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棋赛
432:棋赛
“流氓~~!”妖华面红耳赤。
“色狼~~!”傲珊俏脸绯红。
看着二女同时败退。笑愚禁不住仰天长笑,如同又一次战胜了恶魔的卡通片主角。
回房,冲凉,然后……笑愚有些发呆。
他失眠,有时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改不了的习惯。
而这一夜好像比以往多了一点小插曲,因为傲珊居然拨通了他的电话。笑愚有些担忧,惊讶傲珊什么时候跑外面去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傲珊:“我睡不着。”
笑愚:“你在哪?”
傲珊:“在我房里~~~”
笑愚有点发懵,他无法想象两个人相隔一个房间还需要打电话,于是他准备去傲珊房里探个究竟。
推开房门,外面漆黑一片。睡客房的妖华应该是入睡了,傲珊的房门也是紧闭。
太不上道了,都不虚掩着门留条缝隙出来!笑愚有点失落,满脑子都是川渝一带流传许多年的笑话:“钥匙交给你,晚上自己来……”
傲珊不懂得该怎么上道,但是笑愚很厚道,他准备先给对方来一个暗号。笑愚有针对性地,有穿透力对着傲珊的房间发出一个猫头鹰叫声,声音并不大:“咕咕~~~”
这个声音是有来头的,源自很早以前的一部银月电影《三毛从军记》。笑愚总觉得这个咕咕声在黑色幽默中透着那么一点点无奈。像是绝望中对希望的呼唤。
在某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为了躲避傲珊他老爸的追杀和傲珊家邻居们的耳目,少年笑愚曾把自己训练的像一特务。那时节,他擅长潜行于暗处,精通各种猫叫、狗叫、牛叫、狼皋,一次又一次地深入敌后完成各种高难度的任务。
经过3.537秒的等待之后,门开了。
傲珊坐在床边,和大多数传统女人一样,她的睡衣很保守。上身是浅蓝色碎花格子小衬衣,下面是同样材料花纹的纯棉七分裤。在笑愚的眼里,这个女人在朴素中透着几分可爱。
笑愚首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并且很严肃地批评傲珊:“大半夜的,又是孤男寡女,已经很危险了。你现在还让我进你房间,这样就太危险了。
傲珊沉默了片刻,有点傻傻地看着笑愚:“那你干嘛还坐到我旁边来?”
不知不觉间,笑愚离傲珊的距离就只有0.5米了,没脸没皮地坐在床边,他讪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也纳闷儿呢。其实我是打算跟你保持距离的,就是没忍住……不过这样也好,你说我要站在门口跟你说话,那多不礼貌啊。”
“你不会坐那里吗?”傲珊指了指房间中的椅子。
笑愚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咱们不谈这个,你说说,为什么睡不着?”
对于笑愚的厚脸皮傲珊早就见怪不怪了,垂下头,她好像在自言自语。声音令人心底发痛:“我也不太明白,你说,这些年我到底都在干些什么?每一次,我都带着希望回来。可是到最后,又带着失望离开……有时候我不明白自己在坚持什么。”
笑愚好像在发呆,过了很久才说道:“其实我也不明白,有时候我在恶意地想,干脆骗你一次得了,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就和所有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一直下不了手。”
傲珊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她头垂得很低,说:“有时候,我也很希望你甜言蜜语地哄我一次,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
“但是,最后我们还是得去承担后果,因为我们都是所谓的成年人,对吧?”笑愚接过了话茬,扭头看着傲珊:“我可不可以大胆地问一下。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去你的,谁喜欢你了!”
傲珊显得很坚挺,似乎又觉得这话太口不对心,她沉吟了一下,说:“我要是知道了自己喜欢你哪一点,可能就不喜欢你了……”
笑愚有些发懵,看来这姑娘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升华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在这样的情况下,笑愚连嘻哈打闹的勇气都没有了,因为随口一句轻佻的话对傲珊来说,都可能是一种无意而严重的伤害。
偏偏笑愚又很难真正地严肃起来,所以现在他觉得很痛苦,只能沉默。
傲珊终于鼓起勇气抬起了头,看着笑愚说:“你能不能告诉我,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的安定下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玩够吗?”
笑愚很迷惑:“我想问下,如果我真的安定下来,就像那些朝九晚五踏实稳重的大叔一样,你觉着那还是我吗?”
傲珊:“我相信男人总有收心的时候,你也一样,所以我愿意等。”
笑愚:“你就从来没想过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很浪费你的青春?”
傲珊:“我愿意,你管的着吗?”
察觉到笑愚眼里的一丝火热,傲珊敏感地向旁边挪动了一下身子,继续说:“不要这么看着我,你这种三分钟的热情就好像对我的怜悯,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笑愚彻底败退,有时候他觉得傲珊的执着都快演化成偏执了。仿佛未卜先知,算准了笑愚总有一天会哭着喊着去追求她似的。发扬曲线救国的精神,笑愚说:“这些问题我们还是不要再讨论了,你不是失眠吗,那我陪你睡吧。”
“你~~~”傲珊还没反应过来,笑愚已经脱了鞋跳到她床上。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笑愚显得很流氓,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
傲珊面红耳赤,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太对劲,好像两人早就勾搭成奸似的。事实上两人的确曾经在这张床上睡过一晚,也就是笑愚曾经错过千载难逢好机会的那一晚。
索性不说话了,傲珊铁了心和笑愚死磕,她一点都不担心。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的性格只能用王八蛋中的王八蛋来形容,但如果她不肯的话,笑愚是绝不会乱来的。
现在的情形,如果两人中间再摆一个碗的话,那就是一出活脱脱的梁祝。
望着天花板,笑愚有点迷茫。如果面对别的女人,他决不可能如此心如止水,比如妖华,认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敢拉人家的小手。但是对于傲珊,笑愚总觉得自己太被动,肢体语言一点都不丰富。简直太诡异太不科学了……而让笑愚能保持这种状态的唯一理由,那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觉得自己很纯洁很善良。
在纯洁笑扭过头看傲珊的时候,当场就伤心了。娘地,这妞根本就没有失眠者的职业道德,居然睡着了,而且睡梦中的表情还那么香甜!
看着那随着呼吸有节奏起伏的球状物体,还有在娇憨的睡姿下不经意间从领口暴露出来的雪白,笑愚无聊地分析了一下其中的波动和频率。一想到自己又不是物理学家,研究这些玩意儿没用,于是他动手了……万恶的手伸了出去。在离傲珊的**还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下,笑愚虚空一阵猛抓猛揉,大过干瘾。
娘西皮,还真睡着了!笑愚鉴定完毕,整个人很失落。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关掉了傲珊房里的灯,笑愚回到了自己的狗窝中。
蹲在窗前抽着烟,笑愚不知道该去想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肯定睡不着。就像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他照样睡不着。
不同的是,一年前的那个晚上,一切都是那样美妙,让人沉浸在喜悦中舍不得睡去。可以想象,当一名纯情少年几经周折追求到了自己的意中人,这种喜悦自然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而一年后的今天,除了忐忑和痛苦,就没有别的意外惊喜了。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时钟跳过午夜…的时候,笑愚终于找到一点感觉了,睡意悄然来袭。每当这个时候,笑愚都没来由的感到惶恐。有的人可以几年都不去想,但有的人却他**每天都得想好几次。
但笑愚持续多年的梦境里,大雨唏哩哗啦的下个不停,他蹲在雨中颤抖抽搐个不停,脸上那湿漉漉的东西都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眼泪……更他**诡异的是,这个梦居然还是一连续剧,而且属于时不时重播一下的连续剧,各种记忆中的镜头轮番出现,让笑愚觉着自己在被**。
这一次,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的笑愚默默企盼着,今晚的梦里千万不要播放结尾让人抑郁的剧集,要放就放开头那几集比较嗨皮的故事。
如他所愿,心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中的连续剧直接从第五集开始:
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女孩儿看着狂按俄罗斯方块机的男孩儿,很无奈地问:“你就不能专心做作业啊?”
男孩儿继续奋斗着,漫不经心说:“有你做。我还做什么呀,做完给我抄就行了。”
女孩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嘟着可爱的小嘴问:“你不是有初夏帮你抄作业吗,干嘛还这么辛苦抄我的呀?”
男孩儿放下了游戏机,满脸坏笑地看着她,问:“嘿嘿,怎么,吃醋了?”
女孩儿气呼呼道:“鬼才吃醋呢,反正某人已经被警告八次、严重警告六次、记过三次、记大过两次了,再有一次,小心被开除喔~~!”
男孩儿脸上有点挂不住,赔笑道:“嘿嘿,老婆,大家关系这么好,何必呢?”
女孩儿轻轻地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娇嗔道:“不准乱叫,谁是你老婆啊?”
男孩儿:“还能是谁,你呀!”
女孩儿:“不是说人家天天都欺负你么,你还敢娶我?”
男孩儿:“没办法,我就欠欺负。反正哥们儿今天把话撂这里了,你敢嫁我就敢娶!”
女孩儿:“谁怕谁呀,你敢娶我就敢嫁!”
男孩儿:“嘿,还真不怕告诉你,小爷这辈子就非你不娶了!”
大眼睛滴溜溜地眨动了一下,女孩儿认真地思考着,然后说:“那我得认真考虑一下,先问问,嫁给你,以后每天有没有喜之郎吃啊?”
男孩儿一阵肉疼,咬牙说:“有~~!以后你要一天吃一箱都行!”
女孩儿大笑:“那还不得吃成猪啊?”
男孩儿很沉着,说:“没事儿,等以后俺们有钱了,今年让你吃成猪,明年就带你去整容减肥,后年再把你吃成猪~~~”
“我才不要呢!”女孩儿清丽的脸上有点小甜蜜,突然又很生气,拧着男孩儿的耳朵说:“坏蛋,你就一天到晚想着怎么把人家变成猪是不是?”
男孩儿没敢反抗,表情无比的憋屈:“没有啊,我就随口一说,别当真~~~啊,痛死了,你来真的?别逼我出绝招啊!”
就在这一秒,电视里插播的是1999年最拉风的一则广告:“水晶之恋,一生不变……喜之郎果冻。”
东部大陆——幽暗城
腊月十五,大吉,相书云:诸事皆宜。
棋王大赛便在这诸事皆宜的日子里拉开了开赛的帷幕。
装饰一新的通吃馆内,成了金银寨最热闹的所在。园林广阔,环境优美,其间布置豪华气派,古雅中显着大气,自是出自于名家设计,从点滴间已可看出幽暗陈家的雄浑财力物力,同时也体现了暗神对这次棋王大赛的重视程度。
他无法不重视,在这三方棋王的背后,有着中原三大势力的支撑,无论这三大势力最终是谁一统天下,都可以左右他幽暗城的命运,所以他一个也得罪不起。惟一的办法,就是尽自己一方地主之谊,至于铜铁贸易权,那就各凭天命。
他之所以要举办棋王大赛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相信陈平的棋技!如果没有这个作为保证,万一出现通负的局面,那岂不更是火上浇油?
这的确是幽暗城少有的一件大事,是以全城百姓与邻国的王侯公主着实来了不少,在这些宾客之中,既有懂棋之人,为欣赏高水平的棋赛而来,也有对棋一窍不通者,他们大多是抱着凑凑热闹的心情而来,更主要的是对棋赛的胜负下注搏戏。
有赌的地方,永远不会寂寞、冷清,这是一句名言,也是至理。
所以通吃馆内气氛热烈,人气十足,也就不足为奇了。
然而通吃馆在热闹之余,却戒备森严,数千军士与陈府家丁穿上一式整齐的武士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守着通吃馆内的所有建筑与通道,随时保持着在最短时间内的应变能力。
一切事务均是井井有条,闹而不乱,仿如过节一般。
棋赛的举办点被安排在铁塔之上,一张棋几,两张卧榻,置两杯清茶,布置得十分简单,在棋几的中间放一张高脚凳,由四方棋王公选出来的德高望重者入座裁判,以定胜负。
然而距铁塔不过数百步远的的万金阁,却不似这般清静。整个阁楼全部开放,摆座设席,可容数百人同时就位,在正门所对的一方大墙上,摆下一个长约四丈,宽四丈的棋盘,棋子宛如圆盘,重叠一旁,在棋盘的两边,各放一条巨大木匾,左云:静心;右云:黑白。正是道出了棋之精义。
在万金阁入座之人,不是持有千金券者,就是有钱有势的主儿。其他无钱无势的客人只能呆在通吃馆前的大厅里,观棋亦可,赌钱也行,倒也其乐融融。
今夕等人到达万金阁内时,除了三方棋王未至之外,其余宾客早已入席闲聊,吹牛谈天,闹得万金阁犹如集市。
今天果真是诸事皆宜的大吉之日,天公作美,阳光暖照。茶树随清风摇曳,送来阵阵花香,使得这盛大的棋赛更如锦上添花。
今夕似是不经意间地向大厅扫了一眼,微微一笑,这才挨着娜娜坐在陈平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