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卧底 二(1 / 2)

焚档 辽东骑影 0 字 2023-05-21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时间滴答的流失,眨眼间便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人的身下早已经凝聚了一大滩的鲜血,嫣红刺目。血腥气充斥在走廊的每一个角落,中人欲呕。而两个嗅觉原本无比发达的家伙,此刻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两个“石穿”此刻俱都脸色傻白,嘴唇几乎干裂的像是两块风干的蚕茧,身体都有些摇摇晃晃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完全的倒下。只不过,他们其中一人手中仍旧握着枪,另一人的手中仍旧捏着手决。握枪的手没有晃,捏着手决的手也没有离开。他们的对峙仍旧没有结束。

“你马上就要不行了,干脆放弃了算啦。我……可以看在我们都是同一个生命体的份上给你一个痛快,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的……痛苦。怎么样?”假货强自撑着眼皮,声音沙哑并且喘息着对石穿说道。过度失血带给他的眩晕感已经有些影响了他的平衡。虽然他的左肩伤口已经被他早先包扎了起来,可是他碎掉的毕竟是锁骨,伤口在未经药物处理的情况下并没有那么容易愈合,流血仍旧在无时无刻的继续着。

滴滴答答的滴水声并不如何美妙,反而像是死神的丧钟正在不停的催命锁魂。

相比较他而言,对面的石穿似乎情况真的更加糟糕。一脸惨白的颜色完全掩盖了他那身略显黝黑的皮肤,一时间还真成了一个“小白脸”。假货的伤口至少还有些纱布包裹,即使是在流血也不是那么的汹涌澎湃。然而石穿,他的伤口上完全没有任何的处理,被三棱军刺刺中的地方皮肉外翻,这柄利器本就是用来放血杀人的。

血迹在他左肩到左腿的地面上一路淌下,几乎已经成了一道血流。军绿色的作训装被血水染过之后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暗紫色,看上去便让人极不舒服。好像,他真的已经命不久矣。

然而石穿却嘿嘿笑了一声,头也没摇,反而罕见的讥讽了一句道:“是不是你流血流多了,已经出现了幻觉。还是说,你已经开始做梦了?”

做梦的意思自然不是现实,石穿的意思自然是要继续熬下去。

对面的假货“哼”了一声,不再做废话。这个时候,说话也是一件极费体力的事情。时间继续滴答的走了下去,两个人之间的较量也仍旧随着时间在不停的延展。这是一场特殊的较量,却又并不显得过分特殊。在这个拥有六十多亿人类的星球上类似的生死仇杀以命相抗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但是这一场较量,却无疑是极为惨烈的一个。

并非任何人都能够接受这样程度的煎熬,亲眼看着自己身体内的血液不断的流失,感受着自己的生命不断走向终结。这样的死亡方式,实在是太过残酷。而用这样的死亡方式作为赌注,两个赌徒也无疑太过疯狂。

一个小时,又是一个小时。

也许是这个走廊的位置确实太过偏远,也或许是假石穿来到这里的事情并不为其他人所知晓。再没有其他的“石穿”来到这里打扰两个人的较量。两双眼睛死死的对视着,迷蒙着,终于到了最后其中一双失去了精神。

“噗通……”一声,一句躯体软倒在了地面上,身体双眼的瞳孔开始放大,双脚无规则的抽搐起来。出乎意料之外,最先倒下的竟然不是石穿本人,而是那个假货。

对面的石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忽然站直了身子,面色如常。他看了看倒在地下的对手,竟然还犹有余力的原地跳跃了几下。已经瘫软在地的假货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挣扎着吼道:“怎么……怎么可能?你……你……你怎么……怎么会……”

“听你说话可真够费劲的”石穿笑了笑,抡动了一下已经举到僵直的手臂。他先是将手枪插回自己的腰间,而后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雷斩”随意的挥动了两下。这个动作登时又让倒在地上的假货双眼发直。他亲身挨过这柄怪剑的击打,知道这柄剑的重量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却不想石穿在已经流血三个多小时后,竟然还能如此随意的将剑拾起来?他竟然还挥舞的动?这……这怎么可能?

石穿确认自己的身体没有大碍之后便慢慢走到了假货的身前,蹲在对方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颊道:“不用太过吃惊,这是必然的事情。”

假货徒劳的张了张嘴,但是他肩膀处的流血依旧在继续,体力大量流失之下他已经来不及发出什么声音了。石穿看了一眼他的伤口,知道对方已经没有救了,他干脆就在他的身上翻找了起来。一边翻找着,一边道:“我说过,这是必然的事情。和正义邪恶这种虚头巴脑的事情无关,只是你毕竟不是真正的我。从我挨了你一军刺之后我就知道了。你的力量远远没有我全盛时期的大。这也就意味着,你并没有经历过我在楼兰石门之后经历过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在什么时候被创造出来的,不过看起来,你错过了一个关键的时期。”

石穿说着,从对手身上找到了一大堆东西。有一把样子古怪的钥匙,一盒味道像是甘薯的压缩食物,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石穿忽然感到剧烈的头晕,虽然他并没有被流血拖死,可长时间处于没有救治的情况下,大量流血也必然对他身体造成了很大的损伤。

石穿将这些东西统统塞入自己的背包里,而后从中取出了一卷应急绷带,还有紧急止血药涂在了自己的伤口上。等处理完这一切时,他身前的那个假货已经彻底停下了他的呼吸,双眼空洞的大张着,显然临死前的怨念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