上很多地方，遇到过很多的人。每一个地方，她最多只待一年，便会匆匆离去。

她和哪里的人成为了朋友，还会联系，然后慢慢地断了联系。

不是她不想停下脚步，而是她不能。她的感情很少，少到用掉一点就会少一点。她害怕自己会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她也担心自己投入的太多，会变得麻木起来，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感情。

车子停在驶入她居住的小区里，距离她住的地方并不是很远，但是那里满是白色。

那个老爷子熟悉的照片挂在灵堂上，下面放着他的遗体。小鱼儿莫名的红了眼睛，她看到了他的灵魂，还在上空盘旋，看到她进来眼神还是那样的浓烈。

他恢复了年轻时候的样子，是他们初遇时候的样子。

小鱼儿全部都想起来了。

“你都知道了对吗？”小鱼儿看着他，笑着问道。

他的灵魂缓缓地点头，说：“我没想到在临走之前，还能看到你，我很高兴，很高兴你能来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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