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去……”
“毛巾呢?”
“在这里!”
陶宛宛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乖巧得不得了。
楚天寒的脸色稍霁,缓下语气,说:“过来帮我脱衣服。”
“哦!”陶宛宛条件反射的抬起手,直到坚硬的胸膛出现在眼前,她才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霍地抬起头,恰好看见楚天寒嘴角的一抹邪魅的笑意。
“你这个变态!”心头一慌,她猝然推了他一把,小心肝怦怦直跳。
冷不防的被推了一下,楚天寒差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他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面色阴沉的看着她,“刚才是谁把姜糖水都喷在了我身上?”
陶宛宛自知理亏,微红着脸辩解,“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了?”楚天寒冷笑,缓缓的靠近她,“那你就是有意的!我好心煮姜糖水给你喝,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居然还以德报怨!”
好大一个罪名压下来,陶宛宛不禁有些慌,连连后退,说:“不是这样的……”
“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为了弥补你的错误,你不应该听我的话吗?”楚天寒逼问她,毫不留情。
“……”陶宛宛有些词穷,委屈的看着他,眼眶微红,“我才不要帮你脱衣服……”
“脱衣服算什么?我还要你帮我洗头洗澡!”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变态!流氓!”
陶宛宛瞪着他,满是震惊,一张小脸却涨得通红。
见他不放过自己,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握紧拳头,倔强的道:“我就是不帮你!错了就错了,我不理你了!你活该,我又没有求你煮姜糖水给我喝!”
眉梢一挑,楚天寒面色不善的看着她,眸光危险,“果然是忘恩负义的女人!你忘了昨晚是谁救你回来的吗?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
提及昨晚的事,陶宛宛的气焰顿时一矮,目光游移,不敢看他,小小声的嘀咕道:“那时候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敢否认?还是你忘记了昨晚的事?”听到她的嘀咕,楚天寒差点被气死,“昨晚我就是犯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抱你回来。”
陶宛宛眨巴着眼睛看他,眼神有些迷茫,“是你抱我回来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楚天寒紧盯着她看,过了许久,他倏尔一笑,眯着眼睛看她,“你不会是真的有健忘症吧?”
“你怎么知道?”陶宛宛闻言,不禁脱口而出。然而,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了不对,飞快的捂住小嘴,震惊的看着他。
一直以来,她都怀疑自己有健忘症!可是,为什么他会知道?哦,对了,他之前有派人跟踪过她!
无视她变换的表情,楚天寒转头看向门口的某一个隐蔽之处,冷声道:“季非淳,你过来,为她好好检查一下脑部,看看她是不是缺了根筋!”
躲在暗处偷窥的季非淳顿时冷汗直冒,正犹豫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就听见陶宛宛震惊的说:“什么?你要检查我的大脑吗?”
陶宛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天寒,仿佛他说的不是真的!
楚天寒斜睨了她一眼,讥诮道:“除了脑子有问题,你还有哪里不对劲吗?”
然而,他的话未说完,陶宛宛突然欢快的蹦了起来,眸光璀璨的看着他,激动的道:“好啊!你快点让人帮我检查吧!”
看她一脸欢快,楚天寒无力的扶了扶额头,很是无语,打算放弃与她对话。
难道她听不出他的讽刺吗?
算了,这样也好,就让季非淳借此机会为她好好检查一下脑部情况吧。了解清楚情况,也好为她配药治疗。
“季非淳,快点给我出来!”蓦然转头,他朝季非淳冷声喝道。
早已被陶宛宛的话雷翻了的季非淳,默默的爬了出来。
“少夫人,请跟我来。”他强撑着站定,扶了扶眼镜,表情僵硬的道。
“哦。”陶宛宛立刻走了过去,跟着季非淳走到了医疗室。
客厅里,石山坐在沙发上,如同雕像一般,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石山,上来吧。”沐浴后,楚天寒走了出来,看见石山拿着公文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不禁微微蹙眉。
“是,总裁。”石山霍地站起来,对着楚天寒所在的方向鞠了个躬,然后提着沉重的公文包,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楚天寒没有看他,转身走向书房。
过了一会儿,石山也进来了,反手锁上门,然后走上前,将公文包放在楚天寒的办公桌上,语气公式化的说:“总裁,我把这两天的工作都给你带来了。”
“嗯,放着吧。”楚天寒淡淡的说,“这两天公司还有什么事情吗?”
他一边说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打开。顿时,石山和他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石山面无表情的站立着,眼底波澜不惊。
楚天寒也没有说话,走到书架前,触摸了某处的机关,顿时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密道,楚天寒淡然的走了进去,身后跟着石山。<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