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局势分析
438:局势分析
直到走进家门的时候。致远还在想:自己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全身心地投入一次……
眼看慕青真是自顾自玩游戏了,初夏哭笑不得,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特别浮躁。原因是她很想去今夕房间偷偷看看,这是一种**般地冲动,让人畏惧而又充满好奇。
但如果真去了,那不就成为慕青说地‘脑子进水地女人’了吗?
越是挣扎,初夏越是感觉自己越来越冲动,一咬贝齿,她豁出去了!
今夕卧室的门果然没有反锁。轻轻一拧就打开了。
如同所有第一次进入今夕房里地女人一样。初夏很惊讶。光是墙壁上那奇形怪状的涂鸦就够她研究半天了。但初夏和别的女人略有不同,错愕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致远很无耻,太无耻了!
以前听慕青的抱怨。初夏还觉得没什么。这次身临其境。她总算是明白了。今夕的房间,起码比慕青的大一倍,光凭这点就已经够无耻的了。原本这房间内的衣柜,书架,电脑桌,床,台灯,椅子等等。都摆放的错落有致,让初夏很有欣赏今夕的格调。
但偏偏这些有格调的物件上,要么挂了一条花裤衩,要么悬着一条红内裤,要么放着一张封面暴露的**,实在让人格调不起来……除了认定今夕无耻之外。初夏真没别的想法了。
很快地,初夏又有点窃喜,就好像发现了某人秘密地小孩子,有种说不出的得意。有些搞怪地,初夏在今夕卧室里鼓捣起来,从衣柜鼓捣到浴室。又一次像是大人不在家可以随意创造性的小孩子。
在这个时候,初夏脑海里浮现地画面是她最喜欢的电影《幽暗森林》。影片中的阿菲借着交电费的名义一次又一次地潜入了警员编号633家里。她从房间的每一件小东西上捕捉这个男人的气息,然后胡搞瞎搞。
她打开了他一直关着的窗户。幻想这是来自银月城地阳光;她在他空空如也的浴缸里放进金鱼;她在他的水瓶里放安眠药;她偷着穿他马子的空姐制服。自我感觉良好:她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贴在他的壁镜上:她换掉他罐头上的标签;她送他一件花格子衬衣,偷偷挂在他衣柜里;她用放大镜研究他床上掉落的毛发;她换掉他地床单,换掉他的布娃娃;最后,她一不做二不休,犹豫了几秒之后,,删掉了情敌给他的电话录音……
初夏没有做这些事情,她只是在想。有些疼痛地想。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这样做,或者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这样做。
于是,她躺在了今夕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五分三十七秒之后,门突然打开了。致远走了进来。
推开门的时候,致远以为自己在做梦。可以想象,当一个男人进入自己家地卧室发现一个超级长腿美女懒洋洋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将是多么的惊愕。
如果仅仅如此。那就算罢了。
关键是,初夏的睡姿VERY地随意,本来就很短的裙摆无意中撩开了一截。除了那两条雪白的长腿整个暴露无遗之外,那黑暗如鬼魅的蕾丝小三角裤,也微微暴露出神秘地一角,若隐若现……
致远不料到初夏会不请自来地进入他家地卧室,一般情况下,和所有生活规律紊乱又爱面子的男人一样,在进入今夕地狗窝之前。致远还是会帮今夕整理一下房间的……完了,这次形象全没了。
好在致远本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所以他郁闷了0.01秒之后,开始做他应该做的事情……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初夏,大吃冰淇淋。
初夏今天穿了一条藏黑色地裙子,上下连襟,致远向来没办法用语言形容各种裙子的款式。因为即便长裙就有成百上千种花样,实在要用一个统称来形容的话,那就只用说是连衣裙了。反正就和现代朝鲜族地民族服饰一大同小异,这裙子是露肩的,最上面在胸口微微地束了一圈,然后飞流直下三千尺。没有普通连衣裙的收腰,而是越来越宽大。值得一提的是。这裙子很短,如果初夏站起来那裙摆最多也就盖住半截大腿。离膝盖起码还有一根筷子长度的距离。
这裙子没有肩带,如果用力向下一扯地话,很容易就整个扯下来了。致远在盘算着,如果霸王硬上弓的话。那姑娘们穿这样的裙子实在是太不幸了。如果那还没穿内裤,那就更不幸了。
初夏倏地一下坐了起来,就如同动漫中的少女招牌式的姿势一样。她双手按住了裙摆,现在她心里有些惶恐,毕竟一个女孩子莫名其妙跑到别人床上总是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初夏以守为攻,有些瞒天过海地,她笑骂道:“看什么看?”
致远直走过坐在床边,目光依然停留在初夏身上:“好看呗。这样地美女,我要是看都不看一眼。那不是显得很没有色狼地职业道德?指不定还会无意中伤了你自尊,让你从此变得不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
“呵呵~~~”初夏本来想佯怒一下的,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有点儿累,你让我先躺一会儿……”致远说着,没有用躺的,而是趴在床上。脑子里那个是否能再次轰轰烈烈一回的问题还没完全散去。致远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先缓一缓。
致远霸占了半张床,初夏真以为致远忙碌奔波了一天累坏了,于是她找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指着大红色的古朴床单被褥说;“你这床上的东西,看起来怎么这么怪?”
致远趴着没动,头埋在枕头上瓮声瓮气反问:“你干嘛不直接说我土?”
初夏被这话顶得一愣。感觉致远今天好像吃了火药似地,说话有点冲。没办法。天气热了,大家都比较暴躁,初夏没好气道:“瞧你这话说地。好像谁歧视你似地!照你平常的稀奇古怪作风。我不明白的地方难道还不能问问?”
翻过身。致远看了初夏一眼,突然感觉有点好笑:“看看,看看你这样儿,跟心底在唱《太委屈》似的。至于吗。我又没欺负你。你说,这要换到大街上。就你现在这模样,广大人民群众还不得以为我对你始乱终弃啊?”
初夏有点破涕为笑的意思。尽管她根本没哭也没想过要哭。看得出来。这姑娘对致远很有兴趣。比如现在,她就一把拧住了致远的狼腰。笑骂道:“去死,要始终终弃也是我抛弃你呀。我才不会被你势弃呢!”
致远一怔,表情夸张:“哟,照你这么说,咱们好像已经勾搭成奸似的。既然你没始乱终弃我,我也没始乱终弃你,那不如咱们现在趁着如上良辰美景,做点有意义地。符合当代热恋男女精神面貌的事情?”
初夏问:“那是什么事情?”
致远说:“也没什么,也就在床上做做怪啊,做做*什么的,怎么样?”
“你做梦呢,还真是白日梦不要钱的~~~”初夏扬起粉拳在致远肩膀上捶了一下,然后居高临下道:“不得不承认我对你还是有那么一点好感的。你待遇够好了,要换成一个中年猥琐男和我讲刚才的话。我相信他已经送往医院地途中了。”
一听这有点小幽默的话,致远大为先赞赏。随后感慨万千。初夏这丫头还有点女流氓的潜质。
看致远好像屈服了,初夏问:“还没回答我刚才地问题呢,快说,当初今夕是怎么想弄这个床上用品的?”
致远很坦诚:“你有没有看过彪哥主演地连续剧《居家男人》?这一个床上用品就跟那部电视剧里描写地一样。完全是绝版纪念品啊……反正今夕看完后,觉得挺有意思,就费了老大心思才搞了这么一个。你仔细瞅瞅。那真的是充满了**的气氛……”
初夏不解道:“也没什么出奇形怪的呀,我记得我小时候,爷爷奶奶家也有这样地被褥,你这算是怀旧?”
致远很纳闷儿:“不都说女孩子家比较细心么,你到底有没仔细看啊?不是我说你,就你现在这状态,让你去做贼都偷不到好东西,一点都不认真……”
“你才做贼呢~~~!”
初夏不服气地回了一句,然后低下头,认认真真地研究起来。渐渐地,她发现这些东西上都绣着一些娟秀的蝇头小字。定睛一看,顿时啼笑皆非。
今夕地枕头上绣着: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今夕的床单上写着是:在大风大浪中前进~~~!
今夕地被单上绣着地是:在烈火中永生~~~!
无论怎么年过充满**气息地字眼都蕴藏着无穷地性暗示。
初夏笑喷了,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半天没力气起来。虽然她自认为对今夕已经很了解了,但眼下又见识了今夕与众不同品味独特地一面,顿觉得今夕这个混蛋仿佛是传说中最熟悉的陌生人。
致远现在无比的郁闷。初夏都笑成这样了,双手居然还紧紧护住她地裙摆,愣是没让半点*光泄露出来,这简直是一件珍神共愤的事情。
算了,老子认栽了!致远暗叹了一声,一动不动地躺着闭目神。
笑过之后,初夏望了致远:“睡着了?”
致远:“没。”
初夏:“那为什么不说话?”
致远:“说什么?”
致远:“你问我,我问谁去啊,你那么能侃,还用我教你?”
致远眼皮动了动,没有说话。
初夏也收敛了笑谑的心思。看着一动不动的致远,她突然感到了这个男人身上不经意散发出来的疲惫,还有那么一丝无奈。有些惊讶地,她问道:“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致远笑了笑:“得了,大少姐,我至于用装深沉装心情不好来吸引美妞的注意力吗?”
初夏也笑了:“你倒是挺直白的,那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致远:“也没什么,就是不太想说话。”
初夏:“为什么?”
睁开了眼,致远看着初夏,问:“你有没有发觉,人有时候话特别多,恨不得把一年的话在一天内说完似的。有时候又特别不想说话,只想找一没人的地方独自蹲着。”
“有,有些时候我也有这感觉。”初夏想了想,也注视着致远,问:“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了?要不你先睡会儿,我找慕青先会儿去?”
致远:“得,不用了,我这一睡着,估计大半夜都起不来,到时候你还不得跟我玩命啊。再说了,一想到有你在。我也睡不着啊~~!”
初夏倒是没矫情地假装不动地问什么,反而很是自信地笑着问:“莫非本姑娘让你心猿意马胡思乱想了?”
致远VERY地坦白:“岂止啊。简直就兽血沸腾了。
然后致远就傻眼了,初夏突然趴在了床上,脑袋就离他的耳朵只有一指之遥了。眼里舒畅那绝美的笑容,鼻子里那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让致远快真正兽血沸腾了。这时候初夏轻轻地哈了口气,笑容有点暖昧,低低地问致远:“怎么,你想上我?”
北城,只距湖畔镇不到百里。
这里水陆交通发达,一向是繁华热闹的商埠所在,但是随着血色军的北上,市面变得萧条起来,一些有钱人家不是逃往乡下避祸,就是举家迁徙,偌大一个城中只留下那些穷苦百姓还在为生存而苦苦挣扎。
不过也有例外,城东的盐商张五爷就是一个例外。他不但没走,而且他的府第中一连几天都热热闹闹,似乎根本不担心官兵的骚扰。
他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在他府第的四周布满了一些比官兵更为可怕的人物,这些人的
实力之强,俨然像是东部大陆中的高手。
在这个强者为王的乱世,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大爷,管他是官是匪,张五爷当然不必担心了。
一大早起来,街上还显得十分宁静,张五爷便匆匆从热被窝中起来,吩咐下人将热汤热茶往上房送去,临送前他还仔细检查了一遍,生怕出一点差错,这才挥挥手,喘了口大气,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养着精神。
他不得不谨慎小心,对上房中的这位贵客,他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只求平安无事,自己也好落个清静。
然而不如意之事常有**,他越是怕出事,就越有事,就在他欲闭眼养神间,一串车声‘嘟嘟‘传来,由远及近,非常清晰地传入他的耳际。
他心里一紧,刚站起身来,便听得‘刹刹……‘一阵刹车声,竟然停在了自己的宅门之外。
他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一溜小跑到了门口,便见几个军爷下马整装,向门里走来。
‘嘘……领主正用早膳,任何人不得打扰,各位还是先喝杯茶再进去吧。‘张五爷赶紧伸手拦住道。‘军情紧急,不敢耽搁,还请你替我禀报一声。‘一个显然是领头的军爷扬了扬手中用火漆密封的信囊,气喘吁吁地道。
‘就是天大的事也得等等,若惹恼了领主,谁担待得起?‘张五爷忙道。
‘可是……‘那领头军爷面带难色,犹豫了一下。
就在这时,从上房中出来一人,阴着脸儿踱步过来道:‘闹什么闹,吵着了领主,你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位领头军爷赶忙行礼道:‘柔小姐,并非是小人不懂规矩,实在是军情紧急,陈馀的陈军进占常山,彭越在梁地也起兵谋反……‘
他话未说完,只见那‘柔小姐‘已是一把将信囊抓了过来,脸色铁青,匆匆向上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