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守礼道:“孙大人,你也是有名的才子,可本官见你平日间所用的印章都是普通牛角所制,同你的身份不符,这两块田黄正合你用。”
“误会,什么样的误会?”孙淡拣起一块田黄在灯下照了照,然后轻蔑地扔在桌上:“说说,怎么回事。”
木守礼和梁民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明白孙淡还没听说过这件事。
梁民也不敢隐瞒,只得硬着头皮将今天在宋家所生的一切都同孙淡说得分明,当然,他可以强调这是一场误会,还请孙大老爷看在木大人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木守礼连连作揖:“孙大人,这是一场误会。梁班头在任上已经干了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你饶他这一遭,也好在将来为大人为房山县百姓出力。”
孙淡听完这件事,面上不但没有怒,反笑了笑:“我当什么不得了的事,原来是这样。木大人放心吧,本县心胸宽阔,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的。夜了,你们回去吧。”
梁民大喜,连连拱手:“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连木守礼的面上也露出了笑容。
二人正要告辞,孙淡却指了指桌子上的田黄:“这两件东西你们带回去吧,本官清得如一汪水一样,怎么肯收你们的东西。”
见孙淡不收自己东西,梁民迟疑了片刻,只得无奈地将田黄收了回去。
等二人离开,汤臣大叫起来:“大老爷,明明是他们理屈,你也不管管?反替他们长志气了?”
孙淡面色一沉,喝道:“你说什么废话,他们欺负了你姐姐,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否则,我就不会不收那两快石头了。”
他冷笑道:“两块石头就想打我,玉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且看我怎么收拾这咋。梁班头。”
一个衙役走了进来,“大老爷。”
“去把韩月叫过来。”
等韩月进来,孙淡就一声大骂:“韩月你怎么做事的,出了这么大事,竟然不来说一声,你胆大到要替我做主了?梁民那王八蛋欺负汀兰和汤臣,而你竟然让他囫囵着跑我这里来讨人厌。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韩具知道孙淡动了真怒,也不解释,一恭身:“大人放心,这个梁民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回来,我让你去杀人了,杀了他也是便宜了他。”孙淡:“这介,粱民同木守礼和郭扑勾结,在房山做尽了坏事,我早想拿掉他了。他掌管衙役这么多年,手上定沾了不少案子,吃过不少黑钱。我刚才没直接办他,就是因为手头没有证据。你今天晚上也不要睡觉了,马上出去收集证据,把人证物证都给我准备好了。明日一早,本官就办他的案子,怎么着也要将他充军配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是,大人放心小人在北衙办过案子,休说他是一个小小的班头,就算他是四品以上的高官小人也有办法。”
“去办吧!”
汤臣这才见识到孙淡的厉害,对孙淡也崇拜到五体投地的地步。