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心中一沉,忍不住问:“可是什么?”
孙淡“可是太后性格刚强,可不是乡下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脚老太太
孙淡说得随意,听他将太后说成小脚老太太,陈皇后忍不住微微一笑。
其实,太后同乡那种小脚老太婆还真没什么区别,甚至别她们还厉害难缠些。孙淡深深地看着陈皇后,用沉重的语气说:“可是,若到时候太后执意要以皇太后的规格经大明门进宫,而群臣又不许,你觉得这个摊子该如何收场?你也知道太后的性子急,断断不肯就此会安6去,而又不肯以王太后的礼仪进宫。那么,最大的可能是皇太后御驾就会停在城外,与群臣僵持。到时候,提议接皇太后进城的娘娘又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听孙淡这么一说,又想起来太后的性格确实如孙淡说的那样,是一个倔强之人。那么,情况也许会如他所推测的那样。到时候,出这个主意的陈皇后的祸可就惹大了。
一想到这里,陈皇后身上突然一阵燥热,不觉喃喃道:“孙先生,这个主意不就是你出的,你现在怎么说反而不合适了?”
实际上,这有可能生的一切在历史上的的确确地生了。当时也是因为太后停在城外不得进宫,这才引了大礼仪之争的一次大**。
听到皇后这么问,孙淡这才揭破谜底:“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这个主意确实是我出的,也是娘娘巩固荣宠的一个好法子。可时机不到,若提前动,好事也会变成坏事。所谓时势时势,时辰不到,也只能暗暗蓄势。时辰一到,顺势而为,坏事也会变成好事
陈皇后听得有些糊涂了,继续问:“那么,孙先生,究竟什么时候才好?。
孙淡沉吟片刻,这才吐出一句:“等春帷放榜,就可动
陈皇后更是不解:“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呢?”
孙淡刚才说了半天,心中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也不再藏着掖着,道:“如今,关于皇考之争夺,形势已经很明朗了。万岁虽然有意给自己的生身父母正名,可外臣却扣着礼仪二字不松口,大家都在对峙。陛下虽然是皇帝,可有的时候却也行不得快意之事。大家都是势均力敌,这个大礼再议下去,就算再过一百年,也议不出一个所以然。因此,此事需要有一股新兴势力出来打破这个平衡。这股新兴势力不但要有定的智谋胆识,还需要在士林中有一定的声望。等到春帷一开始,娘娘就可建议陛下去接太后进京。等这次恩科结束,名次定下来时,太后也该到京城了。到时候,太后的大驾停在城外,母子不能团聚。
自然有人看不过眼,而这个仗义而言之人,除了新科进士们,还能是谁?”
这个时候,陈皇后这才完全明白孙淡的意思,沉吟片刻,这才道:“妙,就依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