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啊!李利哥哥,你是怎么弹的!”虽然仅仅是音乐,可我刚刚的示范,却让王语佳觉得好像有一波海浪轻柔地朝她自己抚了过来,真是很难想象,这么短的一小段音乐,居然会给人这么强烈的感受。
我弹的并不快,可王语佳还是没有看出其中的玄妙,在她看来,这几个音符虽然复杂,不过就连左手的和弦都算上,也不过是二十多个音符的组合,虽然节奏上稍微有些复杂,可王语佳连三部创意曲都弹过,自然不会为这样节奏上的小难度击倒。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同样这一个小节的音乐,从我的手下传出来,就有这样神奇的效果,而她自己弹出来,却显得那么生涩?
看着王语佳惊讶的样子,我轻轻地笑道:“语佳,还是刚刚我说的那些,手指尽量贴键,触键的感觉要温暖,节奏要自如,不要被七连音的节奏所束缚住,特别是要注意这个渐强和渐弱,一定要做出来,喏,就像这样。”我说着,单单用右手示范了一下。这次我弹得很慢,比原速慢了一倍,不过那七个音仍然带给了王语佳强烈的感受,我的右手和琴键贴得很近,很近,就如同一片胶纸粘在上面一般,然而,那五根手指却出奇地灵活,也没见他们怎么动,似乎只是轻微地以一个悦目的姿式交替起伏了一番,那串神奇的七连音就从他的手下流泻了出来。
看着我那放慢的动作,王语佳眼睛一亮,忍不住兴奋地叫道:“啊,我好像明白点儿了,让我试试。”
笑着把座位让给这个小丫头,我看着王雨佳开始演奏着那个七连音,一遍、两遍……小丫头那纤细的五根手指,渐渐地由一开始的高高竖起,变得与琴键伏了起来,那简简单单的七个音,也由一开始的颗粒分明,变得温暖而柔软起来,那渐强渐弹的力度,也渐渐变得自然……
看着王语佳地练习,我的目光中腾出了一丝赞许,这个小丫头虽然粘人点,不过难得悟性这么高,难怪她能成为“女版朗朗”,只是这一世她居然鬼使神差地成了自己的学生,我真不知道她将来的成就会是个什么样子。
“好,很好,语佳,很不错,这部分的音乐感觉就是这样的。”我赞许地说道。
“可是,李利哥哥,这么一来,我就没办法照着宁志远老师教给我的手型去弹琴了,宁志远老师曾经说过,那是最正确的手型。”王语佳有些担心地说道,从她学习钢琴的第一天开始,宁志远就告诉她,一定要注意保持自己的手型,无论是在做大把位的练习,还是演奏多个音符组成的七和弦或是九和弦,都要记住手型不能走样,这就像学习走路,只有一开始用对了姿式,以后才能够走得稳,走得快。可刚刚王语佳在演奏这段音乐的时候发现,如果她演奏出的音乐达到了我的要求,就无法保持宁志远老师要求的正确的手型,如果想要保持正确的手型,出来的声音立刻就充满了颗粒感,破坏了音乐的意境,第一次,王语佳感到茫然起来。
看到王语佳的疑惑,我暗暗叹了口气,这个小丫头虽然聪慧,可惜在宁志远地指导下,对钢琴的理解还是有些死板了。我倒不是觉得宁志远得不好,事实上,宁志远是在世界上都十分著名的钢琴教育家,只不过做为学院派人物的代表,宁志远总是带着学院派固有的通病,喜欢将一切的技术动作都标准化,而他们也固执地认为,只要是他们认为的规范的动作,就可以表达出音乐需要的所有情绪。或许,对于一些强调快速和技巧的练习曲或是奏鸣曲来说,这种方法是有效的,可我通过大量的基础练习,发现了钢琴演奏的本质,他明白,一切的技巧,都是为音乐表现而服务的,只要是能够满足音乐情绪的表现的技巧,都是正确的技巧,可惜,如果不是凭着自己的练习达到这个层面,就算是认同这种理论,也无法体会那其中的感觉。
“语佳,你弹一段李斯特改编的帕格尼尼的《钟》。”看着王语佳的惑,我知道单纯靠说是不能够让她理解的,我决定用一个实例来说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