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盈见哥哥一脸不耐,心下有些诧异,没有回答,反倒先问:“我不急,是不是朝堂里出了什么事?”
傅兆臣“嗯”了一声,却没多说。
初盈心下不安,忙问:“不会是兰舟年轻不懂事,闯祸了吧?”
“跟兰舟有何关系?”傅兆臣奇怪的看着妹妹,摆了摆手,“兰舟在国子监,不过只是一个小小主簿,朝堂的事哪里轮得到他?你别胡思乱想了。”
“嗯。”初盈应了一声,没有再问。
毕竟哥哥和兰舟官职都不高,没有机会上早朝,平时又不在同一个地方供职,再详细的不会知道,只要清楚兰舟没事就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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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和哥哥谈话以后,初盈总觉得家里的气氛有点怪异,可是又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不免觉得自己是多心多想了。
这天下午,终于把屏风图样给绣完了。
初芸洗干净了手,小心翼翼把绣好的蝉翼纱放进托盘,来到正房,捧到宋氏面前笑道:“娘要不要先看一看,哪里不好了,我和四妹再改一改。”
其实没什么可改的,再说要改时间也来不及了,不过是在嫡母面前讨个好,以示对嫡出姐姐生辰的重视。
哪知宋氏反应却很冷淡,只道:“放着吧,回头我会找人装到屏风上的。”
初芸有些不甘心,----上面的那些绣花,可是让她熬了小半月没睡好,若是嫡母没有看到上面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一半心思?因此陪笑道:“有一处地方……”
宋氏斥道:“我都说放着了!”
初芸吓得一抖,继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接着眼泪涌了上来,咬了唇想哭却不敢哭。
“三姐。”初盈也有些意外,不明白母亲突然发什么火,拉了初芸出去,安慰道:“可能是娘的心情不太好,有什么事正烦恼着。”
“是我不懂事。”初芸心下就是万般委屈,也不敢说嫡母的不是,忙道:“方才是我莽撞了,惹得娘心烦,四妹等下你替我分解分解。”
“我知道的。”初盈担心有什么大事发生,没空多哄她,“三姐你先回去,我问问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大家心里也好有个底儿。”
“好。”初芸看了嫡出的妹妹一眼,神色复杂的出去了。
初盈轻手轻脚回了里屋,朝着丫头们挥了挥手,乖巧柔顺的坐在母亲身边,小声问道:“娘……,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宋氏面无表情静静的呆坐着,对女儿的问话充耳不闻,过了半晌,方才喃喃道:“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有人弹劾你爹……”
初盈闻言大惊,----傅家虽然权重,但祖父身为帝师要做表率,一向行事都甚是清廉孤傲,父亲自然亦是如此,有什么可弹劾的?赶紧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弹劾爹爹什么了?”
“我也说不清……”宋氏摇了摇头,叹气道:“这几天你爹回来的很晚,有时候和你祖父一说就是大半晚上,我担心就问他……,他不说还冲我发火。”揉了揉胸口,像是要平息心中的难受,“后来问了兆臣才知道……”
母亲这是乱了,说了半天跟没说一个样儿。
初盈心里着急,却知道急也没用,反倒好言好语宽慰母亲,又亲手去倒了冰镇桂花汤,小声道:“祖父和爹都是官场上行走多年的人,不会不知道事情深浅轻重,爹不想说只是不愿娘你担心……”
“不行!”宋氏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起身道:“我要去见慧姐儿!”<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